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知非常不爽,想不明白戲霜為什麼要這種人的談戀愛。
隻要想到戲霜并不能通過這段戀情獲得該有情緒價值和幸福感,他就覺得很糟心,并有一絲蠢蠢欲動。
先前得知戲霜和男友在一起,多年來的教養和道德讓他的内心有一道無形的枷鎖,讓他寸步難行。
他可以在戲霜化身小方時,肆無忌憚地調情,也可以在戲霜孤身一人在京市,和他暧昧不清。卻不能在他男朋友出現後還和戲霜有所牽扯,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站在一邊。讓他深深的感到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這樣,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旁觀戲霜和别人談戀愛,可他又怕破壞掉戲霜唾手可得的幸福。
再三猶豫後他才下定決心回到京市。他想親自來看看困擾他許久的對手是個什麼貨色。
隻有在親眼看過之後,他才可以确定一個結論——戲霜和他在一起并不幸福。
既然小白臉都可以上位,那為什麼就不能是他呢?賀懷知内心深處發出了疑問。
何況戲霜和他在一起并不幸福,第一小白臉沒他會照顧人,第二小白臉沒他帥,第三小白臉沒他會提供情緒價值,他憑什麼給戲霜保障和幸福?
他從霧都千裡迢迢回來并不是來破壞這段戀情,而是來解救戲霜的。
整理好自己的計劃,賀懷知輕快地呼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着勢在必得地鋒芒。
結了賬,賀懷知回過頭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很像是戲霜他男朋友,不,就是他。在兩人成功對上視線後,那個小白臉龇着一口小白牙沖他笑。
笑什麼?嘲笑他這個失敗者嗎?賀懷知神經跳動,見小白臉賤兮兮湊過來,終于忍不住出手了,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領。
賀懷知咬牙切齒:“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
戲松:“???”
見對方還在裝傻充愣,賀懷知怒火中燒:“既然沒用就趕緊滾開,不要鸠占鵲巢。”
說完賀懷知松開手推了他一下,整理好衣服,恢複嚴肅高冷的形象。
賀懷知丢下那個小白臉,徑直往回走。
戲松踉踉跄跄才站穩,看着賀懷知的背影懵了一瞬後,靠靠靠啊,他剛才是被罵了吧???
神經啊,莫名其妙的。
首先他沒得罪他吧?!
戲松怒了,根本沒想到賀懷知私底下會是這副德行。
不行,他必須告訴得告訴他弟,這種人不能交往,呸,還交往,連當朋友都是晦氣!!
必須告狀!
·
戲霜發現事态不妙。
不過是結了個帳回來,賀懷知春風拂面,跟個中了百萬大獎。反觀蠢哥上了個洗手間回來兩眼噴火,一看就不對勁。
該不會剛才兩個人在外面碰見了,有什麼矛盾?
戲霜偷摸問了一句:“剛才你們碰到了?”
“我跟……”戲松的話都要說出口了,還是忍住了。要是直接說被賀老狗揪領子會不會太丢臉了?
戲松頓了一下,說:“老夫夜觀星象,掐指一算,你和賀懷知天生八字不合,最好還是保持距離。”
“……”戲霜面無表情地踹了他一腳:“說人話。”
“嘿,踢不到吧。”戲松在有防備,成功躲開了佛山無影腳,繞到戲霜另一邊繼續咬耳朵:“反正我就跟你說,這小子不是好人,他還有兩幅面孔,你和他保持距離就行。”
“……不說就不說。”戲霜哼了一聲,就看不爽戲松臭屁的德行,往前走了幾步。臨近上車,他又問了一句:“真的沒被欺負?”
戲松炸毛了:“怎麼可能?!你也太看不起你個我了吧,我可是和他不相上下的。”
“就你?”
“怎麼,還看不起我是吧,來,你看過我的腹肌再說。”
“不要。”
“就看,你摸。”
“啊啊啊你不要抓我的手。”
聽到後面的吵吵嚷嚷聲,賀懷知原本的得意勁全被消磨了,沉默地加快了腳步。
可是那兩個人的玩鬧聲如影随形,不管他走多遠都在耳邊回蕩。
一個輕飄飄地歎息聲響起,“戲老師和他男朋友感情真好呀。”
賀懷知回頭,就見到戚巡陽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煽風點火地說:“我還以為戲老師和你關系最好呢,看來天降還是抵不過竹馬。”
他遺憾地搖了搖頭。
賀懷知一瞬間咬緊了後槽牙。他可以接受别人刻意接近戲霜,就比如戚巡陽,唯獨接受不了戲霜心裡的還有在意的别人。
就因為小白臉稍微表現不開心,就千方百計逗他高興。賀懷知心裡不平衡了,如果像小白臉那樣會哭會鬧就能被哄,那他生了一個晚上悶氣算什麼?算他能忍辱負重嗎?!
太不公平了。
賀懷知猛地停住腳步,回過了頭,“是明天去遊泳對吧,璀、子、哥。”
戲松忽然就對上那雙陰測測的眼睛,好啊,在本哥面前還敢這麼嚣張!
戲松内心的小人都快把賀懷知的狗頭打爆了:“是嗎?對不起啦~我明天想和我、男、朋、友單獨去約會。”
彼此的視線中都冒着火星。
戲霜發現莫名其妙就進入了修羅場模式,縮起了脖子。
要不然,先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