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頭難為情地笑了笑,又道:“各住各家多好。”
宋隕靜默不語,尋思自己确實有些沖動了。
若要叫别人知道他們的關系,那勢必會有人從中阻撓,眼下他無權無勢,沒有什麼籌碼來換她,恐怕最後隻能眼睜睜看着她被他們安排。
“你說的對,我們還是各住各家吧。”
“不過,我依然會為你準備好你需要的,這是我的誠意。”
“哦對了。”宋隕眼睛突然光亮,嘚瑟道:“我們有合同的,你得聽我的,我允許你一周幾天在家住,但你也得每天來我家,一起吃飯,想過夜就過夜。”
江念不爽,胳膊肘怼他,“你一開始就想合同對付我是不是?”
“不然怎麼接近你?”
“不然你也沒機會喜歡上我呀。”
“陰險,真是太陰險了。”
宋隕撒嬌一般湊近她說:“下午我去店裡接你,我們說好的要去逛街喔。”
“知道了知道了。”
宋隕将江念送到花卉市場門口,便開車離開,他回來的事兒,其他人并不知道。
江念回到店裡,江程意外地在等她。
面對他的嚴肅目光,威嚴懷抱手臂的姿态,她想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對他撒謊了。
江念打眼一瞧李意安在不在,有時她早晨不過來的。
“姐,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
江程嚴厲的審問讓店裡其他人都投來好奇目光看他們。
江念一一掃過,他們才又繼續做自己的活兒。
她保持冷靜,跟他說:“不是跟你說了嘛,昨晚兒在财大啊。”
“李意安昨晚根本沒跟你在一起,姐,你騙我。”
江念頓時感到臉上火辣辣的,越緊張越忙,胡亂擺弄花盆瓷器。
江程追着她問:“姐,你一個女孩子夜不歸宿這像話嘛,我會擔心你好不好?”
“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
江念無奈,哄他道:“你姐我都多大了,夜不歸宿也不是多嚴重的事兒呀,我就不能出去嗨深夜遨遊什麼的?”
“很危險啊姐,我怕你被哪個男人欺負了。”
“我沒那麼蠢吧!我晚上不回去也不是一定會跟哪個男人在一起呐。”
江程緊追不舍,“不是蠢不蠢的問題,是萬一你遇到什麼壞人該怎麼辦,你到底是個女孩子啊。”
“哎呦,你就放心吧,我很安全的,我當然能分辨出危不危險啊。”
“你以後不能夜不歸宿。”江程強調道。
江念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
江程樂呵呵地笑起來,“姐,一會兒你要是不忙,我們就去澤哥新家呗。”
“不去,你跟他玩得到一起你們玩兒吧,我現在不想與他有任何發展。”
她特别強調,“你跟他熟,你跟他說說,别想着聯姻的事兒了,我跟他不合适。”
江程委婉說服她:“其實,澤哥人也挺好。”
江念堅持道:“你姐我不能接受一個跟很多女生交往過的男人,處處留情,那将來我不得吃盡苦頭。”
“可是澤哥現在就想着你了,他還想他的新房做你們将來的婚房呢。”
“不行,你得幫我勸他。”
“姐,你不如跟澤哥相處試試呗,給他一個機會。”
江念心不在焉懶地搭理他了,随口胡鄒,“你姐我已經心有所屬,已經容不下别人了。”
“我去,真的假的。”江程壓下頭好奇詢問:“誰啊?”
哎呀,完!
江念猛地回神,怎麼不小心說這樣的話給他聽,這家夥可是八卦的很。
她轉過來直視他,“這個事兒呢,你就不用知道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你告訴我是誰,總不能話說半截吊着我,我會吃不下也睡不着的。”
“你問我也沒用,說了純粹給自己惹事兒,而且,你得幫我保密,還得幫我搞定肖翊澤,幫我說服家裡取消婚約。”
“我啊,不能夠吧,我哪有那大本事?”
“沒有就去練。”
午間時分,江念接到肖翊澤的電話,他張口就是質問:“阿念,你告訴我,那個奸夫到底是誰?”
江念冷眸瞟向江程,他瑟縮着身體背過去。
肖翊澤在那頭繼續嚷嚷,“阿念,你快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你不是都說了要跟我談戀愛試試嘛,怎麼就看上别的男人了?”
“一定是哪個混蛋誘騙你,你一定要擦亮眼睛看清楚,别被别人騙了。”
“你現在在家還是在上班?我這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