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窗簾被風吹起,一下下掃着一側的桌邊。空蕩的病房内,男人眼底滿是笑意,可身側的人卻被氣得小臉通紅。
阮栀一直都覺得譚世深是因為經受了巨大挫折,才會變化那麼大,不僅僅變得會威脅人,還變得格外浪蕩。
才短短一個星期,她就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兩次!
可她不知道的是,譚世深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隻是大學時他多有克制,才會給她留下高嶺之花和禁欲系的形象。
現在失而複得,譚世深已經沒辦法克制住自己了。
他想:哪怕阮栀是為了錢靠近自己,兩人日漸相處他就不信,他們不能舊情複燃。
譚世深眼中笑意未減:“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阮栀不想理他,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譚世深也不急,慢步跟在她的身後。
白熾燈的光線打在阮栀身上,影子卻是穩穩地倒在了譚世深的懷中,看着自己身上的影子他抿唇一笑。
出了醫院,阮栀就走到了醫院門口斜對面的公交車站等車。
感受到身後熱度減退,她回頭看向了身後。果然,譚世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阮栀眼底閃過了一絲落寞,腦袋也不自覺地垂了下去。
“嘀嘀。”
一輛黑色豪車停在了公交站外,車内的人一下下地按響喇叭,引得等車的人紛紛矚目。
車窗在阮栀擡頭時緩緩落下,譚世深微微側頭柔聲道:“栀栀,走了,這裡不能停車。”
話音剛落,四周的人就順着譚世深的眼神看向了阮栀。
阮栀連忙低下了頭,假裝不認識譚世深。
可車裡的人卻不急:“栀栀?栀栀,你不要我了嗎?”
四周人的目光像一條條射線,仿佛要把站在中間的阮栀看穿。
一個熱心大媽開口道:“姑娘,你男朋友是在叫你吧?”
“不是,不是我。”阮栀被迫回應。
聽到這話,熱心大媽一拍手,立馬轉身看向譚世深:“你是人販子吧!就是那種胡亂扯一個漂亮姑娘,就說是自己女朋友老婆,把人家給帶走的那種人販子?你趕緊走趕緊走,人家姑娘都說不認識你了。”
譚世深眯眼,可卻絲毫不見惱怒,他從一旁的座位處拿出了那份合同。
修長了手指把合同拿出了窗外,聲線依舊是不緊不慢地:“栀栀,快過來。”
看到合同的瞬間,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為大媽暗自叫好的阮栀,瞬間就慫了下來。
在譚世深的注視下,她不好意思地跟大媽道了歉,無奈轉身坐進了那豪車裡。
見阮栀過來了,譚世深勾起了唇角,把合同放回了夾層。
譚世深:“安全帶。”
沉浸在剛剛敗下陣來的阮栀,完全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啪嗒’一聲響起,身側的人伏身靠近,把晃神的阮栀吓了一跳!
她雙手撐住了譚世深的兩肩,制止了他的靠近。
“你...你幹什麼?”
見她緊張了,譚世深頓時玩心大起,他單手抓起了阮栀的兩隻手腕,将她禁锢在自己懷裡的一寸之地。
公交車站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燃起了八卦之心,一道道目光投向了豪車之内。
那熱心大媽更是一邊說着‘現在是情侶呀,怎麼也不克制一點呢?回家拉上窗簾不是更方便。’,一邊鬼鬼祟祟地靠近想看得更清楚。
阮栀驚慌掙紮,卻被那隻大手抓得死死的!
“譚世深,你放開我!”
譚世深輕笑靠近她的耳畔:“栀栀,我說...”
濕熱的氣息在阮栀的耳側環繞,低沉磁性的嗓音更是把那兩個字說得缱绻膩人。
此時的她早已聽不清楚他後面說的是什麼,隻覺一陣酥麻的電流在以極快的速度,流過她的身體到達四肢末端。
随着‘啪嗒’的清脆聲響起,獨屬于男人的荷爾蒙快速遠離。
阮栀這邊的心髒還在劇烈跳動,那邊的人就已經系好安全帶開動了車。
她連忙把安全帶整理好,故作鎮定地看向窗外風景。
譚世深的餘光瞥見,一片紅霞浮在阮栀的臉頰上,原本郁悶的心結得到舒散:自己果然還是有機會的。
譚宅在初海市的别墅區,離醫院有點距離,阮栀看着窗外的景色,竟開始有點困了。
不到二十分鐘,她就睡了過去。
察覺到身側的人睡着了,譚世深開到了路邊停下車,替她把座位輕輕往後調好,又拿出毛毯幫她蓋好才繼續開車。
真皮的車座柔軟細膩,讓原本勞累的阮栀一睡就是幾個小時,等到她醒過來太陽已經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