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竟然輕易進入沈泊希的房子,港區那幫實力果然不容小觑啊。”
陸椋:“每天上門清潔的阿姨可以打開啊。”
張晴天:“?”
最終翻到合同,張晴天看着上面的地址和電話:“這小子果然,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潔癖!!”
讓人把家給端了吧!
接下來的兩小時,陸椋兩人在趕去保潔老家的路上。
張晴天也默認了陸椋跟着他。
雖然不清楚兩人是什麼感情關系,以沈泊希的良心他不會擔心一個女人的安危。
那張應藍算什麼,不就是生了一個,跟他沒血緣關系的小孩麼。
想到這他沒繃住。
到了目的地,好消息是,保姆的地址是對的。
壞消息,這裡的房子已經人去樓空。
線索從這裡斷了,張晴天撓撓頭剛剛站在他身旁的陸椋已經不見,她去哪了?
間隔百米的鄰居家走出一個女人身影。
“陸小姐,有消息嗎?”
“有,也算沒有,聽鄰居說他們惹上了麻煩事,就在他們搬走後一群看起來很有錢的人在這裡徘徊,不過很快就離開了。”
張晴天:“特征是?”
“西裝,精緻……”陸椋想了想,這裡的人樸實又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遇到這種城市裡西裝革履的打工人,能描述的大概隻是穿着很幹淨,很有電視上的樣子。
“陸小姐!”
陸椋手腕被撤得生疼,緊接着眼前一黑。
“陸小姐,陸小姐。”
黑暗中張晴天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你還好吧?”
腰間撕裂的疼痛順着背部一抽一抽的,被人打了二十大棍也不過如此吧。她被扶着起身,雙手被綁在身後艱難掙脫。
張晴天解開她的繩索。
“這裡是港區黑佬地盤,你是豪門子女想必有所耳聞。”
“什麼?”
“什麼什麼?”張晴天疑惑,“港區黑佬啊,你不會不知道吧?難道是養在深閨的千金?”
“不清楚,他們找我做什麼。”
“是來找沈哥的,他們想要辦了沈哥。”
“為什麼?”陸椋聲音徒然拔高。
“你不知道沈哥的身世?那你是怎麼清楚沈哥的住處的。你真奇怪。”
他不是教授嗎?
陸椋試探性:“哦,我知道啊,現在沈哥被抓了會不會是他們的人做的?”
這裡的空氣潮濕,有種地下室的寒冷夾堆放貨物産生的某種氣體,讓人感到不适。對面的張晴天突然一驚,他豎起大拇指。
“你給我提供了新思路!哇,你太聰明了!”
陸椋:“怎麼說?”
張晴天手托下巴:“本以為是前有狼後有虎前後夾擊,而我們是被意外綁來的。被你一點,我們可能是被人蓄意綁來的哦,你我都跑不掉哦。”
“怎麼可能。”陸椋皺着眉頭。
“你想說你可是陸家的千金,港區的黑手可不管你是誰的女兒,隻要能捉到沈泊希他們不惜任何代價。”
張晴天聲音突然深沉:“包括我,港區富商唯一大姓,張家也不例外。”
陸椋随着他沉下的聲音咯噔了一下。
“你醒來多久了,我想我們可以逃出去。”
“有幾個小時。”
張晴天陪她揭開唯一的小窗戶,打開的縫隙連一個手掌都伸不出去,對面和他們身處的環境大差不差,綠幽幽的小盞燈挂在黑暗,如果不是有人陪着陸椋早尖叫出聲了。
“這麼逃出去并不現實。”張晴天下結論。
陸椋也這麼覺得,這件事給了她當頭一棒,有了張晴天先前的解釋,這件事逃出去也難了。
她輕咬嘴唇的死皮,這兩天的空氣實在幹燥,她竟然忘了塗潤唇膏。
對,幹燥!
這裡還能聽見海浪聲,潮濕的氣息夾雜貨物的味道像是常年形成的。
有了這個苗頭她趕緊去看周圍,果不其然頭頂還有絲絲滲出水的感覺,像是甲闆上漏水了。
“喂你個癟三!勞資打死你,洗手間的水是你放的吧,你是想淹死勞資嗎?”
“才這點水就能淹死你,你是王八嗎?滾,别耽誤我幹正事。”
說着頭頂一陣腳步聲,又消失了。
“他們來了。”
陸椋心裡一沉,“這裡是海裡,想要逃出去,除非有外援助。”
“海裡。”張晴天喃喃,“看來他們一驚迫不及待了。”
“隻要控制我們,就沒有人知道沈泊希死在大陸。”
“他爸爸呢?”
張晴天:“充其量就是個法律監護人而已,他什麼也不是。”
說得好聽,當年把沈泊希騙到大陸,說完成任務就讓他成為繼承人,到頭來沈泊希被自己親兒子害死了都不知道。
不,他知道,他就是故意的,誰心甘情願把家族打下來的家産交給一個外人呢。
不過是利用他罷了。
“單是一個張家,或許我們可以聯手将他們揭發呢。”
陸椋還是想靠外界援助,她看着張晴天心裡沒想到沈泊希的家世背景竟然如此坎坷。
怪不得能看穿Dustin的陰謀,能順利回國沈泊希有很大的功勞。
這件事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坐視不管。
“喂,你不會還想着救他吧,先考慮自己安危再說吧。”
“你不想救他嗎?”
張晴天沒有回答,而是慢悠悠說了一句:“有時真搞不明白你們的關系。”
或許這種關系一輩子都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