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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不負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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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吃什麼就吃什麼,你别再管她!”譚宗明本來就有些不悅她總管束沈恬的行為,這不讓吃那不讓碰,小姑娘為這事委屈了好幾次,這回徹底讓他有些不悅了,壓着火氣,甩下一句話就把電話挂了。

沈恬的孕期也沒那麼好運,聞不得油炸的味道,嘴挑的不行,除了辣基本沒胃口,吃進去的東西有一半都吐了。

有一回周五下班,她陪譚宗明回靜園吃飯,趕上他外甥侄子和鄰居家小孩也在,客廳茶幾上擺着兩個小孩吃了一半的炸魚薯條,她聞到的一瞬間就開始反胃,扭頭跑去廁所開始吐,譚宗明當時就生氣了,吩咐保姆立馬把東西扔了,“以後你們再喊她過來吃飯,就不要弄這些亂七八糟的,她聞不了這些。”

侄子不讓人拿走,護在懷裡掉眼淚,保姆也不知所措。

榮音見兒子要發火,連忙擺擺手讓保姆把孩子抱到隔壁吃完再回來。

譚宗明一聲不吭地扭頭去看洗手間看人,見她吐得臉色蒼白,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替她紮起來頭發,“一會我領你去吃你愛吃的。”

沈恬心情立馬好起來,邊走邊樂,“那我能買螺蛳粉嗎。”

譚宗明臉色一沉,咬着牙說了一個字,“行。”

畢竟因為她特别喜歡吃辣這件事,老太太說酸兒辣女,譚宗明為此沒少開心。

八月初,上海有一場重磅外事會議,推進上海與外部世界合作共赢,信号不一般。

記者會上中外辦主任親自抵滬發言,針對國家立場問題進行明确回應,并談論了國際形勢問題,會議長達幾個小時,全程發言引用了非常多典故,沈恬在台下做翻譯,低頭在紙上飛速的記錄着,捕捉所有關鍵詞,台上每停頓一次,她便要停筆扶過話筒,看着紙上的筆記,準确無誤地用英文翻譯複述剛剛那段話,這場會議并不進行直播,鏡頭基本都在幾位發言人身上,偶爾有一個大鏡頭,僅幾次落在台下提問人臉上,而日報媒體的剪輯裡,出現了一段會議結束的離場畫面,不少人注意到跟在外長身後那個戴白口罩,身穿黑色套裝,紮低馬尾的女生是之前中美對話上的翻譯員,此刻小腹微隆。

這場會議的主題不同于往,外媒記者針鋒相對,問題敏感尖銳,沈恬将外媒的話全部轉換成了精準的成語,一時間官方賬号上的這條視頻點贊超三百萬,即使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在對話内容上,但是“沈恬”卻成了這條視頻的關鍵搜索詞。

初在網上火起來是因為她的現場翻譯水平,氣勢直壓對面的漂亮國,因此被人冠以“巾帼不讓須眉”和“最美女翻譯官”的稱号,而這次網友有些意外,幾個月再見,居然已經結婚懷孕了。

有人因此好奇她的丈夫是誰,但是網上沒有任何信息,最後有人扒出來她的社交賬号,雖然沒有露臉,但是他們根據拍照内容和文案确定是本人後,在評論區裡蜂擁而至。

但是一直沒有人扒出譚宗明。

沈恬賬号當天就被注銷了,因為有一張照片是在6号院拍的,有海市人在底下猜測是不是京裡大院出來的人。

後來因為這事,譚宗明幾個朋友借此膈應他該退居幕後成賢内助了。

立秋後,上海持續燥熱。

周末,兩人去碧岫園吃飯,幾人站在院子裡,傅懷琛掐滅煙後嘲笑道:“你這下可以靠老婆火一把了啊,以後說不定可以靠大恬恬吃飯,怎麼樣?什麼心情。”

譚宗明隻擡眉瞥了一眼他,淡淡的回答,“我不介意她養我。”

沈恬在屋裡邊逗小孩邊和齊芯聊天,聽到齊芯打算開一家以古董收藏為背景的私人茶會所,有點興趣,喝完茶後跑到譚宗明旁邊,從背後挽住他的胳膊,“你們在幹嘛呢。”

譚宗明連忙扶住她的腰,嚴肅道:“你别亂跑!一會摔到了怎麼辦。”

沈恬乖乖點點頭,晃了晃他的胳膊,跟他聊了一下齊芯說的事情,最後說了她的想法,“我想把咱們乍浦路那幢老洋房租給她,然後以前三年一半的租金入股,現成的裝修基礎上,她自己負責後期的加裝。”

蔣聿之聞聲笑起來,“不愧是高摩出來的,宗明你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過你們那地段的租金可不低啊。”

蕭卷也搭腔道:“老傅,你怎麼說的來着,以後某人可以靠老婆吃飯了呢。”

“齊芯姐隻要賺得夠多,我就不虧。”沈恬靠在他身上,仰頭沖蔣聿之笑了笑,又說道:“畢竟要賺很多錢才養得起這個人。”

譚宗明看着她底氣十足的模樣,溫聲一笑,揉了揉她的頭發,“她樂意的話我沒意見,不過還是得讓齊芯姐做個計劃書發我。”

蔣聿之笑着點點頭,“當然沒問題,投資這方面的事交給你自然靠譜。”

回去後的兩周裡,沈恬又私下和齊芯商量了一下,要求留出後院裡的一間房做她的休息間,齊芯也特别樂意地答應了。

譚宗明聽聞這件事時正在廚房給她熱牛奶,側頭看了眼靠在吧台邊的人兒,正在一臉認真地研究古董收藏畫冊,他端着牛奶走過去,打開了最亮的一盞燈,“下回看東西時記得先開燈。”

看着她長發垂落在桌面上,臉下泛着淡淡陰影,他從她手腕上摘下發圈,幫她攏起長發,松松垮垮地紮了個發包,又在她額角親了親,“老婆,把牛奶喝了再看。”

“好。”她沖他甜甜一笑,拿過牛奶喝了一口,繼續翻着畫冊,然後推過給他看,“怪不得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呢,這一年租金隻夠買一對花瓶。”

譚宗明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給她耐心的解釋,“你看的這種大部分都是被炒出來的價格,這也是那天你問我,為什麼我幾乎不去拍賣現場,都是通過電話競拍,因為當一個有名的收藏家出現在現場準備拍一件藏品時,那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件藏品一定是升值空間最高的,就會因此被頂價,而這其中也存在賭的成分,因為這人也有可能是被請來虛空擡價的。”

他又補了句,“這裡面的水很深,你慢慢研究。”

沈恬抓了個奇怪的重點問道:“收藏家?你嗎?可我怎麼沒見你買過這些東西。”

譚宗明勾唇一笑,“我對古董這方面不太感興趣,隻是每年老爺子過生日時,才會拍幾件,但現場難免有熟人。”

“哦這樣。”沈恬又低下頭繼續看。

譚宗明站在一旁看了會手機上,想起來什麼,手指在她面前敲了敲桌子,“你怎麼打算留一間住宿的房間呢?怎麼以後還想要抛夫棄女離家出走?”

她那點藏着的小心思被譚宗明一下戳穿,幹脆坦白承認,沈恬抿唇笑起來,指尖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沒錯,以後我們要是吵架了,那兒就是我離家出走的根據地。”

爸爸和哥哥都不在這邊,陸意涵各地拍戲,沈恬想着萬一要是哪天吵起架來,回永嘉路也是一個人,她找個訴苦的人都沒有不是。

譚宗明背靠着吧台笑得不行,沒好氣地捏了下她鼻子,将人兒往客廳帶,從善如流地來了句,“放心,我對你的愛很高級。”

沈恬掙開他的手,沒好氣地大聲反駁道:“你的意思、我的就很低級呗?!”

譚宗明好笑地看着她:“的确比你好點兒,至少現在大吼大叫,還是愛你。”

沈恬怔在原地,心砰地一跳,始料未及,像突然被打回原形。

直到十月中,小姑娘真幹了出離家出走這件事,就因為她要參加一場長達四個小時的會議,需要長時間坐立,精神高度集中,他當即不同意,她就委屈地哭起來,他看着那眼淚幾度心軟下來,可到底是擔心她的身體,狠下心堅決不讓她去,讓人換了她同事去參加,結果就接到了司機打來的電話,說她下班就直接去了乍浦路那邊。

晚上譚宗明開車過去找她。

齊芯抱着兒子出來開門,揶揄道:“來接人啊?”

“她在屋裡嗎?”譚宗明擡手摸了摸她兒子的頭。

齊芯給他指了一個方向。

他走過去敲了敲門,沒一會沈恬探出頭來,看見是他後,下一秒就要把門重新關上,他眼疾手快地卡住門,勾唇一樂,“還真讓你逮着機會跑這兒來了是吧?”

沈恬拽着門不肯撒手,瞪他,“你管我!”

“帶一手機就離家出走啊?”譚宗明怕她摔了,扶着門沒動,“你忘了你懷孕了啊寶寶。”

沈恬正在氣頭上,扭頭回屋在包裡一陣翻,拿着銀行卡走出去扔到他懷裡,手指着外面理直氣壯地說:“銀行卡還給你!還有,你給我出去,這是我的地兒,誰讓你進來的!”

譚宗明看着手裡的卡,氣得想笑。

結果這件事被傳到了那幫人的耳朵裡,直接成了一件笑柄,聚會時,蕭卷毫不客氣地諷刺道:“自己給自己挖坑,被拒之門外的感覺怎麼樣啊?”

傅懷琛悠然地轉着車鑰匙扣,繼續添柴加火,“這可是人家自己教的,受欺負了就拿錢砸,現在成了,教會她的手段全用來耍在他身上了。”

蕭卷在旁邊笑得要從沙發上滑下去。

從機場風塵仆仆趕來的徐善同聽說這件事後,直接豎起大拇指,“牛,看來這四九城的祖宗也降不住這北方大妞啊。”

話一落,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後面譚宗明有意晾了她兩天,導緻保姆在家天天念叨要和老太太彙報情況,他也左右不放心,工作都沒心情,沒辦法隻能再去哄她。

“祖宗,我錯了,您跟我回家成不。”

沈恬看着他身後的一大捧玫瑰花,故作矜持地别扭了一會,勉強嗯了一聲。

末了,不忘吐槽一句,“這花太俗,一點也不高級。”

......

平安夜那天夜裡十點二十七分,小魚出生在了上海。

譚宗明産房外等待時,瞥見醫院後花園裡流淌着的溪水,冬至後的北京湖面都結上了冰,哪還能看見流動的水,他這樣想着,乳名取了小魚,想他的孩子在任何時候都能夠輕松自在遊刃有餘。

後面沈恬又加了個英文名——尼莫,海底總動員裡的小醜魚,調皮愛冒險,又頑強。

不錯,是個男孩。

小魚是順産出生的,但也折騰了沈恬兩個小時,渾身虛弱的一點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醫生把兩人推出來後,幾個老人關心完她後滿心歡心地抱着孩子樂的得不行,唯獨譚宗明看都沒看兒子一眼,直接握過病床上躺着的人的手,俯身在小姑娘額頭親了親,滿眼心疼地柔聲道:“辛苦老婆了。”

回病房後沈恬直接順着麻藥勁睡着了,醒來就要看兒子,月嫂把孩子抱過去,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粉白胖嘟的小臉才真實地感覺到自己做了母親,擡頭問月嫂,“他是不是該餓了啊,要怎麼喂奶?”

月嫂剛要開口,就被一旁的人打斷。

“我給他買了水奶,你不用自己喂,省得再折騰你身子。”譚宗明坐在床邊,瞥了一眼兒子,一臉不滿。

話說完的下一秒,襁褓裡的尼莫就跟感應到了似的,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月嫂怕哭聲吵到産婦,連忙抱到套間的客廳去哄。

沈恬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你兒子肯定是不會說話,所以隻能這樣罵你了。”

譚宗明并不理會這句話,毫不留情地把房門一關,隔絕了哭聲,“老婆,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做了送過來。”

沈恬又想笑又想罵他,“哪有你這樣當爸爸。”

滿月時,譚正廉贈予了八個字給孫子,“似玉玹山,沛雨甘霖”,所以全名叫譚玹霖,十六個月時先開口喊了“媽媽”,難得讓譚宗明主動抱在懷裡親了親。孩子的兩個阿姨是譚正廉親自挑選從京派來的,導緻五歲時,說着一口流利的京腔。

有一回吃完晚飯,譚宗明吩咐兒子去把客廳的玩具收拾好,然後就陪老婆坐在沙發上看劇。

結果半個小時過去了,那堆玩具還在原地,人也不見了,氣得他滿屋子找人,一打開洗手間門,尼莫舉着一把水槍,扭頭朝他呲了一身水,然後邊往外跑邊喊,“媽媽救命啊,爸爸又要揍我!”

跑進客廳,蹬了拖鞋就跳上沙發。

沈恬看了一眼躲在她身後的兒子,又看見譚宗明黑着臉從裡面走出來,家居服上一片水漬,笑得手裡的葡萄都抖掉了,把兒子從身後揪出來,“這次我可救不了你。”

譚宗明一把攔腰将兒子拎起來,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給你膽兒了是吧譚玹霖?!讓你收拾東西聽不見啊!”

叽裡哇啦一陣哀嚎後,小魚一邊抹淚一邊蹲在地上收拾玩具,一臉不服氣地跺了一下小胖腳以示不滿,淚眼汪汪地朝沈恬撅嘴,委屈地喊了聲,“媽媽。”

沈恬看得想笑,戳了戳譚宗明,“你去幫他一塊收拾吧,他搬不動那個汽車。”

譚宗明隻管親了親她,繼續剝葡萄皮,“讓他自己弄,不用管。”

“上回踢球膝蓋擦破皮,爺爺奶奶知道了心疼的不行,一會再磕着了,你爸媽不又得念叨了。”沈恬環抱着譚宗明,趴在他胸口替兒子撒了個嬌,“老公。”

譚宗明眸色沉了沉,蓦然歎氣,“果然兒子分走了你一半的愛。”

沈恬無辜地眨眨眼,“有嗎?”

“沒有嗎九月?”他捏過她的下巴,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吻,幫她挽過耳邊碎發,抿唇笑起來,“現在我突然羨慕傅懷琛,居然這麼好運有個女兒。”

沈恬歪頭清甜一笑,若有所思道:“那要不然我們再生個?”

“别了,再折騰你一回不值得......”說着,他的手卻心口不一地從她衣服裡伸進去,剛摸上那粉白.挺.翹的胸脯,手掌就被按住了。

“你先給他收拾完再說。”沈恬掐了一把他的手腕,朝茶幾那邊的兒子擡了擡下巴。

譚宗明拿老婆沒辦法,沒好氣地蹬了一眼兒子,過去替他搬了幾輛玩具車。

收拾好後,小魚正要溜,沈恬一把拽住兒子,“要和爸爸說謝謝。”

小魚哦一聲,嘟了嘟嘴,“我謝謝您嘞!”

這一口正宗的京腔,多少有點不情願的陰陽怪氣,把譚宗明氣得一巴掌呼在他頭頂,揪着他耳朵教訓道:“你給我好好說話!”

小魚直接雙手捂着頭頂,又撅嘴要哭,把沈恬看得捂嘴直樂。

第二年盛夏,他們的女兒出生在香港,妹妹這一胎是在養和做的剖腹,沈恬全程沒感覺到痛,身子恢複的也很快,譚宗明更是開心的不行,親自給女兒起名——譚清玥

“桑榆非晚,庭桉傾月”

沈恬覺得肉麻,看着外面的烈日驕陽,直接把小名桑榆改成了夏夏。

從夏夏出生後,譚宗明每天都準備下班回家抱女兒,不到一歲開始就每天給她講睡前故事,育兒嫂都忍不住跟沈恬悄悄說:“我這都省事了,譚先生是真疼閨女啊。”

連時慈上門和他開會時,也感歎道:“譚總現在為了女兒都不在外面應酬了,就怕回家一身子酒氣。”

沈恬會心一笑,好像是這樣,當年那個指尖夾煙,坐在她身旁談笑風生的男人,已經不再是譚大鳄,而是人人羨稱好丈夫的譚先生。

從女兒出生時,她就知道,他是真的願意把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女兒,小到吃飯上的營養搭配,大到出門的嬰兒車,他都要抽時間親自過目。

那會家裡全是毛絨粉紅一片,朋友送了一堆玩具,芭比娃娃和安撫公仔占據了半個客廳一角。

夏夏的卧室被譚宗明特意重新裝成了淡黃色,衣櫃裡一歲到三歲的衣服,全是她爸爸挑的。

但是兩人對兩個孩子都秉承一個共同原則,不過分溺愛,愛和物質都可以給最好的,但是學習上的事情不可以馬虎,所以尼莫從小生活在多語言的環境裡,雖然調皮搗蛋,但英語說的跟國語一樣流暢。

夏夏出生的同一年,譚玹霖六歲了。

正式上小學那天,譚正廉把靜園贈予了小魚和夏夏,榮音出身書香世家更是給予孫子孫女厚望,希望兩個小寶貝未來能和爸爸媽媽一樣聰明,夏夏含着安撫奶嘴撲騰蓮藕似的粉嫩小腿兒,老人們寵得不行,沒多往學習上面說。

但一點也不假的是,小魚同學文科特别牛,數學卻一塌糊塗,一到算數就開始戳橡皮擦分神。

從小魚懂事開始,譚宗明對他的培養就格外嚴格,所以開家長會那天,他推掉工作親自去了學校,得知這件事的小魚,課外班一放學就問司機爺爺奶奶回上海了嗎,得知昨天剛回來,立馬讓司機送他去那避風頭。

譚宗明接到司機消息後,結束家長會給沈恬打了個電話,接她下班一起回了靜園,當着老人的面把數學試卷拍在桌子上,“現在學會躲這兒來了是吧?四十八分,考這個分數也好意思坐在這兒看動畫片啃雞腿是吧?”

“爺爺讓我看的!”小魚躲在老人身後,一點也不害怕,眼睛瞪得滴溜圓,睫毛撲閃着吐了吐舌頭。

沈恬拿起試卷看了眼,盡量壓低着嗓音,“譚玹霖,你給我站出來。”

譚正廉不摻合兩口子教育孩子這件事,起身背着手往外走,任憑孫子在裡面嗷嗷喊也不理,直接關了門。

沒一會小魚擦幹淨眼淚,按着手表給他幹爹傅懷琛打了個電話,一頓哭訴。

倒是後來上了幼兒園的女兒很聰明,學起來東西也很快,大班前就把一百以内的加減法算明白了,假期譚宗明和沈恬帶他倆出國玩時,小小一人兒扒拉着菜單,用一口純正的英式發音和服務生報菜名,譚宗明得意地不行,錄了視頻就發給傅懷琛炫耀自己女兒。

兩個小孩都上小學後,沈恬成為了新任上外辦發言人,其實中間機會能去上中央外辦,但考慮到家庭,就先穩定在這邊。如今任職後工作起來甚至比譚宗明還忙。

放寒假的第一天,保姆剛好請假一天,譚宗明就休了工作陪兩個孩子在家裡玩,電視機播放着廣告,兒子一個人坐在地毯上拼樂高的城堡,時不時就偷摸跑到餐廳偷吃雪糕,他心情好,看到了也懶得多管。

譚宗明把電視調了靜音,抱着女兒看手機,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沒一會,夏夏拿出口裡的棒棒糖,指着電視機說:“爸爸,幹媽是大明星,可以在電視上看到,媽媽現在也去當明星了嗎?”

小魚舔了一口甜筒,看着妹妹嘲笑道:“笨蛋,這又不是電視劇。”

他擡頭看了眼電視,是東方衛視轉播的例行記者會,大廳裡兩面國旗間,沈恬身着白色套裙,長發盤起,站在台前沉着從容地應對外媒記者的問題。

譚宗明将聲音打開,笑着摸了摸女兒的頭,“你媽媽是新聞發言人。”

當初的那個小姑娘,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與他靠近,站在同樣的高度看風景。

從前,她總是戲稱,他是她可望不可及的一生,那這次,換做他坐在台下為她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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