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遲到的正義,已非正義
閉眼時好像還是初春,怎麼一睜眼已是深秋了,一年又快過去了,回首這一年,我成長了。曾經身處低谷,現在怎麼走都是向上的,沒有誰生來自帶铠甲,但是可以讓自己變得無堅不摧。
第二次的社工報告,換了一位新的女社工,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這位女社工說話簡潔明了,行動敏捷迅速,渾身散發着幹練的氣息。
她工作特别的認真,第一次相約在她辦公室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身影在辦公室裡來回穿梭,手中的文件夾不停地交換位置,她的臉上寫滿了認真和專注,不願意放過每一個細節。
有了上次的經曆,我沒有将希望寄托于她身上了。我隻是能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将這段時間的經曆和想法寫成郵件發給了相關部門。
盡人事知天命,不論結果是什麼,我都能接受。
社工還是那一系列的流程,找我們雙方單獨了解、家訪、參與探視、與小孩子分别聊天最後再觀察小孩子與我們雙方各自的互動。
我積極配合,也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問題盡可能詳細地告訴社工,她依然非常地謹慎和認真,她眸光如電,目光堅定自信,即便是面對我們這種複雜和不尋常的case,也能保持鎮定從容,安排好每一次的流程。
不管在哪,室内還是室外,她都會準備好紙和筆,一邊觀察一邊傾聽一邊快速記錄着要點,仿佛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度蘊含着關鍵的信息,展現出社工該有的專業以及成熟穩重。
其實我很清楚,随着時間推移,女兒習慣了那邊的生活,同時我也相信她在那邊過的一定很開心。對于她是否能回來這件事本身我已經沒有那麼執着了,更多的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兒子和我的父母。
但很多時候,開導我的卻是父母、兒子還有身邊的朋友。
這次的社工報告耗時大半年,雖然這位社工企圖還原整個事情,給出最優的結論,但确實很多證據很多文件早已經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中。
李孝霖面對社工,試圖用世間最惡毒的言語和最無辜的表情,證明自己才是受害者。這麼多年,欺騙、背叛、言語暴力這些看似令人厭惡的字眼,在李孝霖那做起來卻得心應手。
在社工完成報告的過程中,我們也按照上次法庭的指示私下做了正式的調解會,我的父母依然抱着希望,希望他們能做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