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椋心中暗香。
很快鐵門被打開,黑暗中吱呀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藏匿的老鬼,随時将他們勾走。
“給我老實點,還有你們!”
張應藍!?
她竟然也被抓來了。
“呃。你沒事吧?”
張晴天抓住她的手臂扶穩她。
“晴天,你怎麼在這?”
“跟你一樣被抓來了。”
接着就是一陣詭異沉默,張應藍恢複體力後,她的目光看向一邊的陸椋。
“你是?”
“今天剛拜訪的沈博導的學生,陸椋。”
“哦……”肉眼可見她的眼神怪異起來,似乎開始審視她和沈泊希的關系。
不過這對陸椋來說沒什麼,她确實和沈泊希沒有見不得人的關系。
這個過程,陸椋開始不舒服了。
不是船上的暈眩不适,而是身旁這個女人時不時打量她一下的精神上的不适。
若是平時她會瞪眼看去,現在這個女人的身份不同,怎麼說也是沈泊希的前妻,相處的幾天她打心底可憐這個女人。
至于他們為什麼離婚,她就不想插手了。
“陸小姐,你怎麼樣?”
“我很好,或許這個過程還會有人進來,還是保留體力不要輕舉妄動。”
“晴天,我有點暈,你有藥麼?”
張應藍輕扶額頭。或許真的暈眩,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來得措不及防,并沒有準備藥。”
“幫我和外面的人交談,可不可以拿些藥。”
張晴天猶豫了下,外面可是殺人不見血的□□,就這麼拿藥的幾率不大吧?
猶豫的功夫,陸椋一驚走到了前面。
“喂你,你幹什麼?”
“拿藥啊。”
張晴天氣急反笑:“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是一群什麼人?就這麼去拿藥,不被打成篩子?”
“陸椋!”
她站在門口,輕呼一口氣:“開門,我要見你們老大。”
“安靜點!”
過了一會,門縫真打開了一點點,一絲陽光透了出來。
“你,要見我們老大?”
“你叫張應藍嗎,我們老大要見叫張應藍的女人。”
陸椋:“我就是張應藍。”
張晴天緊張看着她。
黑小,黑大:“走!”
“等等,我也要見你們老大。”
“我們老大是你想見就見的?”
陸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跟随兩人離開了。
走出幾個拐角,陸椋終于見到了陽光,不過已經是夕下的場景,橘色光影落在她的睫毛随着走動給她的臉上鋪上天然腮紅。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廢話那麼多,到了就知道了。”
又是她聽不懂的港語,猜着他們的語調和依稀聽懂的詞語,他們并不打算告訴她。
海風把她的頭發吹散,很快他們走進了一個房間。
這艘船意想不到的大,裡面的房間也是豪華奢靡,陸椋站在兩人身後微微低頭。
“張應藍?”
陸椋沒敢應聲,黑大作輯回答:“她在這。”
“嗯,你們先出去。”
陸椋忽然有些害怕了。
她在美國見過□□,自然也知道這群人都是什麼都不怕的亡命之徒。
他能叫張應藍,一定是認識這個女人的,她出來不是送死麼?
可她不想坐以待斃。
如果能知道點信息,她願意冒險。
沈泊希的身世她是為數不多知道的,也是為數不多能救他的。
面前被稱“老大”的男人坐在黑色紗質簾子後面,能看出來這個人是背對她的。
她生理性吞下口水。
“知道這次沈泊希出事了麼?”
“你叫我來做什麼。”
“當然是幫忙,不給他的計劃添亂。”
“我們好久沒見了,應藍,聲音都變了許多呢。”
簾子後面的男人走了出來,捏住陸椋的下巴,咬牙切齒:“連長相都變了呢。”
陸椋緊咬後槽牙。
“為了留住沈泊希,不惜跟我透露他的行蹤,當年和我做的滋味不錯吧?”
“沒錯,是我一手策劃的,花點錢就能買通幫手的事,我怎麼會舍得讓人破壞了計劃呢。”
“所以你把我們綁來了?”
“怎麼會是綁你,我是想好好對待你呢。”沈覺明撫摸她的下巴,“你還記得那天,你是怎麼撫摸我的嗎?”
這個人渣故意的!
他明知道,我不是張應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