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程轉身暗暗思量:“張二牛若是相府之人,所言定然是真,那安樂公主的确是惡毒之人。”
張二牛說道:“安樂公主心黑面黑,京城之中人人畏懼。唯獨柳風骨是一如既往。那人是愛慕虛榮之人。一心想要成為皇親國戚。此時那兩人興許已經生米煮成熟飯。”
雲天程一笑說道:“你倒是坦率。”
此時,在屋子之中紅衣女子連連打着噴嚏。紅衣女子思量:“莫非是母後在惦記于我。我這公主身份無人知曉。是否要告知那位公子 。相逢已有些時日,與那小子尚未袒露身份。”
雲天程暗暗思量:“真是天助我也,若那公主賢良淑慧,要退婚難上加難。可那公主今跟人私奔。那可是萬事大吉。”
張二牛低頭思量:“真是該死,怎麼就将實情告知小公子。若小公子誓死不從。陛下動怒,相府則是萬劫不複。”
雲天程說道:“客棧之中有客房。入内休息一夜,明早一同出發。”
張二牛行禮說道:“多謝小公子。”
紅衣女子難以入眠,打開窗戶望着在雲隐之中若隐若現月光。深深歎息一聲思量:“生來便是錦衣玉食。奈何要嫁于那煞星。可恨至極。生來便是天之驕女,怎會屈辱于此。回京之後,必然要告知父皇。絕不能嫁于那煞星。”
雲天程在客棧門前喚道:“小二,速速開門,在下回來了。”
店小二立即開門,見身後有一俠士笑盈盈說道:“客官帶來朋友,請進。”
兩人進入之後,張二牛問道:“小二可有酒?”
店小二說道:“有,客官請稍等。”
張二牛拿書一錠銀子說道:“請小二哥備上一些粗餐淡飯,一斤上等佳釀。”
店小二歡喜萬分,笑着說道:“兩位請稍等。”
雲天程請李二牛坐下問道:“那安樂公主真與人私奔?”
張二牛眼神恍惚,說道:“此事是那柳家張揚出來。毋庸置疑。柳風骨乃是京城第一才子。商賈之家,因與安樂公主修好。在京城是橫行無忌。而那安樂公主知曉柳風骨胡狐假虎威。卻是極其縱容。”
雲天程思量片刻問道:“安樂公主那般肆無忌憚,恬不知恥,皇帝陛下為何嚴加管教。”
張二牛說道:“安樂公主母親得寵,雖說在皇後之下,卻是将當今皇後未放在眼中。故而安樂公主便在皇宮之中肆無忌憚。左威衛大将軍在宮門前未向公主殿下行禮便遭到公主侍衛暴揍。大将軍征戰沙場,負傷無數。連陛下禮讓三分。但那公主卻那般飛揚跋扈。”
“那陛下能容忍一個公主随意欺肱骨之臣。”
張二牛說道:“鬧到陛下那裡,不過是在人前指責幾句。事後,陛下以大将軍身子不适為由,令大将軍休沐一年。分明是怨恨大将軍沖撞那安樂公主。”
雲天程低頭思量:“那安樂公主如此張揚無恥,回京以後定然要辭了婚姻。可陛下賜婚,如何能讓陛下回心轉意。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皇帝一言,如何輕易更改。”
店小二将酒菜端上桌。
張二牛說道:“小公子願意與小的小酌幾杯。”
雲天程說道:“在下自小便身子孱弱,不能飲酒,在此與君言談幾句便可。”
張二牛倒上一杯,舉起便翛然一飲而盡。接着連連喝了三杯之後說道:“吾在相府之中長大。侍奉過大公子與二公子。他們見小的吆三喝六。唯有公子對我坦誠相待。”
雲天程問道:“你很委屈。”
張二牛說道:“談不上委屈。張家世代要侍奉雲家主人。此輩女子更要成為雲家公子通房丫鬟。小妹長的娉婷袅娜,大公子與二公子皆是看上。但相爺定好為小公子貼身丫鬟。”
雲天程說道:“為何世代為仆人?”
張二牛神情凝重說道:“張家祖上乃是獲罪之人。全靠相爺祖上周旋。保下我張家。張家便承諾要五代為奴為婢。老太君喜歡舍妹。便要舍妹成為通房丫鬟。與公子們有了情分之後便提升為妾。可妹妹不願成為一身苦惱。便求了相爺,要做小公子你丫鬟。”
雲天程說道:“即便是有天大恩情,已然了了。在下知曉舍妹心中苦惱。回京之後便設法給舍妹自由。”
張二牛立即起身跪在地上說道:“小公子深明大義,小的便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雲天程伸手扶着張二牛說道:“兄台請起,你我不可如此多禮。若能安全回京,舍妹之事便包在在下身上。”
張二牛說道:“如此甚好。小妹便有活路。”
雲天程一笑說道:“萬事皆有解法。待回京之後,可随機應變。”
紅衣女子轉輾反側,轉身走到床邊思量:“看來回京之後要了斷與丞相府婚事。往日種種,便是為了讓丞相府退親。可近年來相府失寵,那雲樓是想要抓住本公主。便不願意放下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