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是被一陣“嘎嘎嘎”的清亮叫聲吵醒的,他一臉懵的坐起來,有點分不清此時是何時,緩了一會兒才意識清醒,看了眼太陽位置,估計這一覺他睡了兩個多小時。
他又看向發出嘎嘎叫聲的方向,是嘎嘎獸發出的,狼炙正帶領三小隻狩獵嘎嘎獸,他身旁還躺着四隻野雞,三隻野兔還有一隻死老鼠。
見溫然醒來,三小隻興高采烈的跳躍到溫然身邊,叽叽喳喳的指着一隻死不瞑目的沙鼠道,“溫然,這是我們三個捕到的,我們厲害吧!”
貓銀拍了一爪子沙鼠腦袋,哼了聲:“這隻死沙鼠剛開始還戲弄我們,嘲笑我們捕獵技巧拙劣,這會還不是被我們弄死了!”
貓玄也喵喵兩聲,點頭附議。
溫然雖然不喜歡死老鼠,但望着三隻求誇的幹淨眼睛,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給他們澆冷水,他挨個拍了拍頭,“你們真厲害。”
貓圓指着躺在一堆的野雞和野兔,興奮的道,“炙更厲害,他自己一個人就抓到了這麼多獵物!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像炙一樣厲害!”
貓銀哼了聲,“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長大了也可以!”
溫然算是發現了,如果說貓圓是大黑狼的頭号粉絲,那貓銀就是大黑狼的頭号黑粉。
溫然有些哭笑不得,“你們一定可以的,長大後一定能像炙那麼厲害,加油!”
鼓勵完三小隻,溫然看向狼炙也誇了句“你可真厲害。”
狼炙臉頰發燙,藏在黑發裡的黑色狼耳撲棱兩下。
“嘎嘎嘎——”
“嘎啦嘎啦——”
狼炙和三小隻都沒有繼續捕獵嘎嘎獸了,它們怎麼還這麼叫?
尤其那兩隻對着叫的嘎嘎獸,引起了溫然的注意,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以前他爺爺家養的雞也是一要下蛋就嘎嘎叫,這雞是不是下蛋了?
溫然心跳加速,他跟着那兩隻嘎嘎獸找過去,在一處極為隐蔽極為簡陋的樹洞裡,果然找到了一窩嘎嘎獸蛋,紅皮白皮的加起來共有三十多個!
樹洞不大,裡面墊滿了幹燥的枯草,溫然眯起眼睛,眼中閃爍愉悅的光芒,将蛋都收進空間,讓狼炙和三小隻快找找其他沙棘樹下有沒有樹洞,多撿些蛋回去,這些蛋可以放好久,還能做各種各樣好吃的。
三小隻一聽能做好吃的,渾身就像打了雞血,在嘎嘎獸群裡四處亂竄,嘎嘎獸遇驚後發出嘎嘎鳴叫,下意識徑直往獸窩迅速奔跑,甚至還有的展翅低空飛翔,但飛不多遠即落入沙地,邁着紅色爪子飛快的朝樹洞跑。
溫然狼炙和三小隻,在漫天雞毛和胡亂嘎嘎聲中,撿了一窩又一窩雞蛋,将這一片的雞蛋都撿進了空間,也徹底将空間填滿了。
溫然清點了下今天的收獲,十四隻哼唧獸,四隻野雞,三隻野兔、一隻死老鼠還有一百壇沙棘果,以及大概五筐左右雞蛋。
真是大豐收了喂!
......
今晚狼炙不用打獵,所以回來的稍晚些,洞窩外都已經刮起了大旋風,溫然和三小隻被刮了一身沙子,狼炙的毛毛裡也刮進了不少沙粒,溫然剛給狼炙的狼毛拍掉沙子,擡頭就看到洞窩口竟然蹲着四個黃沙墩子。
見到溫然和狼炙回來,這四個黃沙墩子才有了些反應,就像泥塑突然裂開了縫兒,呸呸呸的狂吐黃沙。
溫然:“......”
守在狼炙洞窩口的竟是狐雅狐萊姐妹,另一邊坐着的是一臉沒好氣的貓飛和一臉忐忑的貓枝。
見到貓枝,溫然從大黑狼背上跳下來,懷裡抱着一筐用來掩人耳目的沙棘果,走到她跟前笑着問道,“你幼崽用來練習捕獵的兔獸還活着嗎。”
雖然他給那隻兔獸隻在腿上劃了一刀,還塗了龍血樹汁液止了血,可萬一後續喂養跟不上,也很容易死亡。
見溫然還記得自己,貓枝一雙幹淨明亮的眼睛又亮了幾分,“還活着!傷口都結疤了!”
“嗯,那就好。”
貓飛拉住溫然胳膊,偷偷瞥了眼狐雅狐萊兩姐妹,小聲跟溫然說:“我懷着崽子本來不想等這麼久的,可我實在不放心狐萊這個壞雌性,生怕她進你洞窩搗亂或者偷獸肉,就替你盯了她們一會兒,可她們沒見到你人竟還不走了!”
“我見她們不走那我也不走,索性就跟她們僵持上了,差點被這大旋風卷的黃沙給埋了!幸好貓石晚上帶領狩獵隊出去打獵了,不然肯定要罵我不珍惜自己和崽子身體,我不管!溫然,你得做好吃的補償我!”
“沒問題,謝謝你了貓飛。”
溫然有些哭笑不得,他算看明白了,這隻大白貓就是個貪吃鬼。
不過心裡卻暖暖的,貓飛算是他在這個獸世,除了狼炙和三小隻外最關心他的人了,而且他能毫不客氣的跟自己提要求,要求自己做好吃的補償他,倒是讓他有了幾分損友的感覺。
在地球末世還沒來時,他也是經常跟大學宿舍玩的最好的兄弟互相傷害,叫對方請客,每次倆人都吃的滿嘴留油。
貓飛疑惑道,“話說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