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周反問他,“為什麼不行。”
這還能有什麼為什麼。
隻是黎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周俯下身的動作給打斷。
整個人壓上來,黎闫被迫仰起頭,大半後背都靠在沙發上。
“陸川可以,沈屹川也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什麼……”
“明明當時是我先去扶你的,你卻讓他給你擦藥。”
“還穿他的衣服,你是沒有衣服穿嗎?我有,我讓你穿。”
直白的話語讓黎闫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有一些其他的反應,一時間愣住了,而江周那邊,一張嘴就跟那機關槍一樣,質問的話一句接着一句。
“是個什麼正經人,第一次見面就對你動手動腳。”
“目光都好像要把你給吃了一樣,明明當時那麼怕,還敢讓他進門。”
“什麼澡要半夜去洗?”
話題跳轉得太突然,讓黎闫本就沒有跟上江周的腦子又慢了半拍。
頭被迫擡得更高,黎闫現在隻看得見江周的臉。
“熱水、門鎖,哪個我幫不了你,需要你大半夜的去找其他人。”
“你以為他在幫你洗脫嫌疑嗎?那麼明晃晃地占你便宜你看不出來?”
“是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出去說你真的和他——那你也認嗎?”
饒是誰被這樣質問都會不高興,黎闫眉頭皺了又皺,正當他準備推開人,然後說一句“關你什麼事”的時候,江周突然把頭垂下,聲音聽起來悶得要命。
“你對我不公平。”
“他們認識你的時間明明都沒我長,就算是排隊都排在我後面的。”
“為什麼不來找我啊。”
“黎闫。”江周把剛才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有點像祈求,“你對我公平一點,好不好。”
黎闫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不是很擅長處理這些問題,如果江周還是剛才那一幅要死不活質問他的樣子,黎闫或許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推出去,但是江周這個态度,黎闫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他才好了。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黎闫抿了下唇,江周确實幫了他不少。
雖然嘴巴有點壞,但是做的事情是實打實的。
好久,黎闫才回他,“沒有。”
江周額頭還埋在他的頸側,“沒有什麼?”
頸間被蹭得有些癢,黎闫很輕地把頭移開一點距離,“沒有對你不公平。”
“真的?”
聞言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黎闫睫毛顫了顫,“嗯。”
像是受不了這個奇怪的氛圍,黎闫伸手推開江周的頭,“起來,你好重。”
配合着黎闫的力道仰起下巴,江周從人身上起來,然後在看見黎闫還搭在身上的衣服後,雙眉皺了下,而後飛快地把它給扯開。
江周本來是打算把陸川的外套丢掉以後把自己的外套給黎闫的,卻不想在扯開之後,還沒等他脫衣服,就先被眼前的景色給看晃了神。
黎闫是以跪坐的姿勢在沙發上的,然後又因為剛才江周質問他時,把他整個人都往後壓了些,使得黎闫的姿勢又變了點。
雙腿微微分開,露出白皙胖軟的腿根,上面有些交錯的紅印,是被外套上的裝飾鍊條給硌出來的。
不嚴重,但就是格外地勾人視線。
怎麼這樣啊。
江周喉結滾動。
看起來瘦,實際上渾身上下的肉像是都長到同一個地方去了。
怎麼這麼漂亮啊。
衣服驟然被掀,黎闫其實是有些冷的,但是想起剛才江周的控訴,黎闫勉為其難地忍了下來,等着江周把他的衣服給自己。
結果沒想到等半天衣服沒等來,等來的是江周傻子一樣盯着自己的目光。
一瞬間,黎闫的臉變得绯紅。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總之江周被狠狠地推開了,連帶着陸川的那件外套一起,重重地砸在江周臉上。
好說歹說,黎闫終于消氣了。
裹在另外一件外套,黎闫看向一直看着自己的人,“你又想幹什麼?”
“阿闫。”
沒有想象中的插混打趣,江周這下的語氣正經了不少,連帶着黎闫也突然緊張了下,“怎、怎麼了。”
“你昨天那麼晚,上去是想幹什麼?”
又是這個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黎闫下意識地咬上下唇内側的肉。
借錢的借口能騙到陸川,但是騙不了江周,如果讓他再編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戳穿。
“别咬了。”江周伸出手将黎闫咬着自己的動作給撥開,“沒關系,不想說我不逼你。”
“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或者需要我,都可以來找我。”
“隻是有一點。”
“阿闫,不要離那個沈屹川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