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在心裡認為他們也算是朋友了,便跟他實話實說道,“去找能吃的植物去了。”
“找到了嗎,什麼植物能吃啊,還是沙漠玫瑰的花瓣嗎?”
“不是,這次是沙棘果。”
溫然将懷裡抱着的沙棘果往他面前一推,“要吃吃看嗎?有點酸。”
貓飛拿起一顆果子塞進嘴裡,眼睛忽然一亮,“酸酸甜甜的,好吃!感覺肚子都舒服了不少。”
溫然就猜到他會喜歡,畢竟孕婦的肚子後期越大越壓迫胃,會導緻胃反酸反流,吃點酸甜的能緩解幾分不适,況且這沙棘果本來就能健胃消食。
溫然放下沙棘果筐,貓飛給貓枝抓了一把沙棘果,急吼吼道,“貓枝,你快嘗嘗,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貓枝吃了一顆眼睛也陡然一亮,臉頰兩邊的酒窩都露出來了,興奮的抱着貓飛胳膊道,“酸酸甜甜的真可口,我的三個小崽子肯定喜歡!”
溫然聞言,“等會兒你回洞窩的時候,記得給小崽子們帶點回去。”
“好,溫然那我不跟你客氣了!等我下次來給你帶獸肉!”貓枝開心的說。
見貓飛和貓枝兩人吃的不亦樂乎,狐萊翻了個白眼,“沒見識,不就是個野果子,你們至于表情這麼誇張?”
“我們吃我們的,你管我們什麼表情呢。”
貓飛已經懶得跟狐萊裝了,這個雌性真的太煩人。
狐萊臉都氣黑了,狐雅有些尴尬,她其實也想嘗嘗那紅紅黃黃的小果子,如果好吃的話,可以在部落裡推廣,讓大家都去采摘。
可剛剛自己親阿妹說的一番話,堵死了她想品嘗的話。
狐雅瞪了眼狐萊,後者跺了下腳,撇嘴露出不爽表情,卻不敢違逆狐雅跟她頂嘴,幹脆把頭扭到一旁,來個眼不見為淨。
等溫然跟貓飛貓枝熱熱鬧鬧的聊完,才發現狐萊那個雌性已經好久沒跟他們拌嘴,一轉身就看到她一雙大眼已經釘死在狼炙身上了。
溫然:“......”
不隻一雙狐狸眼黏在狼炙身上,她還付諸行動,緊緊跟在狼炙身後,蓬松柔軟的紅毛狐狸尾巴搖晃個不停,小嘴還叭叭不停地低聲問狼炙為什麼不願意加入她的洞窩,又不敢太大聲,生怕惹雄性煩了,就跟唐曾念經似的。
如果不是浪炙一直臭着個臉,這一狼一狐狸還真挺配的,溫然腦中還不合時宜的蹦出一個詞:狼狽為奸......
狼炙被嘀咕的煩了,一把将哼唧獸扔在洞窩口,抱着雙臂望着狐萊面無表情的道,“因為你做獸肉不好吃。”
狐萊有幾分懵逼,“不都是雄性給雌性烤獸肉的嗎?”
狼炙聞言冷嗤一聲,懶得理她,轉身開始給兔獸扒皮。
狼炙冷漠不屑的态度刺激到了她,狐萊跳腳,蓬松尾巴也跟着一跳一跳的,“誰說我烤獸肉不好吃?!我烤出來的肉最好吃了!我的雄性們都說我烤的獸肉好吃!”
狼炙理都不理。
溫然覺得好笑,他家大狗狗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狐萊那大眼睛裡蓄滿水泡要掉不掉的,這讓哪個雄性獸人看了不心生憐惜啊。
溫然還在腹诽大黑狼,就見大黑狼目光沉沉的朝自己走來,一雙大手覆蓋在自己眼睛上,沉聲道,“别看了,不好看。”
溫然眨眨眼,大黑狼這是煩狐萊煩到連自己都不許看她了嗎?
狐萊繃着小臉,望着差不多貼在一起的兩人,死死攥緊拳頭,“溫然,我要跟你比烤獸肉!你敢不敢跟我比,要是你輸了,你就把狼炙讓給我;要是我輸了,我就把狼炙讓給你!”
狼炙肉眼可見的渾身緊繃。
溫然撓撓他手心,直視狐萊:“我為什麼要跟你比。”
“你不敢?”
溫然氣笑了,面色冷淡的道:“狼炙不是物品。我不跟你比是因為我尊重狼炙,不會把他當成獎品去跟你賭。”
“我希望你記住,狼炙是我的家人,也希望你能放尊重一點。”
狼炙渾身肌肉從緊繃轉為放松,望着溫然說不出話,他剛剛是真的怕溫然答應,他相信溫然肯定能赢狐萊,但他心裡很不舒服,就像被刺刺獸紮了心口般,泛起一股不明顯但密密麻麻的疼。
見溫然如此說,就連剛剛呼吸屏住的三小隻,也陡然放松下來,就說溫然才不會把炙讓給那個壞雌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