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休斯的靴子不停發出踢踏聲,白安雙眼帶着一絲的恐懼。
看見白安瑟縮在床榻上躲避的模樣,比休斯眉眼間浮現怒氣,他厲聲諷刺:“昨晚勾引我的是你,爬上床的也是你,現在裝什麼純情?”
方才還看到了白安與園丁卿卿我我。
比休斯的呼吸重了,神色黯淡下來。
白安攥緊了被子,猛地将其掀開,随後赤裸着雙足踏在冰涼的地面,直面比休斯而來。
看着雪白藕玉般的雙足随意踩在地面,比休斯的眼神多了一絲肉眼可見的不悅,他看着白安的眼神更加幽深了,仿佛想要将他拆吃入腹,反複咂呷。
白安被那雙深邃的雙眼所觊觎,下意識止步不前,隔着一段距離便開始喊話。
“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勾引你。”
誰想勾引了,明明是原來世界的白安做的,冤有頭債有主,可不能這樣算他頭上。
白安說起話來繪聲繪色,仿佛昨晚當着比休斯的面,搔首弄姿的不是他。
一聲輕笑打破了壓抑的氣氛,比休斯那張充滿暴戾的臉上居然浮現笑容,暖色的燈光照在他的側臉,多出幾分柔情。
白安一時看呆了,目光停滞在了他的臉上。
被一直盯着看,比休斯卻沒有生氣,隻是向前走動幾步,很快便快貼近了白安,垂眸打量昨晚帶着一張昳麗小臉求饒的人,此刻一股欲.火竄上小腹。
“你再說昨晚不是你主動勾引的我,誰會和你長着同一張臉,你身上的痕迹是憑空出現的?你的手段很低端,但我很喜歡。”
比休斯步步緊逼,白安連連後退,慌忙間已經被抵到了牆面。
背後傳來的敦實感令白安頭皮發麻,雙手放在胸前抵擋比休斯的入侵,偶然間觸碰到那枚縮地丸。
頓時松了口氣,白安神色一凜,鄭重其事再次警告。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你怎麼想随便你,反正今天的我已經不一樣了,我不要。”
說着便雙手推向比休斯,結果發現壓根紋絲不動,比休斯的胸膛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别說是推,哪怕是錘打,也毫無秋波。
看着大膽的床奴竟敢違背自己,比休斯生氣将他不安分的手桎梏到牆面。
白安一臉的驚愕,在絕對力量的操控下,白安像是案闆上的魚,使勁擺動也無濟于事。
“誰給你的權力不用敬詞,不過是一個最低下的奴隸,别忘了,你是我在奴隸市場買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身體。”
比休斯的眼神突然兇惡。
“要是讓我發現你偷偷和人厮混,我會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比休斯溫熱的話吐露在耳畔,白安的耳垂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白安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抗。
直到被狠狠甩到床上,白安才想起掙紮,可惜比休斯已經将人壓到了床上。
看着比休斯一臉欲.望上頭的模樣,白安心一慌,手忙腳亂往懷裡摸索縮地丸。
而不安分的手已經遊走在腰間,白安的衣服被脫了大半,比休斯俯身親吻。
就在此時,白安終于按到了縮地丸的按鈕,隻見白光一閃,眼前的人消失不見,比休斯親了個空。
看着空蕩蕩的床榻,男人幾日不見的嗜血再次浮現,猩紅的雙眼快要噴火。
他抽出一旁懸挂的焰形劍,長長的寶劍如彎曲的毒蛇,此刻急需獵物以此平息劍氣。
拖着沉重的步伐,比休斯周生黑氣環繞,眼底黯淡,他親昵呼喚白安。
“親愛的,要是讓我找到你,你會死的很慘。”
比休斯一字一字狠狠念叨,此時劍峰觸碰牆壁的尖銳噪音,驚擾了屋内的伯克爾,他慌忙戴上圓框眼鏡,小心翼翼朝房間外探出頭。
隻見公爵又發瘋了,不過他每次暴起的模樣好有魅力!
伯克爾一臉的癡迷,好想上前跟随,不過理智占領了高地,他可不想因此變成肥料。
“看樣子,一定是白安惹到了公爵,這次你一定死定了,乖乖做肥料吧。”
說罷,伯克爾輕手輕腳關上了房門,如往常一般等待公爵發洩完畢。
古堡中傳來刺耳的刮蹭聲,驚得底層樓房的下人瑟瑟發抖,紛紛躲在了房間,蜷縮成一團。
一名婦人手中握緊十字架,拼命念着聖經,此刻房門被粗暴踹開,看着突然出現的公爵,那張臉與黑暗融為一體。
“啊!”
一聲婦女的驚恐叫聲傳遍了古堡。
“不是你。”
比休斯落寞走向下一間屋子。
……
白安腦袋一陣眩暈,最後重重落地。
“白安?”卡爾斯不可思議看着地上坐着的人,此刻他驚恐指着緊閉的房門。
聲音極為顫抖:“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卡爾斯的聲音圍繞在耳邊,白安眼睛裡面全是小星星,他靠着床沿慢慢起身,随後拍了拍屁股。
這時才注意到一臉驚訝的卡爾斯。
“我剛剛進來的,你沒發現。”
白安打量周圍,心裡一陣抱怨,怎麼跑卡爾斯房間來了,這縮地丸怎麼連古堡都縮不出去……
“再來一次好了。”
白安喃喃自語,随後當着卡爾斯的面,再次按動按鈕。
白安閉眼,準備好再次頭暈目眩了,結果半響,毫無秋波。
試探着虛張一隻眼,隻見卡爾斯像是看怪人一般看着白安。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