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向我跪下求饒吧,或許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男人摸着樹幹好整以暇地看着月見銘。
月見銘撓撓頭沒有把男人的威脅當回事,她在想怎麼做比較好,放在平時她早提刀就幹了,但這次不行……
站在樹邊上的詛咒師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雙方都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月見銘在原地站了一會,自顧自地從劍袋裡拿出了幾包東西,在詛咒師戒備的目光中倒到了自己的身上。
身上的高專制服被浸濕,地面上暈開大片的紅色,檢查了一下效果,月見銘滿意地把包裝往旁邊一扔。
“小鬼,沒必要吧,反正到最後你的血也會淌地到處都是。”
月見銘擺擺手敷衍地說到,“你做不到的啦,不然我也不用那麼費勁地僞裝了~”
被挑釁了的詛咒師怒吼出聲,咒靈的攻擊也鋪天蓋地地朝月見銘襲來,“當咒靈的肥料去吧,臭小鬼!”
咒靈身上的葉片刺向月見銘,像是漫天的落葉,看起來還蠻有意境的,但每一片樹葉都化成了鋒利的武器,能輕而易舉地剜下人類的皮肉。
隻是葉片在觸及月見銘之前就莫名地消散在空中,少女毫發無損地站在原地,還朝着男人挑了下眉。
男人驚疑不定地看着這一幕,那是什麼?為什麼攻擊全部都消失了,就連特級咒靈的攻擊也對這小鬼無效嗎?
詛咒師驅使着禦神木不斷攻向月見銘,卻隻見抽向少女的藤蔓在刀影翻飛中被盡數斬斷,自己的攻擊就像是笑話般,在小鬼的刀下被一一瓦解。
月見銘在地上跳動着躲過樹木意圖捆住自己的根莖,嘲笑地看向詛咒師,“加把勁啊,怎麼連碰都碰不到我呢?好—沒—用—啊!”
少女一字一頓的、帶着嘲諷意味的話落入男人耳中,他被氣得雙眼凸起布滿血絲,“臭小鬼!!!”
憤怒之下,男人帶着禦神木一同襲向月見銘,攻擊也愈發兇狠。
可是,無論怎麼樣他都沒法近身,反倒是自己身上出現了好幾道被刀刃劃開的傷口,男人喘着粗氣口中泛上血液的腥甜,眼中少女揮刀的姿勢宛若修羅般。
月見銘從容地應付着攻擊,還抽空掏出手機看了看,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意,轉頭無聲地對着詛咒師做着口型——時間到了,你完蛋啦~
緊接着月見銘抵禦攻擊的手一停,尋找到間隙的藤蔓極快地貫穿了少女的腹部和肩膀,同時葉片也在她的身上割出無數傷口,淅淅瀝瀝的鮮血滴落到地面上,形成一小灘血泊。
詛咒師來不及細想,隻以為是老天爺開眼站在了自己這邊,他臉上的笑意剛露出來,嘴裡嘲諷的話還沒說出口。
空氣倏地波動,整座山脈都搖晃起來,籠罩着山脈的帳破開一個洞,透進刺眼的陽光。
詛咒師擡頭望去,還沒反應過來他魂牽夢繞的人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五條悟擊碎帳後,隻見自己心愛的學生雙腿被惡心的根莖束縛住,腹部和左肩被貫穿,身上全是皮肉外翻的傷口,渾身是血的模樣,看着可憐極了。
他連忙瞬移下來,把人抱在了懷裡,“沒事吧,老師很快就帶你回高專。”
月見銘靠在五條悟懷裡虛弱地搖頭,“老師,就是他帶着咒靈一起欺負我……”
詛咒師眼中他們的天敵低聲安慰完少女後,擡眸朝他看了過來,眸中凝聚的殺意壓地他喘不過氣。
明明是一副昳麗俊美到像是神明般的瑰麗容貌,此刻活像一個索命的惡鬼。
詛咒師尖叫着開口,“是那個小鬼——呃!”——是那個小鬼碰瓷我啊!裝貨!
她在诽謗啊诽謗啊!!!
男人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五條悟單手抱着懷裡的小鬼,伸出了手。
下一刻詛咒師連同身後的咒靈和神社在一記蒼中被碾碎成粉末。
“我可沒空聽垃圾的廢話。”
五條悟帶着月見銘瞬間出現在山下平田丁次的面前,蒼藍剔透的六眼中沒有絲毫笑意,他看向平田丁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件物品。
“給一個二級的學生安排這樣的任務,讓她對上詛咒師和特級咒靈,在外布下非咒靈死不得出入的帳,你們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留下這一句話後,五條悟抱着月見銘就消失在原地。
平田丁次軟倒在地面上,後背沁出冷汗,他顫顫巍巍地打開手機撥出電話。
一切都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