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再多說一句就出去!”
白安眼尾染了紅,似春日海棠般誘人。
卡爾斯沉鳴,隻是一味在白安的身上尋找敏感點,陰暗潮濕的氣息混雜着糜霏的淫.亂氣息,令人失去理智的思考,化身為僅剩欲.望的野獸。
軟爛堕落之聲回蕩在狹小的空間。
遠處的瑪姬一臉複雜捂上了耳朵。
須臾,白安将手上的白.絲擦掉,滿臉的嗔怨,他細聲道:“我得走了,改天才來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聽着白安的保證,再看着眼前男孩秾麗令人垂涎三尺的小臉,卡爾斯隻想與其耳鬓厮磨下去,忘記時間,忘記彼此的身份,忘記一切令人煩惱的事情。
可這是不可能的,他深知這個道理,他睡了公爵的人。
白安睨見卡爾斯滿腹心事的模樣,上前關心地親吻他的臉頰,溫聲道:“不要一個人多想,你還小,未來還有很多美好的事,不要将自己束縛在當下。”
白安眉若拂柳,像是山水墨畫一般,暈染開來,卡爾斯心中苦不堪言,他多想告訴白安,他不怕死,什麼都不怕,他最渴望的是有一個家,一個完整的,擁有白安的家。
——結束十幾年來的孤苦伶仃。
直到白安默默離去,卡爾斯久久不能釋懷。
周身殘留的甜美氣息,令他沉醉不醒。
*
帝國的統治者勞倫已經年過古稀,正在熱火朝天進行繼承者的挑選,毋庸置疑的是,這場盛宴的企劃者——西蒙,便是最終的繼承人。
這場宴會更像是勝利前的高歌,以此宣誓昭告所有人,也借機拉攏身邊的擁趸。
宴會的請帖送至伯克爾手中,燙金的花紋是高貴的象征。
比休斯接下這請帖前,他隻是帝國的公爵,擁有财力的莊園主。但收下這封請帖後,他的身份成了西蒙的合夥人,兩人像是寄生關系,互相給予幫助。
“後天就是宴會,到時候按照陛下的規格送禮。”比休斯沉色面向他,聲音帶有磁性:“伯克爾,你跟在我身邊做事已經有15年了,這些不用我多說了,按照你的想法去準備吧。”
比休斯深邃的雙眸散發着一股無形的魅力,身上的果木香水味飄入伯克爾的鼻子,聽着比休斯的話,他認為這是公爵對他的認可!
是至高無上的認可!
巨大的滿足感席卷全身,伯克爾眸子中透着希頤的光芒。
弓手彎腰請示:“公爵,今年有合意的人選嗎?要是沒有,那我——”
重大的宴會出席活動,比休斯都會帶上一位仆人,侍奉在側,以往都是伯克爾,這次也應該是他。
伯克爾的笑容挂在臉上。
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如晴天霹靂般澆熄了心中的小火苗。
比休斯将手中的文件放下,輕描淡寫道:“白安,就讓他陪同,你可以去準備了。”
笑容僵在原地,伯克爾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他笑着應下,轉身将查閱完畢的邀請函帶走。
出門的一刹那,手中的邀請函被伯克爾捏得皺皺巴巴,手指骨骼分明,咯咯作響。
他粗聲念叨白安的名字,自從他出現後,生活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伯克爾對白安恨之入骨,巴不得将他抽筋扒皮、拆吃入腹。
帶着怒氣暴力敲響白安的房門,裡面卻無一聲回應。
伯克爾嘴角抿成一條線,不滿高聲呼喚:“怎麼?就幾天的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居然敢跟我耍心眼,快點出來!”
來回呵斥幾聲,伯克爾發覺不對勁了。
他眉頭微蹙,帶着疑惑推開房門,空蕩蕩的房間,隻剩下開門的回音。
“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公爵特意吩咐免了雜活,現在連人影都看不見……”
伯克爾說着便憤憤關上了房門,随後朝着花園方向走去,經過暗室樓梯時,一點細微的聲響傳入耳中。
老狐狸伯克爾經驗老道,立馬發覺有異,随後鬼鬼祟祟躲藏在一旁,安安靜靜等着裡面的人出來。
聲音越來越近,伯克爾滿腹狐疑,暗室隻有他會下去,公爵可不會去那種肮髒的地方,古堡的其他奴隸也不敢進去,那到底是誰?
帶着疑問,伯克爾靜靜等着揭曉答案。
在看到白安的第一眼,他差點興奮叫出了聲,步子趔趄,随後忍住了現場捉拿的想法。
他心想:白安肯定是去見那個園丁,要是這個時候就抓個現行,倒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不如,先暗中調查,等到時讓公爵親自現場抓.奸!
沒錯!就這樣!
等到白安離去,伯克爾悄無聲息出現在身後,此時心大的白安将鑰匙不停在手中轉動。
這一幕正好教伯克爾看去,他的嘴角露出了獵人興奮的笑容。
眼底露出栗色:“好你個白安,竟敢偷暗室的鑰匙去與園丁私會!要是讓公爵知道了——”
伯克爾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眼裡又充滿了希望,他要好好計劃,如何讓白安死無葬身之地。
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白安總覺得近幾日過得十分輕松,居然沒了比休斯的騷擾,也沒有伯克爾的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