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嘗辄止嗎?但是現在我還沒有吃膩。”白鶴淮忽然想到什麼。
“我餓了。蘇姑娘,你去幫我買份桂花糕吧!”
“等桂花糕買回來,這小子的傷勢大概就能治療的差不多了。”
蘇長安應了聲就去買糕點,朝着街上行去。她揮了揮手:“直接叫我蘇長安就行。”
白鶴淮在後面喊道:“帶把傘。最近要到南安城的雨季啦。”
蘇長安去到門外停着的馬車邊抽出自己的那把傘。
“早就帶慣了傘了。”
蘇長安背着傘踏上青石闆鋪成的小街,随便打聽了一下知道最好吃的桂花糕是錦悅記的。不過蘇長安并沒有直接去買,而是就這麼背着傘,不緊不慢的在清晨走過了南安城一小半的大街小巷。
太陽升起,孩童出門四處奔跑。一家一家的鋪子也都開門做起了生意。
酒樓裡也有抱着琵琶的歌女梳妝好來等了樓,輕聲唱着:“胭脂雪,紅塵醉。雕花落紅幾多淚。白發女,哭作弦。湮沒了一朝風漣。”
蘇長安的心裡卻是重新鄭重了起來。她的武功太低,感覺不到她有沒有被人跟蹤,她也沒有人脈,不知道該怎麼去防備那想殺諸葛雲的人重新追殺上來。她能做的,隻有在盡可能的範圍,多做上一些準備。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有念着詩句的兒童從身邊跑過。
幾分清冷意味的陽光透過藥廬的屋檐,斜斜照進屋裡。帶着足以讓見過暗夜的人怦然心動的生機。
葉小凡躺在屋内的竹榻上,雙手抱在胸前,閉着眼睛,已經沉沉睡着。距離他不遠處,便是一扇屏風後面,被泡在藥浴中還昏迷不醒的諸葛雲。
白鶴淮打開藥箱,開始為葉小凡診治。之前紮的幾針不過是加深了點兒蘇長安的迷藥藥效。這會兒才是正式開始。
她搖搖頭:“不動明王功。這樣的功夫啊,一但學會了就是在燒命。你叫葉小凡是吧?你比那邊那個叫諸葛雲的運氣好,有我出手肯定不會讓你變成廢人的。但他就不一定了。”
“其實救你們我也是很冒險的啊!你們這傷一看就是惹了十分不好惹的人。希望你待會兒醒了,我的安全會有些保障吧。”
十幾根銀針頓時飛起在了她的面前,她拿出一個藥瓶,将瓶中的藥水倒落在了銀針之上,手輕輕一甩,十幾根銀針急速飛去,刺進了葉小凡的腦顱之中。
“喝啊!”滿頭大汗的葉小凡驚喝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卻渾身動彈不得。白鶴淮淡淡揮手一彈銀針的尾部,他身上被紮滿的銀針就在有規律的顫動起來。這一手可謂是神乎其技。
她一聲嬌喝道:“不要亂動。有我治你,你今天就可以恢複七八成的功力。不然你自己慢慢恢複,少說也要三五天。”
白鶴淮手輕輕一揮,又是三根銀針躍在空中,她伸指一彈,銀針插在了葉小凡的胸前,便頓時激起了葉小凡一身氣力。
至此治療進度已經完成一多半了,白鶴淮隻感覺眼前有一座嶄新寬大的白鶴藥府再向她招手,分外的有幹勁兒。
白鶴淮啧了一聲,逐步進行下去,搖了搖頭:“待會兒記得謝謝跟你一起來的那位蘇姑娘。畢竟,你們花的可都是她的錢啊!”
蘇長安買完桂花糕後,站着錦悅記鋪面前面等着找錢。
“找我三百七十二文錢。麻煩了。”
時間還早,排隊的人也不多。她後面有個叼着煙槍的老大爺,吸了一口又慢慢吐了出來:“一般像你這樣的小姑娘,都是撂下一兩銀子就走的。壓根兒不等着找錢。”
蘇長安愣了一下,淡淡道了一句:“不識人間疾苦。等過了可以糟蹋錢的年紀,就知道錢的可貴了 ”
“小姑娘是來南安城玩兒的?”
蘇長安不着急走,也就随口搭上兩句:“是啊,大爺對本地有什麼推薦嗎?我隻聽人說過南安盛景有個十裡霜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