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下了車,四下無人,隻剩下他和大巴車上的司機在此地,他望向不遠處的遊樂場,同事們已經陸陸續續地來到遊樂場了,于是他也走了過去。
“時楚,你快點,”張可在門口正在朝他招手,“我們去玩什麼項目啊?”
啥也沒想好的時楚支支吾吾的,他不想浪費腦細胞去想,“随便。”
“行,那我們走吧,”張可說。
現在正值周末,遊樂場排隊買票的人極多,大多數是家長帶着孩子來玩。
時楚拿着手中的票,等他轉身去找張可時,張可已消失在人群當中。
他歎氣一聲,看着手裡的票,突然便沒了興趣。
當他再次擡頭時,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那個極為顯眼的人影,那人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裝,寬肩窄腰,往下看,是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
不用看正臉,時楚也知道那人是誰,除了祁予單,還有誰去遊樂場還穿着一身的西裝,以及....身邊還帶着個助理。
見祁予單和段哲走在前面,他直接就往右邊拐。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旋轉大擺錘,他有點恐高,這個項目他是不敢去玩的。
“下雨了?”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名遊客抹了抹飛濺到自己臉上的水,遊客一臉疑惑的伸出手試試有沒有下雨,發現并沒有下雨。
遊客把手上的水湊到鼻前嗅了嗅,有股腥味,他嘔了一下,随即對着上方旋轉大擺錘裡的遊客大罵:“誰他媽的随地在空中撒尿啊。”
旁邊的幾人似乎也意識到身上的水究竟是怎麼回事了,都開始對着上面罵罵咧咧的。
不一會兒,空中突然飛落一塊黑黢黢的條狀物。
時楚擡頭看,一臉震驚,明白了那是何物,他立馬拔起腿往後跑,還不忘告訴旁人,“快跑,有屎!”
“又死?你才又死呢,年紀輕輕的,那麼喜歡咒人死的。”一大媽的身旁帶着一個小男孩。
時楚見衆人不聽,他也沒再管了。
“媽媽,那是什麼東西啊?”小男孩指着空中的物體朝媽媽問道。
大媽帶着一副老花鏡,仔細端詳空中的物體,這時,她才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于是大媽急忙拉着自己的兒子走開。
突然空中那物體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
衆人看着眼前的物體,頓時大喊起來,各自朝四處飛竄。
空中下雨下雪下冰雹的,他們都見。
但空中飛尿、空中飛翔的,他們還是頭一回見。
時楚帶着惡心離開了旋轉大擺錘,他還在想遊樂場有什麼項目是可以玩的。
霎時,他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片刻之後,他出現在鬼屋的門前。
時楚從未玩過鬼屋,這是他第一次玩,他害怕鬼,但是為了壯膽,也為了自己後續的狗命,他隻能試着去玩。
還未進去,他就聽見裡面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傳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
拼了,區區鬼屋而已。
時楚跟着前面的人走了進去,鬼屋裡面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既視感。
“我害怕,”一名女生聲音顫抖地對着她的男朋友說。
一秒之後,燈突然砰地亮了起來。
時楚看清了屋裡的場景,他頓時吓了一跳。
他的腳旁正擺放着一個骷髅頭,它那兩隻空空的眼洞望着時楚,目光相碰,他差點沒喊出來。
而前方屋頂上方挂着幾套沾着些血迹的破爛衣服,在空中搖來搖去的,也不知是從哪裡吹來的風。
時楚硬着頭皮繼續往裡面走。
突然,前面的道路上竄出一個渾身白衣服的人,他臉色鐵青,呲着大牙朝時楚這邊跑來。
周圍的人立馬向四周逃竄,還有人害怕的在原地發愣。
時楚氣喘籲籲地随機來到另一個房間裡,隻是這裡殘破不堪,椅子散架地躺在地上,屋頂上的吊燈傾斜的挂着,好似一碰就會掉下來。
他看了一眼,這裡并沒有出去的路口,正當他轉身走出門口時,一個滿臉血迹的女人披着長發倒挂在門口,那鮮血從嘴巴順着眼睑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時楚卡在喉嚨裡的話說不出來,他的腳差點就走不動了,渾身都處于害怕的狀态當中。
他霎時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怕,壯着膽側着身子走了出去。
隻是剛走到門口,一雙繡花鞋擺在眼前,時楚心髒頓時像加速器一樣砰砰地狂跳,刹時便尖叫起來,而後四處亂跑。
他再也不要去鬼屋玩了啊,再玩下去他還沒被反派殺死就得提前被鬼屋吓死了。
時楚邊跑邊想。
砰的一聲,他一不注意撞上了一個人,擡頭一看,視線與祁予單相對。
他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他怎麼也想不到祁予單會出現在這裡。
“你的手,”祁予單指了指自己的身前。
時楚的雙手正摸着祁予單的腹部,他感受到了衣服之下那健魄有力的腹肌在一下一下的起伏。
他尴尬地後退一步,“抱歉,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