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秒回:那我收拾一下就出發了。
出了門,陽光普照,溫風和煦,江念覺得心情大好。
不經意地一眼,她看見門口鮮花店陳列在外面的新鮮鮮花,這便心生一計,不如送他一束花兒吧。
當是給他個驚喜哄他了。
于是,她特意選了一把粉色郁金香與進口紅玫簡單包裝,一束送給宋隕的母親,一束給他。
到了他家樓下,江念扛上大包小包的禮盒,再抱起兩束花艱難往樓上走。
禮貌客氣地摁門鈴,期待開門迎接的他,直到門打開,是宋隕的母親溫明瀾溫女士。
江念立即收起自己所有的心情,瞬變乖乖女,哈腰點頭,“伯母好。”
溫明瀾柔聲細語地,“阿念來啦。”
她一身修身旗袍,穿着拖鞋跨出門檻來接過江念手中的盒子随手放進屋裡。
忙又轉頭叫喚宋隕:“阿隕,阿念來啦。”
江念還抱着兩束花,一時間,為難怎麼給他們。
“伯母,随手買了兩束鮮花給您。”
她才意識到,這根本不好送花給他的,給他的那束,還是粉色郁金香。
“快進來吧阿念。”
忙乎的門口招待,宋隕單穿着短袖寬松褲子走來,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看着江念。
她一擡眼,就被他捕捉到。
宋隕拿過母親手中的兩束花,一看郁金香與紅玫瑰,冷調調侃她:“送給我的?”
“謝謝。”一點兒都不客氣,還很得意。
江念尴尬地說不出話,有長輩在,怕說錯話惹人家眼光,她幹脆就保持被動,能安靜就安靜。
溫女士卻如同接待老熟人一般熱情,與她介紹道:“阿隕心細,特意準備女士款拖鞋呢,我給你留了粉色的。”
江念換下鞋子,柔聲回應:“謝謝伯母。”
她也脫掉大衣小心地挂起來,好在今天選了不那麼張揚的針織長裙。
她心裡隐隐擔心,擔心再見他的母親,會被人家怎樣看待。
溫明瀾笑意盈盈地,拉着她坐下休息,自顧與她介紹。
“原本想着來這邊過年很不方便呢,沒想到這小子把他家弄地還像那麼回事兒。”
“倒是你,阿念,聽你媽說你都兩年沒回家過年啦?”
“嗯。我自己開了一家小店,過年時候正是忙的時候。”
溫明瀾若有所思,想要問又打住,隻是溫婉地笑了笑,道:“沒關系,在哪兒過年都一樣,互相做個伴兒,這年也都能過。”
“嗯。”江念放松了心情,溫女士到底是位溫和慈愛的母親。
兩年前的訂婚宴上,由她挑起的事端,大家都鬧地不愉快,也就母親與溫女士從中調和,她為此感動不已。
溫明瀾如叙舊般繼續道:“我都不知道你跟阿隕還有聯系,我還以為,上次你倆的婚事鬧僵後,你倆都不聯系了呢,他說還邀請了你過來,我既開心又意外。”
“嗯?”江念像探究到什麼真相,忙改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會在新安,是他逛街認出我,跟我們店簽了園藝養護的合同,肖家的肖翊澤前陣子也在,我們仨就聚地多了些。”
“嗯,你跟阿澤的事兒我聽說了,你爸媽想把你嫁到肖家去,倒也是個不錯的姻緣。”
“就是可惜喽,原本你可是要做我宋家的兒媳婦的。”
“江念。”
廚房那頭突然冒出的宋隕一聲呼喊打破二人的聊天。
江念擡頭看去。
他和聲道:“過來幫我個忙。”
溫明瀾看她,點頭示意,“去吧去吧,阿隕準備了好多菜。”
“我去給咱泡點兒茶,順便收拾收拾東西。”
“嗯。”
江念輕步走來廚台這邊,人一到,就被他審問:“不是說要帶人一起來的嗎?怎麼就你自己?”
他在剝大蒜,她也随手拿了一顆幫他剝。
“大家都想着出去玩兒,所以就…我自己來了。”
“花是送我的?”他不停歇手裡的活兒,漫不經心地問。
江念眨眨眼,倒有些緊張。
“送給伯母的。”
“我也要。”他突然撒嬌道,仍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江念沒辦法,坦白道:“哎呀,那束郁金香就是送你的啦。”
宋隕笑了聲兒,“送我粉色,真有你的。”
氣氛在敞開心扉後得以輕松,江念直問他:“你那天為什麼走了呀?”
她明知故問,那必然是被她氣的呀。
果然,宋隕嘴硬,“我想走就走啊,你管得着。”
江念搖頭,點評他說:“果然,你這人沒法兒好好說話。”
宋隕丢下手中的忙碌,甩了甩手,撐在岸台上側身過來直視她,“你過來點兒。”
江念不解,也些許不耐煩的口氣,“幹嘛?”
宋隕湊近她嚴厲聲明:“跟肖翊澤保持必要的安全距離,别讓我再看到你跟他勾肩搭背一起自拍。”
“你管得着?”
江念反嘴,而眼前是他深邃地迷人的眼眸,她陷入在他強勢的眼光之中。
宋隕回頭往外看了眼,在恰巧避開的柱子後,他故意湊近她尋上她的雙唇偷襲輕吻。
一下,又猛地離開。
江念不明所以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宋隕若無其事地繼續理菜,還又強調說道:“還欠我一次。”
“我什麼時候欠你吻了?”
“你走吧,你太吵了,在這兒影響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