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一起???
林叙心裡拼命搖頭,連聲問道:“隻有一間房了嗎?我在這裡前輩在哪裡休息?”
女人撐着腦袋,露在外面的那隻眼睛笑得妩媚,撫摸着發間的玉簪,說道:“怎麼?你不想待在這兒?”
“不想待這裡也可以,我告訴你離開的法子。”她指着窗外,“從山崖跳下去,遊出這片海,雖然也不知道需要幾天還是幾個月,畢竟我擡腳就
能離開,沒有嘗試過,但是隻要你遊出去,就能離開。”
林叙:“......”
輕歎一聲,林叙接受了自己可能會永遠待在這裡的事實,平心靜氣地說道:“我不離開,隻是自己睡姿不佳,怕擾了前輩的清靜。”
女人不置可否,林叙又問道:“前輩需要我做什麼?”
女人這才正視她,左右打量了片刻,說道:“擦擦桌子,每天把門口的那堆爛肉扔到海裡,暫時就這些了。”
林叙應了聲好,轉頭出門,提起一具屍體往山崖走去。
這些屍體上并沒有什麼能夠認出門派的标識,也沒有值錢的物件。
林叙的手腳很快,半刻鐘後,屋外已經整潔如新,她走遠了些,找到一條小溪清洗沾上的血污,望着清可見底的溪底,直到日暮,才回去。
林叙進屋看到女人保持着她離開前的姿勢在小憩,蹑手蹑腳走到桌子旁還沒坐下來,就聽到女人的聲音。
“沒有搜尋到值錢的物件?”
林叙搖了搖頭。
女人嗤笑一聲,“窮修士,整日裡拿着些破銅爛鐵,嘴裡盡說些無用的道義,連包金子都沒有。”
林叙仔細想了想,系統給的反派的冊子裡沒有描述過這樣一位,她應該不是反派。
女人又憤然說道:“下次我去大門大派的地方殺一批,這些人好面子,身上裝飾着不少好東西。”
林叙默默擦汗,有些懷疑冊子的真實性,應當不是反派吧......
肚子突兀咕哝一聲,林叙尴尬擡頭,女人還在憤懑低罵,糾結了片刻,林叙默默退出門。
叉腰擡頭望天,林叙滿臉糾結,是找果子吃呢,還是撈魚。
林叙漫無目的走到海邊,海風吹過,張開雙臂,想要感受海面的自由,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鑽入鼻中。
林叙:“......”
算了,還是去找果子吃。
屋子前就是一大片郁郁蔥蔥,根深葉茂的樹林,林叙在裡面搜尋到深夜,衣服兜滿果子,手裡拿着咬了一半的慢吞吞走出來。
推開門,林叙探頭看去,屋内空無一人,女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林叙把果子放在桌子上,屋裡屋外轉了一圈,不見人影,心裡有些忐忑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大概是這兩日太累,身心俱疲,林叙毫無意識睡到日上三竿。
日光透過木窗照射在林叙發尾,片刻後又照在眼睫,有些刺眼,林叙翻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想起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的境況,猛然睜眼翻身起床。
女人不知何時坐在桌子旁,聽到床上的動靜,扔掉手裡把玩的果子,沒好氣說道:“去收拾外面。”
林叙不多言,立即跑出屋外,勤勤懇懇拉起屍體扔到海裡。
時間很快,一個月後,林叙起床熟練走出門,拖着屍體扔到海裡,又走到林子裡摘幾天的口糧,然後坐到屋後山崖邊,把頭發吹成個鳥窩,晚上回到屋子裡躺下。
或許是這段時間讓她的體力上限提高了不少,林叙雖然每天疲憊入睡,可翌日一早還是神清氣爽醒來。
林叙琢磨着,說不定自己還有體修這條路可走。
一個月來,林叙清楚女人不住在這裡,這裡像她的垃圾桶,每天扔些沒用的東西。
偶然心情好的時候,屋外可能隻有幾具或是沒有屍體,心情差時,林叙可能要來回跑一上午。
時間一長,屋裡的角落堆滿了收集的錢财兵器法寶,隻不過以林叙幾年來在修真界的見識來說,大多她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如何使用,隻能丢在牆角蒙灰。
她也好奇女人的仇敵到底是那些門派,可惜每個都被抹去了标識,哪個宗門也猜不出來。
心裡雖然想修煉,但女人看起來真的隻是缺少個跑腿的,沒有什麼掉下山崖就能遇到的高手秘籍。
系統消失到現在,現在林叙手臂上的肱二頭肌都能去參加健美比賽了。
這種仆人生活和自己最開始幻想的田園生活,隻差一塊山清水秀的地,一堆雞鴨牛羊以及一座陳設好一些的院子。
......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林叙托腮坐在山崖邊,憂愁地歎了口氣,伸手從飄揚的發間拿出一片樹葉,松開手,視線追逐着随着海風飄去的葉子。
一個月的獨自修煉,唯一讓她感到欣喜的就是自己築基了,靈力在體内的運轉自醒來後不再受到阻礙,那一劍反而讓自己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