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月呵呵兩聲視作應聲,看着他用胳膊肘戳戳沢田綱吉,一邊說‘爸爸好傷心居然一回家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我可是有很多經曆要給你們講啊’,一邊在這麼多話裡插了幾句很感謝清水月大哥帶回來的水火。
這個男人——
沢田家光還在那邊自顧自地講大話,根本不在乎沢田綱吉到底想不想聽,直到他被提醒自己脖子上挂有戒指後,這才一臉糟糕地朝樓上跑去。
真是個笨蛋,不是已經說過裡包恩在晚上醒過來兩次嗎。
而且居然在換衣服的時候都沒注意到這點,實在有點神經大條了吧。
“小月,看來現在我們能好好交談了呢,真是難得的好機會。”沢田家光收斂了嘴邊的笑意,但他看上去依舊吊兒郎當的,似乎在他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嚴肅的事情要說。
“如果真的重要,就不會留到今天了,有什麼事情還是長話短說比較好。”
沢田家光見狀,手在臉前扇了扇,想要讓氣氛松緩一些,“哦哦,沒想到你長大以後居然會和小時候的性格完全相反,說起來還能見到阿綱應該很高興吧。”他睜開雙眼,躲掉差點就要錘在他臉上的武器,看着那柄紫色的大錘将台階砸出一個坑,不由得惋惜的咂舌,“不知道熒留下來的錢夠不夠賠償啊。”
這個男人不僅知道提瓦特的事情,還知道他失蹤的期間究竟去了哪裡,更别提這種熟稔的口氣,真是讓人火大。
“不夠也沒關系,說不定很快能找到她也說不定。”沢田家光饒有興緻地看向面前的少年,不得不說熒撿小孩的運氣确實不差,不僅乖巧,還成長得十分優秀。
那雙金色眼睛似乎要燃起火焰,星星的瞳孔熠熠生輝,整個人如同小動物一樣警惕地看向他。
“這是什麼意思?”
“诶,我好得和你的監護人關系不差,現在連一聲叔叔都不願意叫了嗎。”
清水月第一次在回到并盛後吃到癟,不得不承認這個家夥惡心人是有一套的。
他隻好收起手中的武器,雷電在身遭霹靂作響,臉上不再做出多餘的表情,冷冷地看向沢田家光。
這個人在搞什麼啊,居然能精準地在雷區蹦迪這麼久。清水月不信沢田家光不知道他有多久沒見過熒,以這種方式再次提起,和發起決鬥有什麼區别。
“在我工作的地方發現了一點你們老家的特産,為了能更好的挖石油,我隻能快點回來告訴你這個消息咯。”也許是意識到清水月真的生氣了,沢田家光這才不急不慢的說着,“要不要和我去一趟意大利。”
完全不是詢問的語氣,似乎隻是在通知他這個事情。
“意大利,你和裡包恩是一夥的。”清水月收起邪眼,不得不說對方提出的事情确實很重要,這個特産肯定與空給沢田家留下的物品不是一個性質,很有可能在那邊出現了屬于提瓦特的東西,而沢田家光恰好知道這些與熒有關。
有關大姐的消息。
确實令人心動,哪怕這是沢田家光拐騙他的陷阱,清水月都願意踩進去試試。
“咦,我沒說過嗎,我和裡包恩可是老朋友了,有着一起挖石油的友誼啊。”
“求你别再玩自己創造出來的爛梗了,這個不太好笑。”
“好吧,不過我看阿綱相信了,所以覺得用這個逗他應該很有意思。”
“你可真是一個慈父啊。”
“過獎過獎。”
急促的腳步聲被咚咚咚的悶響替代,藍波放聲大笑,“哈哈哈,阿綱又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沢田家光習以為常地雙手插兜,在看到自己兒子一臉着急地過來喊清水月上學的時候,拍拍他的肩膀。
“有什麼煩惱,就跟爸爸說吧。”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沢田綱吉渾身一激靈,他躲掉肩膀上的大手,“可以把家裡的樓梯拆了嗎?”
“唔,這個可能有點困難。”
“那就别問啦,根本沒有什麼煩惱需要麻煩老爸。”說罷,沢田綱吉将肩上兩個書包提了提,拉住清水月的手就往外面跑。
“對了!”
男人的叫喊成功讓兩人停下。
“小月,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