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活了20多年,第一次被人以這種難以為情的事作為要挾。
不過——許墨是不是太小看人了。
白安不屑一顧發出冷哼,心裡突然有了一點底氣,他上前一步,正面與許墨對持,“你以為我這麼好要挾的?許墨,你是不是太把人看輕了。”
此話一出,許墨眼裡掠過一絲興奮,他覺得白安越來越有意思了~
極帶壓迫感的身型,他一隻手放在白安的肩膀上,此時白安才如此清晰發現倆人體格的懸殊,下意識退後了兩步。
此時許墨收緊手掌,頓時一股疼痛感從肩胛骨傳來,白安吃痛皺眉。
“不裝了?我以為你還要維持你那個清純人設,你其實是有目的接近我們的吧~白依奕是你的母親,而你憑借這層身份住進顧宅,按照原本的發展,顧許銘會厭惡你,想方設法将你趕出去……”許墨嘴角揚起惡劣挑逗的笑容。
他清晰看到了白安表情的變化,這代表他猜對了。
空氣似乎瞬間凝固,白安眯起眼,打量着面前不懷好意的人,令他意外的是,許墨居然知道他家裡的一切,或者是他的猜測太過準确。
要是是後者,那許墨也太可怕了。
按照原本世界的劇情,白安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便是像他口中說的一般,心思毒辣,想着爬上枝頭變鳳凰。
可是——白安苦笑,他不是原來的白安啊!
許墨知趣離開白安,移駕到沙發坐下。
“因為你已經預測到了會發生的一切,所以你決定改變,于是你将算盤打向顧許銘,如你所見,顧許銘确實頭腦簡單,三兩下便對你死心塌地了。”
“我沒有!”白安聽到這裡,便忍不住了,他可沒有欺騙顧許銘的感情。
“我沒有欺騙他的感情,沒談算什麼欺騙。”
許墨聽聞哂笑一聲。
“嗯,是沒談,但你很聰明,知道廣撒網,不僅盯上了顧許銘,還盯上了李毅舜和我,不是嗎?”許墨起身淡淡看着白安,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釋。
眼見許墨一步步逼近,白安打心底害怕這個人,急促向後退了幾步。
他現在眼裡的許墨,根本不是什麼小天使,像是黑心的惡魔,拿着紅叉叉步步緊逼,想要逼死白安。
白安頓足,眼神堅定怒視着許墨,語氣覺得頗為好笑,“你說我騙他們,我到底騙他們什麼了?我又騙你什麼了?”
當然是騙幸福值,白安一直都是為了幸福值而奮鬥,不然壓根不會招惹這三個麻煩精。
而這一切,許墨當然不知道。
因此聽到白安的質問,他眼底浮現一絲猶豫,“還能騙什麼,不就是權力和錢财,顧家百年基業,積累到顧許銘這代,資産都清算不完了,還有李毅舜,家裡世代為官,實力更不用說,你當然是盯上我們的錢了。”
莫名其妙,白安隻覺得眼前的許墨很會想象,要不編劇讓他當好了。
他一臉複雜看着許墨,“好了,随你怎麼想……我要走了。”
正當白安轉身想要離去時,許墨一手攔住他的去路,“你現在走了,我立馬告訴顧許銘和李毅舜,如果他們知道你左右逢源,兩邊通吃,會怎樣?”
白安重重哼了兩聲,轉過來看向他,眼底一片厲色。
雖然很想走,但許墨的話不無道理,雖然不是為了錢,但是……白安猶豫了,目前李毅舜的幸福值是80,而眼前的混蛋是40,要是此時許墨說了出去,那不就前功盡棄了。
說不定,劇情線裡被顧許銘扔進海裡的原因就是這個。
空氣越發焦灼,連帶着白安的情緒也焦灼起來。
他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裡,他要回到原先的世界!
猛地閉上眼睛,白安努力将怒火壓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睜眼,立馬換了一副表情,在許墨看來,比之前順眼多了,就是這樣乖乖的才好。
見白安換了之前怨恨的模樣,一改常态,許墨知道自己穩了。
“想好了嗎?要不要當我的仆人,就一個月,玩膩了就放你走,我還會給你零花錢,不會比顧許銘少的。”他像路邊拐賣兒童的人販子,句句抛出誘人的橄榄枝,就等着白安上鈎。
白安一臉淡漠,許墨也太膚淺了,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什麼見錢眼開的人。
算了,白安内心安慰自己,不跟傻叉計較。
“首先,我沒有看上你們的錢,其次,我是有尊嚴的,有獨立人格的,你懂不懂?”看着許墨愛答不理的模樣,白安便知他沒聽進去,“我答應了,就一個月,不準讓我做過分的事,還有!不準告訴其他人!不然就魚死網破好了。”
眼前的漂亮男孩食指怼着許墨,嘴裡霸道講訴自己的要求與條件。
許墨完全聽不進他在說些什麼,腦子裡自動忽略,他隻聽到白安同意當他的專屬女仆了!
他熾熱的雙手握住白安咄咄逼人的手指,等到白安想抽回時,已經回天乏術。
“女仆就該有個女仆的樣子,以後在學校你得聽我的,下課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你得穿上你的制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