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留文曰:“天程,汝乃當今丞相雲樓之子,有無恥之人言之公子生來為禍,族人生畏 ,便送于山中窮養。而公子生來病魔纏身。我等提心吊膽。而今公子已長大。便辭去此地前往京城認親。吾等生來為公子。故去荒野便可。生死如此,公子莫要尋覓。若尋則是不孝之舉。請謹記!”
雲天程閱覽之後,雙眸淚落。
想來數年來相濡以沫,寒風刺骨時,雙親身前阻擋,裹入身後被窩之中。每當病痛倒地叫喚聲。雙親汍瀾落淚焦急如焚。肉煮熟之後,不舍其食。留于後用。雲天程慢慢跪下思量:“雙親叫我如何是好!”
此時,邋遢道人梭影進入,站在雲天程面前伸手摸了摸說道:“人世滄桑不足百年,生死便是如此。你那雙親此生心願已了。若你再去尋覓。反而是令雙親苦惱。你要盡快趕往京城。”
“師父!”雲天程跪在地上呼道。
邋遢道人說道:“徒兒,你天賦異禀,為師再無所教于你。”
雲天程磕頭說道:“師父,徒兒并不想下山。請師父收留。”
邋遢道人轉身說道:“你下山去吧!你我日後還有緣相見。而你必須下山。你生來便與當今皇帝九公主定親。是緣還是非緣,你必然要下山應對。莫要讓九公主為你牽絆。”
雲天程起身問道:“徒兒日後是否再能見到雙親?”
“徒兒,聚是緣分,散亦是緣分,一切随緣。下山之後,要謙恭待人。切記天外有天,人為有人,切莫恃才傲物。”
雲天程深深悲傷,行禮說道:“徒兒謹記。”
一席辭别三千裡,郎兒四海覽紅塵。
初出山谷,見有一位身穿紅裳女子躺在地上。觀女子清雅動人 ,驚鴻若仙子下凡。婉婉動人,身姿姣靓。女子面如白玉,粉嫩憐人。雖說看來是落魄無比。卻有一些富貴逼人之氣。此外女子身上散發出一些幽香之氣。
雲天程俯身一看之後,觀之四周,思量:“這深山老林,怎會有如此嬌媚女子。”
雲天程自言自語說道:“姑娘,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在下不得不冒犯。”
雲天程伸手探脈。良久之後,思量:“此女子是虛之而昏厥。正好吾在下身上有靈泉之水。可解此女子之症。”
雲天程會心一笑,卸下行囊。取出一葫蘆。打開塞子,将一滴滴泉水送到女子唇邊。幾滴甘露從唇邊進入口中。慢慢地女子便蘇醒過來。紅裳女子擡起頭一看眼前雲天程,立即起身惡狠狠盯着。
雲天程将葫蘆裝進行囊起身說道:“姑娘在山中逗留許久,并無食物裹腹。在下給姑娘喂了一些水,足矣讓姑娘出山。”
紅衣女子起身,呼道:“你這登徒子為何要騙我,這山中溪水流淌,憑你一口水便能讓我出山。诓騙于我,該當何罪。”
“哼哼!我這葫蘆之水,乃是此山靈泉之源,姑娘信不信由你。在下要先行一步。”
“喂,你這浪蕩子,方才是不是輕薄于我。”
雲天程止步說道:“姑娘,在下雖說在山中長大,可未必是見色起意之人。姑娘有力氣還是随在下一同出山。待到山外村舍,在下尋一些食物。”
“哼,你這浪蕩子,怎會知曉山外有村舍,本姑娘誤闖山中多日,未曾見有人進山。多是一些野獸叫聲與這無盡密林。”
“哈哈,姑娘在山中多日,未被野獸所傷,看來姑娘是有功夫底子。峰高雲深處向下俯瞰。便能見山村袅袅炊煙。在下從未下山。但是知曉山中之狀。你若不信,大可在此等死。”
紅衣女子立即跑了幾步上前說道:“小子,本姑娘可是高手。你若是欺負于我,那我便不客氣了。”
雲天程說道:“在下有言在先,若信在下便随行。若不信,大可在此。”
紅衣女子再無言語,默默跟在身後。
兩人在山中行走兩個時辰左右。見三面環繞處有河流向北而去。河流兩岸楊柳高聳之下皆是炊煙濃濃。
雲天程欣然一笑說道:“果然,在雲颠之上常見炊煙濃濃。此地是農家村舍無疑。”
紅衣女子趕上欣喜若狂說道:“你這小子誠不欺我,果真有村舍。”
雲天程說道:“山中農家純樸,皆是一些粗茶淡飯,在下不知姑娘為何在山中。但求姑娘莫要嫌棄。”
紅衣女子“哼”一聲說道:“汝當本姑娘有何選擇,若是有錦衣玉食,怎會淪落山中。”
雲天程思量:“哈哈,這女子生來不凡,為何會如此诓我。是怕在下知曉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