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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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一件事,”我突然宣稱,“我會從後座爬到前排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像菜鳥一樣被吓得手抖,沖我腦門開一槍。因為我肯定會趕在你之前送你一顆子彈。你聽明白了嗎?”
“好的,”織田作說,“你能把塞在我座位底下的定時炸彈順便一起帶來嗎?滴滴答答蠻吵的,像漏油了。我在開車,不然我就自己拆了。你也不想我不小心撞到防護欄吧?”
“我下午租車的時候特地改造了一下,副駕駛沒有安全氣囊。你會傷得比我重的多,那樣的話我還得把你從車内抱出來。”
我:“……”
我不高興地把接機用的花束和微縮炸彈一起甩在男人腿上:
“你早到了起碼半天,□□現在連最基本的航班情報都能弄錯嗎?”
織田作反過來安慰我,說他也是臨時起意改簽前一班飛機的:“謝謝你,很漂亮。”
“我知道我很漂亮。”
“我是說花很漂亮。”
我:“……”他真該死啊。
“所以你考慮得怎麼樣,要來□□嗎,想要多少薪水你自己開。不答應的話,我會把玫瑰放在你的墓前。省得我再買了。”
“那你還蠻環保的,”織田作看了我一眼,“居然還會埋葬屍體。我以為你會很任性,無理取鬧,是個被寵壞的脾氣差得不得了的□□幹部。”
我:“……”
“萬幸的是,”我将槍口抵住男人勁瘦的側腹,輕蔑地頂了兩下,“我有槍。”
“你能把手從我身上拿開嗎,”紅發男人禮貌地問,“有點癢,我真的要專心開車。我以前都開手動擋,這種型号還是第一次。”
我:“……”太好了,頭一回我被冷落的理由是二手車。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日語水平了:“呃,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對吧。”
但是織田作極其有原則地拒絕跟我交談,指了指貼在儀表盤上的[請勿打擾司機]标簽紙。
我:“……”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的上半身向我傾斜過來,把座位上的我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向後貼緊椅背:
“诶…你要直接親我嗎,不走流程先放狠話,打得頭破血流,最後相看兩厭無比厭惡地接吻嗎?”
他藍灰色的瞳仁在我輕咬的下唇停留了一會兒,仿佛露出了一點揶揄的笑影。手指從我柔亮的黑色卷發邊漫不經心地擦過,抓住車壁上的金屬卡扣:
“不,我隻是想幫你一個忙。或者你也可以幫我一個忙,自己系好安全帶。”
織田作接着補充:“資料上說你很自戀,這點倒是準确無誤。”
我:“……”
接連吃了幾次虧,我有些生氣了:“我受到了侮辱。你要知道,就算在讨厭我的男人面前,我也從無敗績。”
“好吧,”他溫和地說,“我想我還是偏保守一些,隻會吻我喜歡的女人,而非相反。”
“你打算什麼時候喜歡我?”
“我會通知你。”
我:“……”
車速十分平穩,方便我短暫懷疑一下自己的魅力。我決定把責任推給睫毛膏,過了一會兒,我悶悶不樂道:“要不我還是殺了你吧。”
“你的品味真的比我想象得怪好多,”織田作臉上一股琢磨不透的表情,“你吻你讨厭的人,還喜歡吻死人。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我:“………………”
我虛弱地咳了幾聲:“差不多四年吧,從我十六歲時親吻一個名叫中原中也的男孩開始。我們短暫交往過一段時間,因為價值觀不合分手了。”
我和中也分手的原因遠超簡單的五個字。其中涉及權力的分化與打壓,新舊勢力的融合,□□版傲慢與偏見,以及反對包辦婚姻......最重要的是他不願意像太宰一樣給我當狗。
年少的時候,他氣勢洶洶地指責我自私,缺乏對□□的歸屬感,遲早有一天會被那個名叫與謝野的女人帶着一塊兒叛逃。
中也還說他再也不找女銅談戀愛了。
“情況我大緻清楚了,”了不起的織田作不帶批判地分析,“換句話說你的戀情沒能開個好頭,我認為問題可能就是從他開始的。”
“你也覺得問題都出在男方身上對不對?”我側過臉高高興興地看向織田作,“我能跟你吐槽他們嗎,我一直沒什麼機會上教堂找牧師訴苦。又不能告訴朋友,畢竟我們這個圈子實在是太小了,很容易就傳到正主耳朵裡去。”
“你說吧,我不介意聽。”
……
“中也拒絕簽一份放棄競争下一任□□首領的保證協議。”我說,“獄寺對我的稱呼一直不怎麼友善,不是喂就是女人,突然有一天就想晉級成未婚妻。Xanxus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讓我滾。”
織田作小聲地哇了一句:“聽起來他們都好粗暴。”
“是的,”我心有餘悸,“彭格列的十代目倒是不粗暴了,可惜他想聯合雨守一塊兒囚禁我。”
織田作:“…………”
第一次,他詫異地瞥了我一眼,露出了你們這些黑手黨的小姐少爺玩好花的淡淡的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