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
白安覺得許墨的手涼絲絲的,好舒服啊~
許墨焦急起來,但他卻無計可施,這島上可沒有藥,連食物都難尋。此時他的腹部不合時宜地傳來陣陣疼痛,許墨的臉一片慘白。
兩人像極了難兄難弟,此時雙雙意識模糊,最後昏死過去,火辣辣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似乎想要将他們融化一般。
再等白安醒來時,已是到了醫院。
第一時間聞到的便是濃濃的消毒水味道,緊跟而來的便是手腕血管中,藥液傳來的冰冷感覺。
白安拖着疲憊的眼皮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顧許銘與李毅舜着急的面孔。
“白安?醒醒……”
“醫生!”
看着眼前模糊的重影,與那仿佛被手雷驚到耳鳴的聽力,白安終于睜開眼看清了兩人。
“會長?”白安看着李毅舜憔悴的模樣。
此時李毅舜想要上前握住白安的雙手,卻被顧許銘擠開。
顧許銘看着白安居然先看到李毅舜,還第一個叫他的名字,心裡的醋壇子快要滿了、灑一地了。
白安看着顧許銘滿臉的擔心,此外,顯而易見,白安看見了顧許銘的胡子都長出了一些。
他到底是睡多久了?
突然想到許墨,許墨可是跟他在一起共患難的,白安焦急四周環視一圈,居然沒有許墨的身影,他急忙起身。
顧許銘與李毅舜見狀,兩個各守一邊按住白安。
“你才剛醒!亂動什麼!”顧許銘看着白安如此不安分,心裡都快要急死了。
“墨墨呢?”
見白安如此心急如焚,原來是要找許墨,顧許銘的臉色又暗了幾個度。
見兩人一言不語,白安神色一凜,難道許墨死了?這個想法太恐怖了,白安迅速想起許墨腹部的傷口,不會感染了吧!
他迅速下床,聲音急切:“你們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墨墨!”
看着白安亂動,手上的輸液管都血液倒流了,李毅舜急忙壓制住他,并安慰道:“許墨很好,隻是在休息,你不要亂動了。這樣讓許墨知道了,他也會傷心的。”
白安表情凝重,他再次看向李毅舜,試探着問:“是有多嚴重?我都醒了,他是不是……”
一旁的顧許銘不耐煩啧了一聲,一臉煩躁看着白安,聲音不客氣地說:“他腹部有道小口子,海水浸泡太久,有些開裂,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你管好自己就謝天謝地了,我還沒跟他算賬呢,算他運氣好……”
顧許銘沒心沒肺說着不關己事的話,白安一臉嫌棄看着他,李毅舜則是在一旁給白安削蘋果。
在病床上躺不了一會兒,白安便火急火燎要求兩人帶他去看望許墨。
白安固執跟兩人談判:“我一定要去,不看見墨墨我就不放心,而且,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我不能那麼沒良心,我就要去看看他!不然我就不吃不喝了!”
說着便把李毅舜遞來的蘋果放在一邊,整個人如河豚一般氣呼呼的。
顧許銘端視白安,聽白安的話挺有情有義的,怎麼對别人那麼好,對他便180度态度轉變呢?
李毅舜與顧許銘默契對視,兩人将白安轉移到輪椅上,看着兩人的細心呵護,白安皺起眉頭:“其實我沒有病的那麼誇張,隻是有一點缺水而已……這個輪椅其實可以去掉的。”
顧許銘不由分說将白安固定好,一隻粗糙的大手按在他的腦袋上:“坐好!就去看一眼就行了,看完就回來。對了,我已經将事情告訴我爸和白阿姨了,他們待會兒就過來了。”
白安如臨大敵,他一臉的驚訝:“為什麼告訴他們,我很好啊!”說着還動動胳膊,結果發出一聲慘叫。
“别亂動了,醫生檢查,你身上多處割傷,手臂有些脫臼。”李毅舜的話輕飄飄進入白安耳朵。
白安安分下來,他回想起與許墨親親的時候,沒感到有受傷的感覺啊……他的臉上迅速爬上紅暈,整個人徹底閉嘴了。
眼尖的顧許銘看到了白安慘白的小臉,不知怎的,白安的臉突然一片潮紅,心裡有些起疑,他的瞬間滿臉的不悅。
兩人将許墨的病房門打開,白安就在門口看着,許墨此時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繃帶,尤其是他的小腹。
陽光灑在許墨身上,沒有将人顯得健健康康、活力四射,反而将他襯托的病怏怏,像是沉睡的睡美人。
白安熱淚盈眶,許墨都是為了他才這樣的,鼻子一陣酸澀,眼睛裡泛起眼淚,心中一汪漣漪,他的聲音糯糯的,帶着哭腔:“我想進去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