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
萊拉早就和迪克說過了,即使是她本人,搜索情報也是要付錢的。
誰讓布魯斯至今都沒能加上情報屋呢,他幫萊拉多要一點不過分吧。
*
紐約,羅克韋爾公寓。
萊拉不知道自己被韋恩一家反複惦記了好幾遍,她在忙着和導師溝通上周的實習心得。
說實話,她覺得自己依然沒有什麼好說的。
女孩按慣例彙報了她在報社的無聊工作,思索了幾秒,還是說了她和彼得去金币眼酒吧的事情。
“……事情就是這樣。吉本教授,我看到你在批作業了,不用遮遮掩掩。”
菲茨·吉本被說破後,放棄了欲蓋彌彰,開始毫不掩飾地一心二用。
“所以你在紐約待了半個月就覺得隻有這麼一個人值得觀察,而且他還很可能是犯罪分子?”菲茨·吉本明顯又看到了一份糟糕的作業,鋼筆劃破紙張的聲音清晰地從對面傳過來。
“我沒說他是犯罪分子,我隻是說這家店很奇怪。”
菲茨擡起頭:“你的講述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我是讓你去觀察普通人,不要老是找這些身心不健康的人觀察。找特殊人群的時候,先掂量一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萊拉知道菲茨是在擔心她被卷入麻煩,但在金币眼環境回溯時看到的一切讓她無法再閉上眼睛:“既然讓我遇上,不就是注定要讓我觀察、讓我跟進巴奇亞的事情嗎?”
誰知,這句話竟點燃了菲茨的怒火,他放下手中的作業,盯着屏幕裡讓他更生氣的女孩:“跟進?你想怎麼跟進?這種明顯超出你能力範圍的事情交給那群被稅金飼養的警察不就行了?報警号碼那幾個數字就這麼難摁?”
女孩的火氣也上來了:“就是因為警察對貝基·巴奇亞的事情無能為力我才想跟進的!而且我也隻是對這件事多關注一點!”
“如果你一直隻關注這種‘特殊’事件,那你永遠都當不了一個成功的新聞工作者。”
“那麼,您當年為什麼要天天往‘特殊’的地方跑呢?”
“需要我誇你信息收集能力不錯嗎?”菲茨對着萊拉冷笑,“我當年是在深思熟慮下接受了報社和政府的聯合任務,後面的事情純屬意外,而不是像你一樣隻想當一個頭腦發熱的‘正義小姐’。”
萊拉同樣以冷笑回應:“是嗎,看來‘正義’在您這裡是貶義,對嗎?”
對面的人不說話了,因為他直接挂斷了視頻電話。
女孩沉默地坐了許久,直到電腦完全進入了黑屏的待機狀态,她也沒有下一個動作。
嗡——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是迪克發給“情報屋”的消息。
情報系統的界面瞬間占滿了視野,多個頁面同時展開在萊拉眼前。
查詢“佩裡·博伊爾”,查詢範圍“所有”。
查詢“伯恩古董店”,查詢範圍“哥譚界内”。
查詢“賭/場”,查詢範圍“非合規”。
查詢“監控編号”,關聯“伯恩古董店”,查詢範圍“方圓100米”。
……
無數條目以常人難以捕捉的速度在頁面中滾動,女孩熟練地在快速查詢中剔除無用的信息,絲毫不在意這幾天的積蓄也飛速減少。
這家古董店于1973年初次在商務工商局登記後多次易主,佩裡·博伊爾在兩個月前接手了它,并改名為“伯恩”。
Bone。
萊拉想到了回溯時佩裡分走了貝基·巴奇亞的骨頭。
真是直白到懶得掩飾。
在接手當天,佩裡就把古董店改造成了地下賭/場。在工商局的官方數據庫裡當然查不到有關賭/場的信息,是哥譚一個賭徒們聚集的論壇裡提到的這一點。
這些家夥把生活寄希望與不存在的賭運,在論壇上時不時地推薦和避雷自己去過的賭/場。他們對佩裡的賭/場相當推崇,不止一人提到那裡不允許出老千,是個絕對公平的狂歡地。
衆所周知,加上“絕對”這個詞的地方都大有問題。
可惜這家古董店裡根本沒裝攝像頭,甚至連WiFi都沒開,仿佛所有現代的電子産物都在這家店銷聲匿迹了。
和金币眼的情況一模一樣。
不過萊拉還是找到了對着古董店後面的攝像頭——感謝嫉妒伯恩業績的鄰居古董店,在競争中落敗關門後忘記把後門的攝像頭撤下來了。
萊拉截取了攝像頭徹底沒電前的錄像,從監控畫面看古董店的後門沒什麼特殊的,幾個髒兮兮的垃圾桶規規矩矩地貼牆站好,就和所有店鋪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垃圾桶裡的白骨堆到溢出邊緣的話。
【這些骨頭太幹淨了吧,】萊拉指着其中一截骨頭,【實驗室裡的人都要自愧不如了。】
[确實,狗都嗦不出這麼幹淨的骨頭。]瑟維斯難得的贊同裡依然帶着諷刺,[但他的骨頭多到需要扔到垃圾桶,為什麼還要分巴奇亞的骨頭?]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高維生物這次沒說出阻止的話,因為她知道誰也攔不住現在的萊拉,而且她現在也有想要知道的事情。
好極了,萊拉?佩頓真是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情報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