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确定這些都是豌豆尖。
沒想到他會在另一個時空,見到了爹爹手劄上所畫之物。
想到這兒不免低落。
他想爹爹了。
陸柘景敏銳捕捉到少年的不對勁,他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柔和,嗓音裡更是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急切,“哪兒不舒服?”
驟然聽見阿景的聲音,餘南葉有些哭笑不得,阿景每次都擔心自己受傷或不舒服。
他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就是想到我爹、我娘了,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
差點嘴快說成爹爹了,雖然這裡有孩子親近父母的,會叫爹爹和娘親,但這裡的爹爹可不會生孩子。
若是以後不小心說漏嘴,那就糟糕了。
不是他不相信阿景,而是怕阿景難以接受。
畢竟在阿景的世界裡,沒有哥兒,更沒有男子生孩子這種事。
陸柘景這些日子一直沒見到南南的父母,對此早已有所猜測,然而真聽少年講述。
心頭最柔軟的地方,随着少年的剖白,宛若針刺,酸酸脹脹,又揉雜細細密密的惜疼。
南南沒說父親,他想少年的父親,應該也和娘一起去了,自此少年伶仃孤苦,家中田地遭親戚惦記,慘遭欺壓,迫不得已才會不遠萬裡投奔吳家。
他從嘴閑婦人話中得知,少年是最近才到南水村的,并非一直生活在這裡,至于以前生活在哪,婦人們沒一個說得清楚。
隻知道是打北方來的。
南禹國北方緊臨遊牧族,他們生活在寬闊草原,擅騎擅射,常年以捕獵為生。
這幾年,他們為了熬過難捱冬季,會将捕到的獵物賣去雲城。
雲城是北方最大的府城。
難道餘南葉來自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