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開啟抽簽制嗎？每天限額20個人？】

[我很好奇這個數字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前勞模瑟維斯開始和萊拉掰扯，[你到現在都還沒找到“藍眼殺手”的信息呢，起碼一天500個。]

【500？】萊拉深吸一口氣，【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我的最高記錄是一天交易426個……就50個吧，不能再多了。】

[不行，還是太少了。]高維生物震驚于女孩的抹零行為，[情報屋的自動宣傳是随着你所在地的變化而擴大的，過兩天肯定會有更多訂單，而且紐約多的是徒有資産的有錢佬。]

無聲但激烈的讨價還價持續了将近半小時後，所有在情報屋APP中擁有賬号的人都收到了一則系統消息：

“感謝親親一直以來的支持~因為交易火爆，本店添加1條規則：

每天限額開放299個交易名額，情報屋将在當天10:00随機抽取。

有意願購買情報的用戶請在對話框中直接輸入您的提問，如若提問成功，系統将自動回複排序号碼，如若失敗（名額已滿或提問無效），則提示明日請繼續參與。

沒有抽中名額的用戶也可以參加每周不定時掉落的抽簽名額哦。

新用戶贈送3次購買機會。VIP用戶每周附贈1次購買機會，不占用抽簽名額。

注：成功獲得排序号碼的用戶（包括VIP用戶）5日内不得參與常規抽簽。

從明日起本規則生效。”

消息一發，APP裡就響起接連不斷的信息提醒，最直接的是迪克，他打了電話過來，柔和的聲線躍過無數電信号，輕聲詢問萊拉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在萊拉解釋隻是因為實習而沒有多少空餘時間以後，遠在布魯德海文的格雷森警官便發出了周末遊玩邀請。

“在你正式實習之後，我或許可以邀請你在哥譚看場電影？我看到你的動态裡說沒看到最新上映的那部有些遺憾。”

這是什麼神仙好朋友，雖然第一個說要陪她看電影的是珍妮特，但未來影後正忙着在劇組拍戲，根本抽不出時間。

當然，萊拉當時堅持拒絕了珍妮特想為她包下整個電影院的行為。

“我很想答應你，”萊拉遺憾地告訴他自己換地圖了，“但我實習的地點在紐約，不知道周末能不能趕回哥譚。”

“好吧，看來我隻能和達米安去看了。”迪克的聲音裡透着些許失落，“你的新教授怎麼樣？”

“一言難盡，”萊拉想到菲茨就覺得心情複雜，“他是菲茨·吉本，一個很厲害但脾氣奇特的教授，隻要他不是《爆裂鼓手》裡的弗萊徹教授，我都能接受。”

“那就加油喽，”對方的聲音又爽朗起來，“我會去紐約找你的。”

萊拉看不到的是，迪克在挂完電話後立刻撥了一個号碼：“嗨，布魯斯……我最近不錯，别問情報屋了……我是想問，你之前在碎釘事件裡遇見的記者是叫菲茨·吉本嗎？”

哥譚大學人才輩出，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和同學究竟幹過什麼驚人舉動。

*

菲茨教授讓萊拉多看看“人”，可萊拉在報社待了一天，除了觀察到大家非常忙碌的日常外，什麼發現也沒有。

《果報》給萊拉分配了一位帶教前輩，這位記者前輩隻讓萊拉收集并整理當日其他主流媒體的新聞，壓根不帶她外勤或者做些其他事情。

萊拉用情報系統鍛煉出的快速信息搜索能力很快完成了任務，她甚至還有閑心編寫一個自動篩選重複新聞的小程序，看得瑟維斯非常欣慰。

眼看一上午就要這麼蹉跎完了，萊拉實在忍不了枯坐在電腦前浪費時間的狀态，她問前輩：“請問我們有選題會或者外勤嗎？”

前輩從鏡片上方盯着萊拉：“外勤？你坐在這裡吹着空調喝着咖啡，看看别的媒體新聞還有什麼不滿嗎？”

确實很舒服，舒服到萊拉甚至有些不自在：“抱歉，我的意思是我們不需要寫點自己的新聞？”

“是你不需要，”前輩用脖子示意她看會議室裡激烈讨論的主編們，“他們才需要。”

萊拉知道會議室裡正在讨論的是關于超級英雄們的選題，但她被分到的是社會闆塊，她不覺得這兩者有什麼沖突：“我想社會闆塊或許可以不止登英雄們的新聞？”

“你還想寫些什麼？布魯克林的塗鴉又添了一個？中央公園又多了一具流浪漢的屍體？”前輩毫不客氣地把她趕回座位，“真有這些新聞也輪不到你來寫，年輕人。做好你手上的事情别添亂就行了。”

行。

本周和菲茨教授的例行通話她隻能回一句無新聞可寫了。

事實上，社會闆塊在很多報刊中是一個重要闆塊。《果報》本來也是如此，但自從超級英雄成為社會中曝光率極高的一部分，《果報》就越來越傾向于報道超英的新聞了。

原本優秀的撰稿人被調到超英專欄中，這也是幾個極有個性的主編總在一起争吵的原因。

他們誰也不服誰。

萊拉不是不能理解這種轉型，畢竟人們更願意看頭部報刊發布的社會新聞，《果報》的信息源根本比不過他們，再加上報社還有自負盈虧的壓力，專注超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即使在這個領域，也有《号角日報》這個和果報分庭抗禮的競争對手。

可是萊拉有點不甘心，她喜歡聆聽“人”的故事，但她現在隻能看到一堆被媒體不知道嚼過多少次的文字，對她的思考和未來似乎沒有半點幫助。

社會新聞開始擺爛，超英新聞又不可能讓她這種隻待兩個月的新人參與。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萊拉挂着情報屋出品的防監視程序，氣勢洶洶地點開購物網站，快速下了好幾單。

既然如此，再舒服點也不過分吧。

菲茨教授怎麼會讓她到這裡實習呢。

等一下。

不會是知道這裡的情況才讓她來的吧？

萊拉想到菲茨古怪的脾氣，覺得真有可能是他能幹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