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人:“還守着這女人!”
白發老人看着眼前那人不争氣的模樣,勾手施法将祝連同棺木奪了過來,衆人去阻攔搶奪,都一一被打回,
墨子木吼道:
“你這人怎麼回事,不知道死者為大嗎!?”
白發老人朝墨子木他們輕彈一指,一股以氣化成的刀刃朝他們飛去,往清彈指化刃擋下,伸掌施法吸住他們,将他們全部甩飛回洞中,随即化出一道護障護在洞口處,命令道:
“不許出來!”
再獨自與白發老人對峙,
往清:“師父!還請将她還給徒弟!”
往清利用一招聲東擊西,故作行禮緻歉姿态,再趁其不備,一腳将棺木踢至洞門,往清見師父朝棺木的方向變去一團銀火,銀火通體呈銀色,液體狀,一旦被銀火擊中,焚燒殆盡,永不輪回,往清拼力瞬移至棺木前,一手抵擋銀火,一手變出變出白金流火,将棺木焚燒,白金流火是他使過很多次的火術,被白金流火焚燒的逝者,其魂會得到一層庇佑,可盡早入輪回,下一世會得一個好命,這千年他曾使過多次,大多是他來不及救下的人,這些人在這世上總是差那麼一點運氣,生前苦難磨身,死後無人問津,無人挂念,或許包含希望而來,卻失望而去,他心有不忍,便用這白金色的流火為其送渡,燃盡今世苦難、病痛、不幸,換取下一世的安甯長樂......他本想與祝好好告别一番再用白金流火焚燒,可是現在......不得不用了......
棺木轉瞬化為火燼,黑灰色帶着火星點點,衆人看着它一片片分散開,已是淚流滿面,不敢相信眼前事實,就這麼一瞬間,就成了火燼,什麼都沒了。
小初:“小祝...”
墨子木:“祝...”
墨子從懷中拿出一片雛菊幹花,又緊緊握住,哀痛落淚...
往清傷心欲絕的看着那漫天火燼,任憑飄浮的火燼擦過他的臉上、手上、衣服上,留下一抹抹痕迹......
火燼随風而散,最後一片在往清的手中也散去,隻留下一抹紅色的燙印,溫熱從燙印散開又散盡......
師父:“往清!還不過來!”
往清怔怔起身,走向師傅,
師父:“身為神使,忘其職責,毀山、意圖傷人!我是這麼教你的嗎!?”
師父:“天罰将至,你可知錯?”
往清冷笑一聲,雙手交疊,橫與胸前,微彎腰,眼中淚水彙聚成珠,模糊了視線,卻模糊不了眼中的心灰意冷與黯淡無光。
往清:“任憑處罰。”
這一番話頓時讓師傅氣火上升,怒目圓睜,擡起右手,又問了一遍:
“你可知錯!?”
往清直起身,一臉無懼,隻是怔怔看着前面。
師父将手揮下,刹時天雲驟變,絞成一團,伴随着耀白色雷電光火,一道直直劈下,将往清劈倒在地,右臉猛烈與地面相撞,背上也出現了一道二十多厘米長的血痕,脖子處又傳來撕裂般的痛感,像是有什麼直奔腦海深處......
還不給往清爬起來的機會,下一道雷電便又劈了下來,這一道直接将人掀飛騰空,随即又劈下一小道。
洞穴中六人焦急萬分,
“山神大人!”
忘塵:“夠了!你這是要将人往死裡劈啊...”
墨子木對往清的師傅本就心生了一股火氣,見山神大人受此重傷,顧不上尊師之道,指着師傅大吼道:
“死老頭!哪有你這樣的師傅!?将自己的徒弟打成這樣...”
連劈三道雷,往清附在洞口的術法有些減弱,忘塵本想打破護障沖出來,往清将施法他打了回去,
“誰都不許出來!”
往清艱難起身,卻也隻能單膝撐地,他仰頭看向師傅,眼裡藏着一分怒火,堅決又有些傲氣,
師父:“三道雷電已過,你還不認錯嗎!?”
往清大笑一聲,
往清:“認錯?哈哈哈哈哈,你憑什麼讓我認錯?我守了他們千秋萬代,護了他們世代子子孫孫的平安,到頭來卻逼死了我的愛人,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是為了他們自己而傷及他人性命......”
師父微皺眉,臉色不悅。
往清見自己無力站起,幹脆坐在地上,坐姿放肆,雙腿張開,左腿弓起,左手搭在膝上垂着,身子往後傾斜了些,右手放在後面撐着,揚起下巴,不服氣的看着懸空的那人,
“剛剛那三道雷電,好生厲害,讓人醍醐灌頂,倒是我想起了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