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危害都城,今日我們是來讨債的!”
祝松了手,有些失神和疑惑,“妖女?”
一旁一位老者讓那布衣男子将畫拿出來,這畫紙雖破舊不堪,顔色也褪去了許多,但仍可以看出畫上畫的正是祝的模樣,
老者:“姑娘,這畫像上畫的可是你?”
祝:“這畫,你從何來?”
布衣男子:“這畫是蘭婆婆祖上留下來的畫作之一,畫的是林府二小姐,林黴。”
布衣男子:“可是,這畫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如今你模樣無差,尋常人,怎能活這麼久,想來定是妖。”
布衣男子:“蘭婆婆說了,林府确實有一位二小姐,但她不受重視,最後林府一家遇險之時,她見死不救,真是好狠的心,父母兄長的血緣親情,半分都沒有。”
祝挑眉輕笑道:
“是嗎?這都幾百年前的事了,你口中的蘭婆婆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别說什麼是她祖上傳下來的,誰家這麼無聊,把别人的家事當傳家寶似的往下傳。”
随後嫌棄的看向那幅畫,“拿着一張做舊的破畫,就敢信口雌黃,真是有趣,再怎麼不變,也不可能完完全全一樣,我這眼睛分明是近日受的傷,可這畫上的瞳色卻分毫不差,這畫...還能預知啊?”祝輕蔑笑諷道。
“這畫哪來的我也沒心思管,識相的,趕緊離開,這三忘山,豈是你們能放肆的地?”祝收住笑意,冷冷道。
布衣男子:“你...!”
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走向祝,眉眼看上去慈和,卻帶着絲威嚴,
老者:“姑娘,你可是修習之人?”
老者:“修習之人,妄動殺念,就不怕受天罰嗎?”
祝:“你還懂天罰?”
老者:“我不懂,隻是凡事都有個方圓,你們自是有你們的方圓,給了你們能力,不是讓你們為心所欲的。”
老者:“那蘭婆婆想來也是和你一樣的人,可你們二人卻大有不同。”
老者:“蘭婆婆以身為器,替我們吸噬那些黑氣,才讓這都城土地能夠種植糧食,可你,你做了什麼,你應當知道。”
祝故作鎮定,看着老者,
祝:“是,百年前,我用了禁術,讓都城處于陰日黑蒙中五十多年,方圓土壤變黑,叢生黑草,黑煙四布。”
老者臉色頓沉,斥道:
“你為何要用禁術!?你可知這五十多年死了多少人!?還有許多,許多,像我一樣的人,半生都活在陰日籠罩中,還有一些襁褓嬰兒連陽光都未曾見過就早早夭折......你難道沒有半分悔意嗎!?”
祝眼圈泛紅,心懷歉意,
祝:“對不起...我...”
老者:“你濫用禁術,卻牽連到我們這些尋常人,不應受罰認罪嗎?可我看你這樣,過得挺好的吧...”
布衣男子:“和她費什麼話,她從這山上下來的,想來那個山神大人也不是個什麼好神,肯定是他指使的,幹脆把這山......”
祝:“我個人過失,皆由我一人承擔,與山神大人無關。”
布衣男子嘲諷道:
“還真有這人啊,我還以為隻是傳說噱頭呢......”
周圍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大多都是對往清這一山神大人身份的懷疑、斥責......
祝不想搭理這人,畢恭畢敬對老者道:
“你想如何以解你們心中怨恨,我任憑處之。”
老者:“若我說,要以你為祭,告慰那些人的亡魂呢?”
祝:“允。”
這一番幹脆利落的回答,倒是讓老者有些出乎意料和一絲絲欽佩。
祝:“隻不過,還望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做些告别,明日卯時,我定來赴約。”
布衣男子:“不可,萬一她耍賴跑了,怎麼辦...”
老者:“好,就如你所說,明日卯時,若你未來,我們便燒了這山,就算是山神大人也不能将我們怎樣?神,怎能殺人呢?”
回憶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