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到手,白安順勢親吻比休斯的薄唇,輕觸的吻如蜻蜓點水般撤離,稍縱即逝。
比休斯饒有趣味睥睨白安,那雙眸子淬了欲.火,充滿了占有欲。白安像是個意外闖入他的生活,與那些唯唯諾諾害怕他的人不一樣,奴隸看了他都是低頭的,盡量降低存在感,而白安,卻是張揚的,生怕别人不能看到他。
“要是哪一天你偷偷走了,我一定将你抓回來,親手打斷你的腿。”
眼角的淚痣被薄繭反複揉捏,白安有些吃痛挑眉,擠出一個勾人的眼神。
他信誓旦旦向比休斯保證:“我不會的,我心裡隻有你,不會跑的。”
話是這樣說,反正跑了你也沒辦法。
白安的話像是催促劑,比休斯被他的話激得心尖一顫,反複在褶皺處打轉,随後全傾沒入,巨大的異物感令白安腳趾蜷縮,整個人止不住地發抖。
健碩的身軀被胡亂摳抓的白安所破壞美感,一道道的疤痕血淋淋的,白安被死死抵住,嘴裡偶爾洩露幾聲零碎的話,随後十指發力,報複着比休斯。
比休斯如同野獸一般,朝着白安不停鞭撻,身下的小可憐隻有抹淚的份。
在片刻的挑逗下,白安便如同汪洋大海上的一扁舟,漂浮不定,搖搖欲墜,随即進入沉淪。
天破曉,白安是爬着離開密室的。
馬不停蹄便朝着暗室跑去,迎面差點碰到了伯克爾,白安機警藏匿在一旁。
隐約間聽到伯克爾在斥罵古堡的繡娘。
“你們是死人嗎?西蒙殿下的宴席,是有史以來最為盛大的,誰都知道下一位的繼承人非他莫屬,拿這樣低級的繡工衣服,也敢給公爵穿?你們是嫌自己的命長還是什麼?都給我拿下去重新做!”
幾名繡娘被吼的呆若木雞,一個個呆滞點頭,随後拿着禮服慌忙撤下。
躲在一旁的白安皺起了眉頭,剛才聽伯克爾的話,意思是西蒙邀請比休斯參加宴會?這算不算一個機會,要是能夠将卡爾斯送出去……
這個計劃待議。
白安藏在黑暗處,待卡伯克爾離去,便輕車熟路摸到了暗室。
黑漆漆的一片,白安拿出熒光珠,照亮了周圍的場景,随即來到瑪姬的關押室,嘗試着用鑰匙打開鎖。
“你拿到鑰匙了?”
瑪姬兩眼迸發不可思議的目光,此刻盯着白安,同時祈禱他手中的鎖能夠打開。
隻聽‘咔哒’一聲,鎖開了。
瑪姬激動捂住嘴巴,怕自己洩露出的聲響引起樓上的注意。
“太好了!真的是這把鑰匙!但是現在你也不能出去。”白安憂愁看着手中的鑰匙,雖然是打開了,但逃不出古堡,還是死路一條。
瑪姬才不聽白安的話,說着便打開牢門,不顧一切想要沖出去。
“喂!你不能出去!你會害死我和卡爾斯的!”白安慌張抱住了瑪姬,死死不然她離去。
被關押許久的瑪姬,今天重見天日了,哪裡還顧得其他人。
一手便将白安推開,随後站在了通住上層的樓梯上。
“你站住!”白安話剛落,瑪姬便迫不及待跑了出去。
看着瑪姬逃離的身影,白安悔不當初,應該所有事情準備妥善再放她出來,這下要是被發現,所有的一切便前功盡棄了!
一出暗室,瑪姬像是撒歡的野馬,拉不住缰繩了,她興奮朝着古堡的大門跑去,随後伸出雙手。
就在此時,拐角處傳來伯克爾尖酸刻薄的聲音。
“馬車什麼的都準備好!要是丢了公爵的身份,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兩人即将碰上,瑪姬呆立在原地,雙腳像是鑲嵌在了地面。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雙手從背後伸來,将瑪姬圈入角落,瑪姬瞪大了雙眼聽着愈發遠去的聲音。
白安細語:“噓,我們去一邊再談。”
兩人來到一處死角,白安張望四周,随後啟唇:“你看到古堡的現狀了,根本不是靠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出去的,隻有先靜下來,等待時機,你能做到嗎?瑪姬。”
白安的話讓瑪姬心急如焚,看到窗外的明媚陽光,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緒。
瑪姬蹲下,捂住腦袋:“我想離開,我真的好想離開,我不想再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靜谧的空氣中傳來瑪姬的低泣聲,随後她雙手抱頭,低聲痛哭。
“好了,先回暗室,我保證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相信我。”
白安向瑪姬伸出手。
看着白安自信令人安心的舉動,瑪姬動容了,猶豫将手舉起,放在了白安的手心。
她的聲音顫抖:“我……我相信你。”
兩人回到了暗室,鎖落下的那一刻,瑪姬的心驟然收緊,随後強行笑着:“你快去看看你的朋友吧。”
白安擔心看了她一眼,随後朝着卡爾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