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月應該過的比較富裕,身上遮住重點位置的獸皮裙都是嶄新的,還十分柔軟,身後還跟着七八個雄性獸人,有沙貓獸人也有沙狐獸人,擁有這麼多雄性獸人打獵供養她,難怪她穿的獸皮那麼好。
狼炙望着貓月的眼神沒有一點溫度,聞言隻是冷冷的道,“貓月,虎獸還不食子,你卻讓你的雄性去殺害你的崽子,你還有人性嗎。”
“我的肚皮生出來的小崽子我說的算,我想讓他們生他們就得生,想讓他們死他們就得死,這是我洞窩的事,關你什麼事!”
溫然簡直不敢想躲在洞窩裡的三小隻,聽到他們的親生母親說出如此殘忍的話,心裡會多麼難過。
溫然狠狠瞪着貓月,從緊閉的牙關裡擠出幾句話,“你不配人母!”
貓飛也皺着眉毛伸手摸了摸肚子,他懷着崽,正是母愛泛濫時,聽貓月身為一個阿姆竟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故意用很慢的語速說道,确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清,“貓月對小崽子一點都不友好,還一直虐待貓圓貓玄貓銀三兄弟,我曾經親眼看見貓月親手掐着貓玄的脖子,差點掐死它,就因為貓玄長了一身黑毛,她不喜歡黑毛。我以一個準阿姆的身份朝部落建議,部落應該将貓圓貓玄貓銀三小隻剝離出貓月洞窩,這麼惡毒的雌性,不配繼續擁有崽子。”
部落裡的其他獸人雌性亞雌也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尤其是生了小崽子的雌性和亞雌,望着貓月的目光都是明顯的不贊同。
貓月臉頰肌肉微微鼓動,“貓路傷了貓銀的事,雖然無法原諒,但我作為我們洞窩的雌性,我自然會懲罰貓路!可狼炙做為一個外來狼獸人,竟然打斷了貓路一條腿,讓他再也捕不了獵!這件事更讓人無法原諒!”
“族長,我請求将狼炙和溫然這兩個外來獸人趕出沙貓部落!否則今天在這頭黑狼鋒利狼爪下受害的是貓路,明天就有可能是你,或者是部落裡的其他獸人!”
貓月這番話正說到了貓苛的心坎裡,他從一開始就忌憚狼炙的狩獵能力,畢竟他是強獸人,他們沙貓和沙狐是弱獸人,在自身力量上,先天就存在着難以逾越的差距。
如果放任狼炙不管,今天受害的是貓路,那下一個受害的會不會是他?
他又會不會想取代自己,當沙貓部落的族長?!
而且狼炙始終不願意加入狐萊的洞窩,他本想着狐萊是自己雌性的親阿妹,狼炙加入了她的洞窩,那和他們也算是一家人了。
可狼炙三番五次的拒絕狐萊的邀請,根本就沒有和他們成為一家人的想法!
貓苛越想臉色越難看,他望着狼炙的目光覆上了一層陰翳,“狼炙,你有什麼想說的!”
狼炙看了眼貓苛,有些沉默。
他知道這隻雄性老沙貓獸人,想讓自己離開沙貓部落。
若是他自己的話,離開倒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這個部落的人,早晚都要去找尋自己的部落,也想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失憶,又為什麼會流落到沙貓部落。
可眼看旱季即将來臨,溫然又這麼挑嘴瘦弱,貓圓貓玄貓銀也才幾個月大,還沒有成年,他沒有把握在旱季來臨前,能把他們安全的帶出這片沙漠。
一直沒出聲的貓石,突然朝前邁了一步,不贊同的看向貓苛,“族長,旱季即将來臨,你不能在這個時候趕狼炙和溫然離開部落!”
“你也知道狼炙的打獵能力非常出色,我們部落需要他帶領狩獵隊捕獵到更多獵物!也需要溫然帶領大家做油底肉保存獸肉!這樣部落才能更平穩安全的度過旱季!”
貓飛也跟着幫腔道,“是啊族長,你得為部落考慮啊!不能因為貓路自己就影響整個部落啊!再說貓路也是活該,是他先動手傷害小崽子貓銀的,成年雄性獸人傷害幼崽,這在哪個部落都不被允許的......”
沙貓部落大部分雄性獸人性格還是比較單純的,而且因為他們是獸人,一般向來是不屑于欺負亞雌的,即便是不能生崽子的亞雌,也就是有些雌性願意欺負亞雌,欺負的也是成年亞雌,亞雌幼崽大家雖然不會特别熱情,但也不會下手去殺亞雌幼崽。
聽貓飛這麼一通說後,都對貓路有些氣憤,七嘴八舌的指責貓路,貓路臉都青了,一臉驚慌的看向貓月。
貓月給他使了個眼色,貓路強壓下心慌。
狐萊翻了個白眼,朝跟在身後的雄性小聲嘀咕道,“貓月這雌性就是個腦殘,竟然還想趕狼炙走!他走了部落裡誰還有那麼厲害的捕獵能力?她知不知道每次有狼炙在的狩獵隊,帶回來的獵物是其他狩獵隊的好幾倍!”
“也對,她肯定不知道這些,畢竟她從來都不關心獸肉問題,她的那些雄性甯願餓着自己都不會餓着她!”
狐萊不屑的道,“沒眼看,真是沒頭腦的雌性!族長肯定不會為了她的一個雄性獸人就真趕狼炙走的!想當年她跟阿姐雌競,競争族長貓苛加入誰的洞窩時,就被阿姐收拾的很慘,此時又被一個外來亞雌收拾的如此難堪,真是不成器!”
一身擦傷的貓牙眼神複雜的看着她,自從自己捕獵回來,受了一身擦傷到現在,他都沒得到自家雌性任何一句關心的話。
他雖然身為大雄,但在狐萊心裡,他就跟昨晚的狐蒂一樣,沒有用處了就會被她随手丢棄,根本不會管他死活,在她心裡一點位置都沒有。
而貓月隻是想讓族長把狼炙趕出部落,就引得狐萊發這麼一長串的吐槽和不滿!
貓牙臉色微微發青,還真是獸比獸,比死獸,氣死獸!
溫然也明白狼炙的顧慮是他和三小隻,此時見貓苛有幾分動搖,知道得給他再下劑猛藥才行,不然就以他對狼炙的防備,見着了這麼好的機會,肯定會趕狼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