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許銘埋頭說着暧昧狎昵的話,故意刺激着白安的大腦。
白安報複性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顧許銘瞬間發出一聲沉悶的低鳴,白安痛快得意看着他。
“油嘴滑舌,不許亂說話。”
“你愛我嗎?”顧許銘突然一臉認真,此時正在看着白安。
白安看着他起伏的喉結,和淩厲的臉,咽了一口口水,聲音沙啞回道:“我愛——”
白安話音剛落,便猝不及防發出一聲痛苦的歡愉聲。
顧許銘緊緊握住他手腕上的手鍊,嘴角滿載笑意,他春風得意看着白安,張揚般居高臨下告白:“喜歡你。”
……
晚間的海風冰涼刺骨,小型遊輪一路搖搖晃晃漂浮在海面,白安蜷縮在被子酣然入睡。
顧許銘穿上衣服,垂眸看見自己手腕上的手鍊,露出深深的笑意。
隻見他大跨步走向房門,輕輕一碰便打開了未上鎖的大門,他一路徑直走上甲闆,悠閑品着紅酒,吹着海風。
海風呼嘯而過,帶着鹹鹹的海味,夾雜寒冷的風,顧許銘依舊難以降下内心的火焰。
他伸出一隻手,上面帶着手鍊,在昏暗的天色中,手鍊仿佛與昏黑的天空融為一體。
“你很得意?”
許墨與李毅舜出現在了顧許銘的身後,面對二人的悄無聲息,顧許銘沒有一絲的慌張,他從容不迫轉身。
海風吹拂起顧許銘的深藍色牛仔外套,他随意攤手,極為挑釁向二人攤手:“如你所見~”
靜默許久的李毅舜終于上前一步,他眉眼間帶着一絲嫉妒,同時參雜着對顧許銘的憤恨,尤其是看見白安與顧許銘進入艙房,那股壓抑已久的怒氣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上前一步,身姿端正面對吊兒郎當的顧許銘:“你是故意不關門讓我們聽到?你想過這樣對白安不公平嗎?”
李毅舜與許墨隐忍已久,從頭到尾,他們都在盯着顧許銘的一舉一動,所以當顧許銘故意露出房間的聲響時,他們都心照不宣。
顧許銘一臉的不解,他抿了一口紅酒,嗤笑一聲:“怎麼不公平了,我的聲音你們沒聽到?”
“瘋子……”許墨當面嘲諷。
顧許銘這種貨色,他們二人再了解不過了,大腦一根莖,完全不考慮後果,他也考慮不到後果。
對于李毅舜的質問,顧許銘完全沒有一點反思,在他眼裡,和自己對象親熱,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反而是對面怒氣沖沖的兩人,感到很奇怪,他一臉不悅看着他們:“你們管什麼閑事,那是我們夫妻間的情趣,你們管得着嗎?要你們管?”
顧許銘周身圍繞黑氣,惡狠狠看着二人,似乎他們兩人就是入侵獅群的外來者,此時虎視眈眈在觊觎他的白安。
李毅舜雖然想要得到白安,以至于不惜一切代價與許墨合作,但并不代表會因此不尊重白安的人格。
他大義凜然站出與顧許銘相持:“要是白安知道了,你覺得他會開心嗎?他是一個人,擁有獨立人格,不是你的玩具,更不是你發洩的物品。不要用你以前的一套來對待他。”李毅舜的拳頭已經慢慢握緊,脖頸上的青筋慢慢顯現,他已經準備好随時沖上前去一教高下,非要跟顧許銘争個你死我活才好。
顧許銘也心癢難耐,畢竟好久沒有打過架了,他率先放出狠話:“上次在遊泳館還沒分個高低,你是皮癢癢了吧!敢在這裡招惹老子,白安是我的,跟你們沒關系,要想動他一下,先打赢老子再說。”
許墨扶額,看着兩人幼稚且無意義的行為。
他啧啧兩聲:“你們——”
話音未落,顧許銘便用力摔碎酒杯,紅酒将兩人的鞋上了污色,這一聲清脆的破碎聲,正如跑步前的信号槍一般。
大戰一觸即發,不等許墨反應過來,兩人的拳頭便先行一步。
甲闆發揮的空間較小,兩人沒有占據優勢位置,直接開始肉搏,乒乒乓乓的聲音傳進艙房。
這時白安迷迷糊糊睜開了眼,他看着半開的房門,空空如也的被窩:“顧許銘呢?”他看看手腕上圓潤的串珠,迅速下床。
循着聲音朝着甲闆上走去。
許墨看着兩人的有趣鬥毆,隻覺得趣味盎然,換做一月以前,他肯定是上前勸和,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隔山觀虎的。
此時身後傳來白安的聲音,白安一臉的不可思議看着眼前大打出手的兩人,聲音因為害怕而發顫:“顧許銘……會長。”
白安看準他們便想上去拉架,許墨手疾眼快抱住了白安:“你上去幹嘛!他們又打不死,你上去了一定會被誤傷!不許去!”
白安煩死許墨了,拼命掙紮:“你放開,你沒看到他們在打架嗎?天色這麼黑了,多危險,要是碰到了,出事怎麼辦!”
不管白安如何掙紮,就是逃不過許墨的桎梏,他的懷抱像是藤曼,緊緊纏繞着白安。
白安焦急看着二人的打鬥身影。
此時顧許銘聽到了白安的聲音,模糊中看見許墨在糾纏白安,他氣急攻心,放棄了與李毅舜的打鬥,将矛頭重新瞄準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