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清水月總是以一種可靠的形象在身邊幫助他,忽然離開不習慣是必然的。
沢田綱吉不知道心中一直噴湧而出的情緒究竟是什麼,隻能努力用各種理由為自己開脫,但這種不安依舊讓他的眼睛酸澀。
沒關系的,每個人都避免不了這樣的離别,所以他要學會放手,沢田綱吉你要堅強啊。
清水月:感覺你小子又再腦補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不過看在你露出這麼可愛表情的份上就不多說什麼了。
“咳嗯,這個嘛,如果阿綱求求我的話,我也不介意分享給你啦。”
清水月一直認為發信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回應和給出情緒價值需要動很多腦子,但如果手機的另一端是沢田綱吉的話,随便怎麼說這個家夥都不會讓他失望的。
“求求你了,小月,如果每天看不到你的消息,我絕對會寝食難安的。”
“咦,說的好肉麻啦,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請求了,那我也隻能大發慈悲的答應你。”
清水月将臉撇過去,隻給身邊的人看到自己隐藏在碎發下發紅的耳垂。哪怕知道沢田綱吉是故意這麼說,他也抵抗不了對方的大眼blingbling攻擊。
在講清楚約定的内容後,清水月明顯感覺到沢田綱吉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明明超級在意這件事,卻因為各種考慮猶猶豫豫地說不出來,清水月明明記得自己對他很坦誠來着。
不過——阿綱說不出來的話,我主動一點也沒關系啦。
距離上學還有一段時間,沢田綱吉本來就打算早點出門去醫院看望昨天受了重傷的巴吉爾,不過醫生命令提醒過他們病患需要靜養,等徹底恢複意識再來也不晚。
消毒水的味道讓大腦有些沉悶,清水月想起昨天出現的鲷魚燒殺手,他能和對方打個平手完全是因為邪眼的緣故,體術如此之強的敵人,如果是阿綱他們對上估計完全沒有勝算。
“家光已經幫你請好假了,這幾天你也會在我這裡訓練哦。”
裡包恩從門外走了進來,眼前隻有一人坐在巴吉爾床前,兩人之間自然不可能有什麼關系值得清水月這樣關心,他微微側目,身後是沢田綱吉等人吵吵鬧鬧的聲音,估計不出一會護士就會出來讓他們安靜一些。
“不出去一起嗎,就算沒有戒指,你也是阿綱的好朋友吧。”裡包恩跳到病床上,巴吉爾的呼吸很沉重,眉頭緊緊皺着,雖然情況已經轉好,但之前的逃亡還是太費精力了。
從日本到意大利,是一段很漫長的旅程啊。
“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清水月沒有心思和他讨論青春期中學生别扭的心理,直言說出心中所想。
接着綠色錘子敲向頭頂,疼痛讓清水月龇牙咧嘴地緩了半天。
裡包恩收起列恩,“想要獲得情報就應該禮貌一點,何況我之後還是你的老師。”
“哈啊?難道你終于要把世界第一殺手的秘訣告訴我了?”
“那就是先去三途川遊泳,你還要繼續問嗎?”
看着黝黑的槍口,清水月舉起手投降。
裡包恩見狀這才滿意,他将雙手背在身後,卻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清水月已經無聊地開始數機器的滴滴聲,數到第二十七的時候,他對上裡包恩的雙眼。
“月,深淵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