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目前,我和骸認識差不多有七年了。沒有暗示七年之癢的意思,但我們确實比一般夫妻堅持的時間要長。
這是他第一次親口承認夢見了我,哪怕隻是出自他的同位體之口。我猜是因為把守在我意識海外的霧焰,誰知道霧還有記憶自動上傳雲端的功能啊——
綱吉被我們趕去泊車了(好沒出息的十代目),我和骸站在大陸酒店的霓虹燈招牌下等他。倒不是出于尊敬,主要由于我是他的plus one,而骸連入場券都沒有。
在我的世界,骸曾經用真身跑到人家黑手黨同盟家裡搗亂,事後一口咬定是别的幻術師,比如說D·斯佩多僞裝成了他,真正的說謊不打草稿,或者說社交恐怖分子。從此彭格列的霧守參加公開活動必須有家族成員同行,成了一項不成文的規則。
我就很喜歡給骸當擔保,做了壞事正好把責任統統推到他頭上。
大夥都很信任霧守的人品。
我的手臂突然被霧焰燙了一下,疼痛程度達到了驚人的類似被橡皮筋彈了一下,我嘶嘶抽氣。
“你怎麼敢在我面前發呆。”藍發青年收回戳我的手,冷冷地說。
不好意思,美麗酷哥我早就審美疲勞了,反正最後都會在經曆拌嘴,打架,針鋒相對後,發現我是一個很特别的女人,通常會在三具屍體後,屈尊降貴地意識到我是他們此生唯一的真愛。
我檔期真的很忙,真的不能主動上門給不認識的男人當真愛了。
幻痛殘留在肌膚表面,我下意識地把手臂搓紅了,順便感受到了歐洲初夏夜風中的一絲涼意,骸一邊脫風衣外套一邊不耐煩地說:
“你啞巴了,還是你今天扮演的角色是淑女?你收了澤田綱吉多少錢?”
我:“?”
我繼續沉默不語。
我不開口是為你好,也免得事後回到自己的世界,我被本體找麻煩。
“說話!”繞到身後替我披上風衣,他嚴厲地催促,手指順勢滑到我裸露的上臂,剛才被他弄疼的地方,“我不會向你道歉的!除非你求我!但這不是你冷暴力我的理由!我很清楚記憶裡你是什麼樣,反正不像舌頭被剪掉了。”
我:“?”
曾經我以為,霧守應該是彭格列攻略難度天花闆級别的男人。能攻略他們的都是埃琳娜那個級别的亂世佳人。
誰知我面對的居然是有存檔的通關版本。
我怎麼敢回身瞪他?搞不好頭一偏就吻在他臉頰上了,順着他半環抱住我的動作,我挽住了他的臂彎,把頭靠在青年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要說話,我現在很惬意,懶得說。”
骸:“………”
不用看我就知道,他露出了“可惡,又在無意識勾引人了”的陰沉表情。
“我不知道‘他’的霧焰和你共享了多少記憶,希望沒有脖子以下的内容(?),”我用臉蹭了蹭他的襯衫,“但我記得,我們有過很多不需要開口,單純地坐在一起,也能很自在,足夠舒适和靜谧的時刻。我懷念那些時刻,這是我容忍你至今的重大原因。”
“你是說你也被關進複仇者監獄的那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