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話總是隻說一半的混蛋!
月見銘深吸一口氣假笑着,“不好吧,不能讓老師受委屈,還是帶上我吧……”
五條悟繞過沙發走到了月見銘的身前,伸手揪住了月見銘的臉,兩人随即又開始了平日裡的打鬧。
乙骨憂太看着打鬧的兩人,他們之間的氛圍融洽得讓人無法插足,他眸中閃過晦澀的暗芒,“銘為什麼不高興呢?”
被掐着臉的月見銘從五條悟的身後探出腦袋,“别掐我,很痛啊!”
“憂太你就不懂了吧,銘醬是因為不想參加交流會啦。”五條悟和月見銘鬧成一團,還抽空搶答了乙骨憂太的問題,“這你就沒老師了解銘醬了吧,果然還是老師最關心銘醬了~”
“誰要你了解我啊!”
月見銘一把打開掐在臉上的手,氣憤中一下撲倒了五條悟,運轉起術式消掉了男人身上的無下限,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同樣地揪在了五條悟的臉上。
五條悟有點怔愣,少女跪坐在他的身上,術式的啟動消融掉了無下限,切實的柔軟隔着輕薄的衣物傳來,自高專時期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掐他的臉。
黑色的發絲垂下輕輕地掃在他的臉頰處,細微的癢意帶着芬芳的香息絲絲縷縷地傳來,隔着繃帶的六眼被少女因氣憤而绯紅的臉龐占滿。
這個姿勢…是不是有點糟糕啊……
月見銘一隻手撐在五條悟結實的胸膛上,一隻手死命地掐着他的臉洩憤,“讓你掐我,我也掐讓你看看痛不痛!”
五條悟不語伸手握上少女纖細的腰間,另一手攏住了月見銘掐着自己臉的手腕。
被圈住的手腕細細的,白皙的皮膚下是淡青色的血管,血液流動間一下下的搏動傳進五條悟的掌心,在呼吸中逐漸和他心跳的頻率變得一緻。
“對不起嘛,老師和你道歉好不好?”五條悟眼神莫測地哼笑,語氣輕輕的,“帶着你去吃東西就當道歉啦~”
手下的胸腔随着五條悟的悶笑震顫着,月見銘指尖不自覺地一攏愈發地陷進男人飽滿的胸肌中,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她的手觸電般離開了五條悟,像隻受了驚的貓想要跳離卻被腰間的手桎住。
“算了…我原諒你了……”月見銘從氣憤中脫離出來後,她覺得現在的氣氛怪極了,也是她怎麼就想不開跳五條悟身上去了呢?
沖動了…這人不會報複她吧?
月見銘的身體越來越僵,幸好這時有人拯救了她。
“銘還是先從五條老師的身上下來吧?”
乙骨憂太看着兩人過分親密的畫面,指甲掐進肉裡,細微的疼痛讓他維持着平時般腼腆的笑容,“來吧,我扶着你就好。”
少年的雙手扶住了月見銘的肩膀,想要扶着人下來。
隻是五條悟沒有松手,視線依然牢牢地盯着月見銘,讓她産生了一種被肉食動物鎖定了的危機感,就連呼吸也無意識地放輕了些許。
三人僵持着,一前一後地把月見銘夾在了中間,畫面變得更加奇怪了。
片刻後,五條悟終于松手,“好吧,沒生氣就好。”
月見銘抓緊時機,搭在乙骨憂太的手上離開了五條悟,語氣讪讪地應和,“沒生氣沒生氣。”
“銘真的是因為交流會才不高興的嗎?”少年帶着點好奇的聲音傳進月見銘的耳中。
嗚嗚嗚,憂太絕世大好人救她于水火之中,真不愧是自己最喜歡的同期!
月見銘感激地看了一眼乙骨憂太,像是要驅散方才詭異的氛圍,她連忙開口,“對對對!你知道的憂太,我最害怕麻煩了,交流會就很麻煩嘛。”
“也是,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争取和前輩們赢下比賽,或許銘就不用上場了。”乙骨憂太害羞地笑笑看向五條悟,“五條老師,我們還不去京都校嗎?還有前輩們呢?遲到就不好了。”
“啊…”五條悟拍了拍衣服因打鬧弄出來的褶皺,施施然地站起身,“秤他們已經離開去做任務了,比賽嘛…我們已經赢了哦~”
乙骨憂太/月見銘:“欸?”
“對啊,裡香把他們全都打傷了,一時半會也養不好就直接判東京校赢了。”五條悟攤着手就像是宣布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月見銘眼神一木剛想吐槽幾句,目光在觸及五條悟後就把話咽進了肚子裡,重新斟酌了幾下後,“那我們直接回學校啦?”
“不是哦,還要去京都校領獎啦,秤他們不去,隻好你們兩個去一趟了。”五條悟雙手插進兜裡,踱步站到了月見銘的身邊,看到少女警惕地盯着自己的紅瞳,不由得再次笑出了聲。
什麼嘛,明明是自己先招惹的,還真是頑劣的貓貓啊。
惡劣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成年教師習以為常地忽略了明明是他先開始作弄月見銘的。
月見銘站在原地上,幾秒後她拉起了乙骨憂太的衣袖,拉開了和五條悟的距離,“那我們快去吧,走了憂太。”
乙骨憂太跟着月見銘向前,同時下意識地回望了身後的五條悟。
兩人對視一瞬。
五條悟的目光越過乙骨憂太落到月見銘身上,“走吧,老師也想去看看對面那老爺爺想發脾氣又不得不憋着氣的臉了,一定超好玩~”
他的舌尖頂了頂被掐得發疼的臉頰,擡腳跟在兩人的身後。
三人兩前一後地朝着京都校的方向出發,月見銘也沒心沒肺地将剛才的事全部抛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