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謝晏甯這麼想。
畢竟大部分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什麼帶着替身出門,挑釁白月光,然後和白月光你侬我侬,替身暗自傷心什麼的。
原劇情的人都像是神經病,蕭疏雅也不正常。
不過謝晏甯并不願意以系統給出的劇本去惡意揣測一個沒見過的人。
她記得那劇本的全稱是《狗血值獲取建議劇本》,裡面的内容都是推演,又不是肯定的東西。
光做造型,就浪費了謝晏甯三個小時,不過效果非常不錯。
謝晏甯本來以為黎殷會要求造型師往白月光的方向造型,沒想到這造型還是貼合了她的形象設計的,襯得她明豔耀眼。
那串設計誇張的紅寶石項鍊更是完全成了謝晏甯的陪襯。
不過謝晏甯完全不知道這串項鍊的具體價值,隻覺得很重。紅寶石隻是這串項鍊的主石,除此之外還有幾百顆大大小小的鑽石組成的交疊的頸鍊。她能感覺到造型師給她戴項鍊的時格外小心。
謝晏甯一直忍着沒說話,上了車,才開口:“這東西太貴了,弄壞了不會要我賠吧。”
“是之前黎總拍下的,您不用擔心賠償。這件禮服我們也已經買下了,就是您的。”周度解釋道。
“那就好。”謝晏甯安心坐在了後座上。
周度又繞去接了黎殷,黎殷也穿了正裝,雖然他平常也穿的西裝,但今天似乎格外不一樣,胸口别了一枚同樣以紅寶石為主的胸針。
“哥哥晚上好。”謝晏甯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謝謝哥哥幫我出氣。”
周度忍不住瞥了眼後視鏡,然後又迅速收回了視線。
他不是第一次聽到“哥哥”這兩個字,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哥哥”兩個字從謝晏甯的嘴巴裡說出來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陰陽怪氣。
黎殷看着謝晏甯,沒說話。
謝晏甯也不在意,反正該說的她都說了。
七點,他們準時到達錢家包下的酒店時,這邊已經來了不少人。
附近沒看到媒體,看來這場生日會并不準備公開。
謝晏甯跟在黎殷的身後下了車,大大方方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黎殷瞥了她一眼,沒有拒絕。
錢家一共兩個女兒,大女兒錢真,小女兒錢遇。
錢真已經進了錢家的公司,目前擔任執行總裁的職位,錢遇剛剛大學畢業,她大學學的珠寶設計,開了個工作室挂在錢家公司下面。
在門口接待賓客的是錢遇和錢遇的母親,錢遇今天打扮得像個童話裡的公主,對方很喜歡粉紅色,不光穿的是粉紅色,整個生日會現場的主色調就是粉色。
謝晏甯又看了眼錢母,對方穿得也是粉色,不過是溫柔的粉色旗袍,沒錢遇身上的粉那麼顯眼,她現在有些好奇錢父和錢真穿的什麼了。
錢遇手上還拎了個小籃子,裡面放了各種粉紅色的小玩意兒,不管男女老少,每個人都發了一個。
謝晏甯覺得對方應該是有點惡趣味在身上,看上去越古闆越端莊的人,她就發給對方越可愛的小東西。
錢家在豪門裡面的地位也很高,大家樂意在這種快樂的時候給小姑娘一點面子,更不要錢遇把東西分給他們的時候,還打得是“分享快樂”的招牌,賓客拿到東西之後會将東西挂在身上。
不少人拿到東西後,臉上也多了幾分真誠的笑容,現場看上去倒是少了幾分那種“商業氛圍”。
終于輪到謝晏甯了。
錢遇看了看謝晏甯,又看了看她身邊的黎殷。先給了謝晏甯一個粉紅色蝴蝶結的頭箍,又給了黎殷一根粉紅色的緞帶。
“這是打在手腕上的。”錢遇提醒道。
“我還以為系在脖子上呢。”謝晏甯先把自己的頭箍戴上了。
錢遇瞥了眼黎殷,摸了摸下巴,小聲地說道:“其實也可以。”
“但我不敢。”謝晏甯笑了起來。
黎殷有點無語地看着謝晏甯。
因為後面還有人,謝晏甯和錢遇小聲地說了句“生日快樂”就跟着黎殷走了。
“哥哥,其他人都戴了。”謝晏甯掃了眼四周,小聲提醒道。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粉紅色的東西,她還看到幾個長相嚴肅的人聚在一起,看動作表情,應該就是在讨論身上的粉色物品,果然每個人都有點殘留的童心在的。
黎殷停下了腳步,伸出了左手。
謝晏甯在黎殷的手腕上綁了個蝴蝶結:“沒想到這生日宴會比我想得有意思得多。”
錢家的家庭氛圍肯定也很不錯。
謝晏甯擡起頭,在看到錢父和錢真後,越發肯定了這種感覺。
因為,錢父穿着芭比粉的西裝,錢真也穿着粉色西裝,不過那粉色要比芭比粉更柔和一些,這兩個人在人群中顯得無比亮眼。
她收回了視線,看了看四周,看到了不少娛樂圈同事,和不少人眼神接觸後,互相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如果不是最近都挂在熱搜上,估計也沒這麼多人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