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發生。”阮栀把杯子裡剩下的感冒藥喝完後,立刻就爬到了床上“依依,我再睡一會,你繼續忙。”
感受到了她的刻意回避,周依依也不好繼續追問:“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依依就出門去跟男朋友約會,小萍也回了家。
整個宿舍就隻剩下阮栀和梁藝佳兩人。
梁藝佳一邊看着樂理,一邊拿冰勺子敷着自己紅腫的眼睛。她可不想自己表白失敗了,還有那麼狼狽的一面被别人看到。
收拾好自己,她就出門去吃早餐順便去琴房練練琴,等到中午才回來宿舍。
拿着飯回來的她,見阮栀還在床上,床簾都沒有動過的痕迹,不免有些奇怪。
“栀栀?”她朝着阮栀的床位喊了一下。
床位裡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整個寝室安靜得可怕。
梁藝佳心裡有不祥的預感,她踩上樓梯一邊掀開阮栀的床簾,一邊開口道:“栀栀,我打開床簾了?”
床簾被掀開的瞬間,梁藝佳就驚叫出聲。
此刻的阮栀像是昏迷了過去一樣,額頭上全都是汗水,臉頰上是不自然的紅色。
“栀栀!你快起來!”
她爬上了阮栀的床,輕輕搖醒了她。
半醒過來的阮栀迷迷糊糊地,她隻覺得頭暈:“藝佳...怎麼了...”
“你快下來,快,我扶着你。”梁藝佳伸出了手,把她扶下了床。
剛把阮栀扶好,床上的手機就傳來了震動的聲音。
梁藝佳順手拿了下來,看到上面的姓名,她沒有猶豫就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被接通,裡面就傳出了譚世深焦急的聲音:“栀栀,你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回我消息,還不接我的電話?”
梁藝佳聽到那關懷的語句,眼中有片刻失神,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對着電話那頭的人道:“栀栀她生病了。”
“什麼!”電話那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能不能麻煩你帶栀栀下來,我現在就過去。”
梁藝佳:“好。”
她挂斷電話後,就幫阮栀穿好衣服,把手機放在了她的口袋裡,攙扶着她慢步走下宿舍。
阮栀迷迷糊糊地被扶着,聲音有些沙啞:“藝佳...我們去哪?”
“去醫院。”梁藝佳把她又摟緊了一點“栀栀,扶緊了。”
“好。”阮栀乖乖地應道。
兩人剛下宿舍樓,就看到譚世深站在樓下,臉上的焦急一眼就能看到。
見兩人出來,譚世深快步走近,從梁藝佳的手中接過了阮栀,一把抱起了她。
譚世深:“謝謝。”
梁藝佳點頭:“快去醫院吧。”
眼看着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梁藝佳苦悶的心好似得到了一點釋懷。
或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永遠都強求不來吧...
“同學。”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梁藝佳愣了一下,她轉身看過去,卻見到了一個她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人---咖啡廳的老闆。
“同學,那個,我的夾子,你大概什麼時候還給我?”
老闆其實也是大學剛畢業的學生,憑着家業在南江大學門口開了家咖啡店,他長相英俊可那笑起來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憨憨的。
昨天在咖啡廳哭,是梁藝佳做過最糗的事情,好在昨天下雨咖啡廳沒多少人,可自己哭得醜醜的樣子,卻是被眼前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梁藝佳強撐面子,開口問道:“什麼夾子?”
“就是昨天你哭的時候...”
老闆還沒說完,就被梁藝佳捂住了嘴:“你别胡說,我從來不會哭的。”
“嗯嗯嗯。”老闆表示知道了她的意思,連連點頭。
看他這樣,梁藝佳才松開了手。
那老闆斟酌半天,才再次開口:“就是昨天,你來咖啡廳喝咖啡的時候,随手拿了我店裡的一個夾子來夾頭發。那個夾子是一套定做的,不知道你能不能還給我?”
聽他這樣說梁藝佳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哭的時候,嫌棄頭發礙事發起脾氣,是這個老闆耐心地找了個夾子給她夾頭發。
她咳了兩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今天還有事,明天還。”
“行,謝了。”老闆笑了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昨天安慰...呃,聊了半天,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梁藝佳。”梁藝佳自報家門,又覺得就這樣說好像有些吃虧“你呢?你叫什麼?”
“徐沼,今年23歲,咖啡店老闆。”
徐沼自我介紹完後,朝她笑了笑。
他的笑容很傻,可不知道為什麼,卻讓梁藝佳有些親切感。
梁藝佳:“知道了,我先上去了。”
徐沼:“好,明天見。”
梁藝佳:“嗯。”
醫院急診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