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柘景從小習武,且天生神力,若不是顧及少年,他的速度會更快。
牛車上的嬸子看着兩人,有人叫了餘南葉一聲,餘南葉不好不回答,喚了聲嬸子,之後對方再問什麼,他全當沒聽見。
那名嬸子還想說什麼,趙大一揚牛鞭,黃牛噔噔噔跑了起來,将餘南葉他們甩在身後,那名嬸子到嘴的話生生吞了下去。
不上不下,如鲠在喉,十分難受。
陸柘景和餘南葉回到家,餘南葉看了看院裡萱草番薯的情況,澆了水,又去看了藥草,長得都很好。
再過一段時日,番薯藤也能吃了。
陸柘景望着眼前綠茵茵的一片,煩躁如雲霧散開。
以前總會忘記的一些事,如今也清楚記得,沒有像以前那樣,過幾天就會喝斷片一樣,不記得許多事,若不是有起居郎一一記錄,恐怕很多事他都沒印象。
無論他找來多少大夫,都無法治愈。
齊蔺說這是魇術,唯有施法之人才能解除。
陸柘景先是不以為意,然而發生的次數多了,他變得控制不住情緒。
他派出暗衛調查了所有大臣,沒有半分收獲,施法之人似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一般。
處處詭異。
後來,他陷入無邊夢魇的情況越來越多,分不清現實與妄想,身邊伺/候的人戰戰兢兢,往往等上幾日陸柘景又恢複正常。
隻是那些天渾噩記憶全無。
齊蔺發現後,命起居郎全全記錄。
陸柘景從點點滴滴記錄裡得知自己做了什麼。
現在想來渾渾噩噩、癡癡傻傻的情況,似乎很久沒出現過了。
這些天他一直和少年一起。
餘南葉看阿景的目光落在萱草上,略顯心虛。
自己和阿景生活了近半月,若阿景一天沒想起住址,應該會一直留下來。
未來他還會開墾後院那塊田地,等有了銀子還會買地種地,自然不能瞞着阿景。
到時自家田地莊稼長得好,勢必會引起村裡人注意,那時他又該如何言說?
餘南葉一時犯了難。
陸柘景的視線從茂盛生長的番薯藤上掠過,沒發現少年異常,當晚吃飯時,才發現少年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