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宅的車庫很大,豪車加上古董車就有數百台,都是譚家多年的收藏,車庫内的燈光更是專門做了特殊設計。
燈光亮度足夠亮,卻能做到柔和不刺眼,還能讓車的顔色跟室外的顔色沒有差别。
怕阮栀睡着被燈光照得不舒服,譚世深把車停好了後,就讓管家把車庫的燈都關了。
黑暗的環境裡,隻有譚世深處理工作的手機發出微弱的光芒。
“這是哪?”
剛睡醒的阮栀聲音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又綿又甜。
譚世深神色溫柔:“地下車庫,你還要睡嗎?我抱你回去。”
恍惚間,阮栀還以為自己是在梨閣村的時候,伸出手就想讓譚世深抱。
可手剛伸出去,阮栀就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她趕緊把手伸了回來,扶着真皮車座緩緩坐了起來。
“我是睡着了嗎?”
“嗯。”譚世深見她的手伸了回去,眉頭不可覺察地皺了一下“把眼睛閉上。”
阮栀:“什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就覆在了她的眼睛上,阮栀剛想伸手去移開,就感受到了四周燈光亮起。
阮栀心跳空了一拍:原來他是怕燈光晃了自己眼睛。
“眼睛閉上。”
“哦。”
長長卷曲的睫毛掃過譚世深手心,仿佛也掃過了他的心尖,心跳的紊亂讓他不自覺地深吸了一口氣。
阮栀:“好了,我應該能适應了。”
譚世深應了一聲,移開了自己的手掌,可當那清澈的小鹿眼看着自己時,他險些壓不住内心那股邪火。
“那我先回去了。”阮栀把毯子疊好,放在了一側。
譚世深:“等等。”
“嗯?”不知道為什麼,阮栀有那麼一瞬間,以為對方要她付車費。
譚世深:“你今晚開始,搬去我房間。”
“什麼!”阮栀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此刻她倒是真希望,對方隻是讓她給車費“為什麼?不是說我們對外稱是夫妻就行了嗎?”
譚世深:“我在商界樹敵衆多,家裡也不知道有沒有混進來外面不幹淨的人。要是關于我們兩個分房睡的傳言傳出去,那不就等于公之于衆我的婚姻生活不好嗎?”
“可是...可是...”
譚世深說得太有道理,以至于阮栀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來任何反駁的理由。
單純的小鹿就這樣被誘導着撞進了陷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密織的網給罩住了。
“你房間隻有一張床嗎?”阮栀試探地問道。
譚世深點頭。
阮栀哭喪着臉:“我...我要毀約!”
“不行哦。”譚世深狐狸模樣畢露無遺。
眼見耍賴沒用,阮栀隻能硬挺着:“那你得給我一個星期時間,我要把手頭的工作給做好,在這期間你不許說我跟你結婚的事。”
她知道自己跟譚世深結婚的事情一旦公布,就不可能再回去做園林工人了。可眼下她的工作不少,要是分攤下去肯定會增加别人的工作負擔。
她不是那種做事沒頭沒尾的人,得把眼下的工作做好收尾,她才能安心履行合同。
見阮栀‘敬業’地做出了讓步,譚世深也不是那種不通人情的人,他勾着嘴角點頭答應:“好。”
譚世深這麼輕易地答應,讓阮栀頓時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說一個星期,而是說一個月了。
可前者卻像是把她都給看穿了,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善意’開口提醒道:“别後悔了,等下車庫就會有人進來清潔...”
還沒等他說完,副駕駛的人就一溜煙跑了。
看着那身影,譚世深輕笑出聲:“真可愛。”
車庫外兩個男工人在修剪植物橫枝,見到阮栀鬼鬼祟祟地從車庫出來,不禁狐疑地看向對方。
其中一個人開口道:“她去那幹嘛?”
“你管人家呢。”另一個人回道“不對,趙騰你那麼關心阮栀,該不會是想追人家吧?”
趙騰聞言,語氣變得有些磕吧:“有什麼…不行的…她一個本科女,我追她是她的榮幸好吧。”
李盛七:“你不也是本科?”
“那不一樣。”趙騰被他反駁得有些不爽“男女的本科含金量不一樣,男的考上本科是有能耐,誰知道她們女的是靠什麼考上本科的。”
李盛七被他一番言論雷得外焦裡嫩,他知道這個趙騰一直仗着自己那普本的學曆,在同齡工人間耀武揚威,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逆天的想法。
他正想開口反駁些什麼,就看到譚世深從車庫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