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幾日,後山便建了一所與三忘山同樣規格的小院,房間、裝飾、花草也一樣,就連祝種的那一百多棵柚子樹也都重新種下,唯一的變化就是往清房間的那一方泉池現如今隻是普通的池水,後面也沒有瀑布,除此,與之前的生活并無差異,每日晨練依舊,過後,練劍、種花、種地、垂釣......大多是些休閑的活動,再者就是兩三人坐一處品茶或是對弈,日子清閑松快......
往清更是混混度日,除了喝酒便是在房間前搭個躺椅或是躺在樹上,曬太陽睡覺.....而他的鐮被他随手扔在房間一角,任其落灰。
與此同時,授予仙人又收了不少弟子,精心培養,分往各地履職鎮守,而這後山,便是他們最後的考核,隻有過了往清那一關,便可擔任神使的位置,而過了其他人的則另算,每十年便會來一名弟子,往清起先也是不想搭理,隻是覺得這人好生無賴,自己都不再究他的責,他竟給自己找麻煩......便派忘塵和墨子木去打發他們,這些人倒是不怎麼樣,連墨子木都應付不過,十年,十年能練成什麼,真以為誰都是他啊,也權當看了個笑話......
但是沒人知道,這隻不過是有人想知曉他的情況而找的由頭,或許覺得虧欠,除了考核,授予仙人勒令其它弟子不許到後山之上叨擾他......
差不多一百七十年過去,便出現了一人,差不多能夠繼承他的位置,他也是生了一個棱角分明的臉,劍眉鋒目,一身正氣,但又透着一股呆意,說話雖是一本正經但莫名有些搞笑,這人叫将随,将行之事,随心随性......
将随到了後山山腳,一旁是路,一旁是從上面垂下的繩條,還有一塊立着的木牌:
“爬繩上來。”
将随:“有路不走,爬繩子,猴子嗎?”
卻也還是照做,爬了兩個時辰終于到了頂台上,墨子木恰好在院外調試他的機關法陣,被這突然冒出的一個頭,吓了一跳,
墨子木:“喲!還真有人爬上來啊?”
将随爬到台邊,喘了好會兒,大汗淋漓,
将随:“什麼意思?”
墨子木:“你沒看木牌嗎?還寫了‘說笑的’這三個字。”
将随:“沒看到,哪裡?”
墨子木:“木牌後面。”
将随:“誰把字寫後面,給樹看的嗎?”
墨子木:“人也可以看啊,隻不過像你這麼實在的,少見,要麼就是不顧牌子所寫直接走路上來,要麼就是匪夷所思上下前後打量木牌發現這三字再上山,有爬了的,隻不過,到了下面那個小平台就順着洞穴上來了,你沒看到?”
将随:“沒有,顧着上來,沒注意。”
往清從後面路過,手中還有四壺新打的酒,看了眼二人,又對墨子木使了個眼色,便進到院子。
墨子木:“行了,進去吧,剛剛那個就是你要找的人。”
将随:“嗯,多謝。”
墨子木:“謝什麼?”
将随:“不知道,隻是收個尾。”
說完便朝小院走去,墨子木一臉茫然,
【這人......蠢蠢的...】
将随來到往清房間,看見他依靠在後面那顆粉色樹下,往清回頭瞥了他一眼,打趣道:
“喲,那老頭又诓了一個人啊...”
将随:“你...你怎能對師父不敬...”
往清不想聽他說道,随手一揮,飛花、落葉、石頭便朝那人飛去,池水中的水也變幻蜷卷成條蔓,考驗開始......
大約兩個時辰,往清飲完最後一口酒,敲了敲地,飛花落葉便停下,彈去身上灰塵的同時房間也恢複了原狀,
往清:“行了,勉強合格,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