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火災中失去的東西》
summary:答應廢柴學弟告白的第二天,我穿越進了一個澤田綱吉黑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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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第一次穿越進平行時空了。
截止到目前,我起碼見過四個太宰治,見證了兩次□□首領換屆,有一回迷路到一個念能力為賣點的異世界,差點兒被一幫虎視眈眈的流星街盜賊當成金絲雀扣留。
謝謝你,幻影旅團,可惜我不搞團寵文學。
“換句話說,你是個經驗豐富的時空旅行者?”
坐在我對面的綁匪感興趣地傾身向前,考究西裝面料的挲挲摩擦聲響連同他的注意力一起向我傾洩。
“是的。”
我看不清他的臉。我被束縛在了椅子上,椅子被固定在地上。我的眼睛上不容拒絕地裹着布條,從觸感判斷可能是真絲領帶,散發着裝腔作勢的古龍水味道。
“你的心跳加快了,”當然,我的生理體征被監測了,這也是判斷我是否說謊的參照之一。審訊者的聲音帶着一抹笑意,“觸發你美好回憶了嗎,殺手女士?”
“我不是殺手,”我慢慢說,“盡管我不介意免費殺了你,不過你最好保密。因為我肯定會被我的老師罵打白工。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殺手。”
“不可能,我的老師才是。”
“我的老師是reborn。”
審訊者:“……”
他有些挖苦地說道:“你還在堅持,是我平行世界的師姐那套說辭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先回答我的上一個問題呢?”
“沒什麼,”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甚至第十次被綁起來了,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受害者,我應該習慣,“我對絲綢過敏。”
“所以你知道蒙眼布就地取材使用了我的領帶,”他說,“你也知道這是不久前reborn送給我的20歲生日禮物嗎?你是彭格列的跟蹤狂嗎?好吧,慢點,你的心率還在上升。”
“這可是你自找的,澤田綱吉,”我嘶嘶地說,“沒錯,我是來自平行世界的你的學姐。不久前,你的同位體把我炒了,你猜怎麼着?第一次發生關系的時候,他在reborn的慫恿下,用這條領帶對我玩了很多花樣,所以我有點兒PTSD。滿意了嗎?”
黑暗中傳來了輔助審訊員仿佛窒息的聲音,顯然受到了精神創傷。沒錯,我心想,這就是承擔這份工作的代價,彭格列的性醜聞我腦子裡多得是。
主審人,或者說這個世界的澤田綱吉鎮靜地笑了起來:“這樣就可以解釋,一位年輕女士繞過總部内外所有的防禦,出現在我卧室裡了。抱歉,我對一切的暗殺和□□企圖不感興趣。我也不太喜歡陌生人坐我的床。”
“[對□□不感興趣]是你性無能的委婉說法嗎?”我冷冷道,“你為什麼不把這兩句刻在你的房門上呢,起碼下次,刺客們就知道不要坐在你的床上,也不要主動吻你了。”
他有些驚奇:“你對你的澤田綱吉态度也這麼冷淡嗎?還是他就喜歡被粗暴地對待?”
天呐,這個世界的十代目居然敢頂嘴。
我思考了一秒:“沒錯,他是有點兒抖m傾向。除非他被徹底激怒了,那麼他就會變成reborn一樣的施虐狂。”
監聽器的操作員虛弱地問:“我可以不判斷這句話的真僞嗎,十代目。另外抱歉的是,我們沒有找出解除這名女子大腦屏障的方法。守護她意識海的霧焰很熟悉,基本可以判定為出自骸大人之手。”
這個敢于頂嘴的澤田綱吉更好奇了:“除了是我的女友,你同時也是平行世界的骸的戀人嗎?”
“不,”我說,“但我們的确三批過一次。那次你們倆裝瘋賣傻假裝被下藥了,實則非常清醒。不怪你們,畢竟我也是半推半就。我想想,你是怎麼勸我接受的:[你也不想被大家一塊兒分享吧,學姐]?”
黑暗中繼續傳來痛苦的抽氣聲,我是彭格列的員工也不想聽高層們富有沖擊力的醜聞。
我的正前方傳來指尖輕敲膝蓋的聲音,意味着無論表面如何鎮定,澤田綱吉都很煩躁。
“有一段時間沒聽見這個聲音了,”我奇異地平靜了下來,甚至有些觸動,“在我的世界,你年輕時很喜歡咬指甲,被reborn用戒尺鞭打才改掉了壞習慣。然後換成了把玩你的首領戒指,然後是敲打褲腿和膝蓋。最後才變成如果我坐在你身邊的話,你就會把手指插進我的指縫之間。你說這是最快讓你感到心安的方法,因為最重要的人處于你的掌控之中。”
空氣裡懸浮着地窖的潮氣,筆錄員中止敲擊鍵盤的停頓,以及死氣之炎突然暴漲的怒火。幾乎蒸發掉了我周圍的水汽。在燒傷我的皮膚前,他的火焰下意識收斂:
“不要說得好像跟我很熟。”
哦,所以他現在咬緊了牙關。
“我當然跟你不熟,”我慢吞吞地說,“否則我現在就會握住你的手。”
澤田綱吉:“……”
“你們彭格列的超直感是最好的鑒謊儀,自己判斷真假吧。”
“你說的是真話。”
他不甘心地承認,哪怕隔着時空壁壘,他的天炎居然識别了我,拒絕傷害我,像小動物一樣親熱地圍着我的小腿打轉。他的守護者之一友善地嘲笑,有點兒丢人了,阿綱。緊張的氛圍一掃而空。我很确信聽到了“喔~”的感慨,你懂的,那種在公園遇見嬰兒手推車和小貓小狗的語氣。
輪到我反客為主了。
“你們這個世界的彭格列實在是太粗魯了!”我厲聲說,“起碼我認識的那一批人隻想進入我的裙子(窒息聲+1),你們想進入我的腦子!好在我記憶宮殿的守衛是個極其小肚雞腸的霧,從不歡迎訪客。”
我活動了一下綁在身後的手腕,幾乎無法移動,金屬鍊條沉重地撞擊着腕關節,酸脹到我有些失去知覺了:“所以呢,能解開了嗎,十代目?我保證不扇你巴掌。”
“假話!”一個聲音緊張地提醒,我聽出那是獄寺隼人。
“……”
“好吧,”在我的蒙眼布解開以前,十代目嘀嘀咕咕地說,“你最好輕一點兒,女人。”
他的手指輕柔地在我頭發裡穿梭,帶着警告的意味劃過我後頸的要害,最終解放了我的視覺。21世紀了,彭格列莊園的審訊室配置居然還是地窖和火把,也不怕濕度影響精密儀器。我的面前站着一個收拾得利落優雅的棕發青年,無論從衣着還是咬字都透露出一種要求過高的精準。
無數暖色調裡,他有一雙我不熟悉的冷漠的眼睛。
“我很确信我和你的澤田綱吉長着一模一樣的臉。”十代目漫不經心地說,“除非你盯着我看的理由是我比他英俊。”
“天呐,”我驚恐萬分,“你居然還會調情。你到底是誰?你ooc了,懂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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