紀玉竹咽了口唾沫,眼神求助的朝喬樂安對視,随後喬樂安又迅速移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不該對師尊不敬,不該……不該對師尊出言不遜,更不該将師尊送入虎口。”
系統:【你這是送入虎口?你這是差點把他送入洞房啊。】
柳卿華擡眸輕輕掃視,正對上紀玉竹視線,他的身子瞬間站的挺拔。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師尊那一眼不過是在警告他腦中某個機械音的光秃球罷了。
被這一警告後系統立即禁聲。
“你們何時到達此地的?”柳卿華道。
紀玉竹明白師尊這是不打算深究,頓時松了一口氣,接話道:“大概十個時辰前。”
這時的屋外早已降下黑夜,三人在這偏房中倒也顯得不冷清。
“可有發現什麼?”
這次是喬樂安率先插話:“我們是被一股奇力猛的踹進湖中的,原以為是啥湖底的幻境,竟沒想到醒來後便出現在這裡。”
柳卿華挑眉,心下已了然究竟發生了何事。
“依你們看,是發生了何事?”他忽然道,打的這倆小輩猝不及防。
紀玉竹咽了口唾沫。這能咋看啊,不是秘境還能是啥啊?
二人心虛對視一眼,喬樂安忽然眼睛一轉,讪笑道:“七殺仙尊,那個啥,喬海東還讓我去瞧着人呢,我就先走了。紀玉竹是你親徒弟,你問他吧。”
莫名其妙被推出來擋鍋的紀玉竹一臉懵,反應過來時喬樂安早已跑出八百米開外,定睛一瞧連個狂奔的背影都看不見。
紀玉竹扯着嘴角,臉上連苦笑都笑不出。
好在柳卿華并未為難他:“出去之後,鏡鎮的事你們就别摻和了,這件事情你們解決不了。”
紀玉竹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有點裝。
心裡這樣想着,紀玉竹吸了吸鼻子。
剛穿來那時候無時無刻就有這樣的感覺,現如今這種奇怪的感覺再次直沖大腦。
紀玉竹有點懵,這是師尊啊,他為什麼還是會有這種感覺?果真适應不了這裡的逼格生活。
柳卿華擡手示意,紀玉竹瞬間明白,湊上前去接過他手中的被子。
本就心不在焉的他,手碰到杯壁的那一刻便被涼到瑟縮了一下,瓷杯瞬間掉落在地碎成大小不一的好幾塊,割破了柳卿華白嫩的腳踝。
紀玉竹瞳孔地震,蹲下身子扯下衣擺碎片,伸手小心翼翼為他擦拭起來。
師尊的身體有些涼,腳踝也細,仿佛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叮~積分加五】
這也能加?紀玉竹有些疑惑。
他思緒飄散,下手便沒輕沒重,柳卿華從嘴角溢出一聲低喘。
瞬間,一股燥熱的情緒蔓延至二人全身,染紅了脖子跟耳朵。
就在二人臉紅心跳之際,剛才飛速溜走的喬樂安踏着步子狠狠走來,嘴角噙着笑,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了。
瞧見有人來的紀玉竹迅速站起身,臉上的顔色也逐漸退下。
“發生了何事?”
喬樂安極力憋着笑,在瞧了眼柳卿華後忽然笑出聲來。
“紀玉竹,你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紀玉竹:“?瘋了?”
喬樂安好不容易才笑的停下來,一開口就是重磅炸彈:“你要嫁人了!!!”
紀玉竹:“?”
柳卿華:“……?”
紀玉竹:“我哪嫁啊?嫁誰啊?”
柳卿華内心一咯噔,衣擺被他死死攥緊在手中。突如其來的心慌讓他猝不及防,這已經是因為紀玉竹第二次産生這樣的感覺。
【叮~積分加十】
機械音效傳來,紀玉竹的視線不自覺落到柳卿華身上,不明所以。卻恰好同他視線相對,這次卻是柳卿華率先别過頭去。
師尊,為何會這樣?
“我聽喬海東說的,說是給你商量了一門婚事,十天後就嫁。”喬樂安依舊喋喋不休。
“為何是嫁?”紀玉竹不明白,難道他要倒插門?喬海東那老東西會允許?
“對,聽說就是隔壁鎮上的哪戶小姐。還是人家女生派人來提的親,可不就是嫁嗎?”
紀玉竹微微擰眉:“隔壁鎮?”
那不就是去接師尊時的地方?他在那邊也隻遇到了一名渴望修仙的女子,難道是她?方法求不到,嘴瘾過不完把注意直接打到他身子上了?
柳卿華再次偷瞄,瞧見他的樣子不禁問道:“你認識?”
紀玉竹擺擺手:“見過,一個渴求修仙之道的瘋子。”
柳卿華垂下眼簾,冷不丁道:“你想嫁?”
紀玉竹後退一步:“我哪敢啊師尊!”
柳卿華的臉上看不出喜樂,但周身的氣壓要比放才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