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騎着駿馬的公子哥打馬而過,迎着風要出城遊玩去:“秋天的時候乘船而下賞花,河岸兩邊像是火燒着一般……”
卻在經過蘇長安之後又急急勒馬回頭,不錯眼的去望這一身藍衣的姑娘,面容秀美,溫柔清麗,仿若一蓑輕盈至極的煙雨。有同伴從後面趕來。這公子哥就眼睜睜的看着同伴不知怎麼就上前了去。
然後就看見蘇長安一拳打到了那人的腹部。
那同伴頓時痛的整個人躬成了蝦米,臉色漲紅,嗷嗷說不出話。
蘇長安避開一步,眼風淡淡的擡起正好看向這馬背上臉色微變的公子哥。
公子哥一下子打了個激靈。隻聽蘇長安輕輕問了一句:“你認識他?”
這公子哥連忙搖頭:“不認識不認識。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子弟,這麼沒有教養,冒昧唐突佳人。姑娘打的好。”
“姑娘也不用擔心這玩意兒報複,我家長輩說的話也算在這南安城有幾分份量。這種敗家子最怕被人告狀了。他若是報複,我自然會往家長們面前提上一提的。”
他正義凜然的說完,然後想到什麼連忙翻身下馬,快速把這同伴拉走。完全沒有一點兒不認識的樣子。
“那就謝謝了。”蘇長安也沒想到這個公子哥竟然會這麼說,心裡還真是愣了愣。
那被打的同伴像是被震驚了八百年,第一次認識了這公子哥兒一樣,提起嗓子就要開罵。
卻被一把捂住了嘴,那公子哥兒風度翩翩對蘇長安露出了一個笑容。如果忽略他捂着同伴的嘴的動作。
旁邊的老大爺拿煙槍悠閑的遠遠一指這兩個:“那個剛剛口花的是黃家的公子,拉他走的是雲家的公子。他們認識。”
“黃家是做布匹生意的,雲家跟南安郡守有些關系,做的是茶莊生意。這兩個不管是出城打獵、溜街打馬還是勾欄聽曲都經常一起。關系可好嘞!”
蘇長安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大爺是做什麼生意的?我看大爺在這南安城消息應該很是靈通吧!”
“嘿。”老大爺也笑了起來,“我是做酒樓生意。來來往往四通八達,加上做的年歲也是很久了,南安城裡倒也算得上多雙耳朵。小姑娘有時間也來我的酒樓坐坐啊?”
蘇長安拿上剛剛找好的錢,提着桂花糕也不急着走。
“相逢即是有緣。大爺貴姓啊?我姓蘇,平常倒也喜歡飲上幾杯酒。有空一定去坐坐。”
老大爺眼前一亮:“我姓周,要去我那店隻消随便尋個人打聽周老頭的酒樓就有人知曉。姑娘若來我店裡喝酒,我請你!”
蘇長安準備走了,她點點頭:“會的。”然後她就像是忽然想到什麼補充了兩句,“行走江湖,最不能錯過的就是酒樓裡的消息。也不知道最近南安城有沒有什麼江湖人路過?”
老大爺聽到她這話自然熱情的接話:“這段時間那名劍山莊有個三年一次的試劍會,江湖人大都紛紛趕去哪裡了。這南安城路過的江湖人倒也是少了。尤其是劍客啊,前段時間幾乎都走了。也沒見有來的。”
蘇長安點頭道:“是呢!畢竟是天下劍客們等了足足三年的,聽到風聲肯定想去求一柄,哪怕求不到劍,旁邊看看熱鬧也是好的。”
“那既然劍客不多見,除了劍客之外的呢?比如身上不佩刀劍,但是穿着一身灰衣,頭發灰白身材幹瘦,一看就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的。有沒有這種?”
老大爺笑了起來:“沒說之前,我還真沒想過這種。你這一說,我之後可得好好留意留意了。萬一真碰到一個江湖高手呢!那就撞大運了。”
“哈哈好啊,那我就先走了。”蘇長安提了提桂花糕,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放松的感覺,“之後再跟大爺聊天。”
回到藥廬。
桂花糕買回來了。
葉小凡也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