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樓。

“疼疼疼！”蘇昌河一陣哀嚎之後，白鶴淮收回治傷的手，然後直皺着眉頭看向蘇暮雨。

“多謝白神醫出手。”蘇暮雨眉目間斂着淡漠，微微颔首。

白鶴淮一氣：“謝我？久别重逢蘇公子就隻想說這一句？”

蘇暮雨想到了想，輕輕開口：“天啟城裡我們要做的事很危險，白神醫不該跟來的。”

白鶴淮冷哼一聲，掀了簾子走出來，抱着手臂靠在門邊。

“這天下之大，我白鶴淮去哪兒關你什麼事？又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嶺南蜀中，天啟皇城，甚至是你們那條暗河我都去過。再說了，誰說我是跟着你們來的天啟？”

“哎呀，白神醫竟然去過暗河？這倒是新奇。”蘇昌河爬起來，聲音從屋内摻和進來。

白鶴淮扭頭怒喝一聲：“新奇你個大頭鬼。我跟着我師父，還是娃娃的時候就見過暗河大家長了。”

“以藥王谷的身份，理應被奉作座上賓。”蘇暮雨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白鶴淮的目光落在蘇暮雨身上，驟然歎了口氣：“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趣。我說不關你們事，你們就不再問了嗎？”

屋内的蘇昌河聽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樂不可支。

“那白神醫是為什麼來的天啟？”蘇暮雨想了想，接着前面的問題繼續問道。

白鶴淮再次歎了一口氣，彎起嘴角一抹弧度。

“為了收債！”

看着人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四個字，蘇暮雨猛地錯愕了一下。

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收……收債？收什麼債？”

白鶴淮眼中閃過幾分笑意：“呵，上次遇見的時候，我出手幫你們治傷，你們銀子可還沒跟呢！看病付錢，欠債還債。天經地義。”

“白神醫剛剛不是還說不是跟着我們……”蘇暮雨一懵。

白鶴淮羞惱的一橫眉。

“閉嘴。”

“哦。”蘇暮雨連忙應道，不再追問了。

想了一想，他問向白鶴淮，“那敢問，我們一共欠了多少錢？”

白鶴淮見到蘇暮雨這個樣子，伸手心情不錯的點了點自己的下巴。

“唔，算上這次，很上次一起。你們一共欠我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

“對。一千兩。在這一千兩還完之前，你們不許甩掉我。”白鶴淮笑眯眯的說道。

說完，白鶴淮才拍了拍蘇暮雨的手臂走了出去。

蘇暮雨掀開簾子進屋。

他跟蘇昌河兩個人溜着暗中守護天啟的影子滿天啟跑，身上受的傷自然不算輕。

“怎麼樣？得手了嗎？”蘇昌河這會兒才有功夫問道。

蘇暮雨搖頭：“影宗萬卷樓裡的東西，我沒取走。”

“你沒取走？”蘇昌河這是真的驚訝了，“是沒得手就退走了？難道影宗表面的衰落是裝的。嘶，也有可能啊，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那你想要知道的真相，也沒有辦法了？”蘇昌河第一時間關心蘇暮雨想要知道的滅門真相。

蘇暮雨輕輕皺起了眉頭，歎了口氣。

“這倒不是。”

他眼中閃過一絲暗芒：“我看到了。”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蘇昌河一整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扯到身上的傷口臉色一白。

“你之前說萬卷樓裡有天下各個門派的秘密。沒找到是暗河的那一份藏的太深，你沒有找到？還是在旁的地方有什麼線索？”

蘇暮雨驟然輕笑一聲，蘇昌河竟難得看到蘇暮雨露出幾分諷刺的樣子。

“我一層層找過，暗河的卷宗我猜應該放在最深處。頂樓有一個被鎖起來的無妄之地，應該就在裡面。但想進去，得要強闖。”

蘇暮雨神色平靜道：“不能強闖。”

蘇昌河反應過來什麼，摸了摸鼻子，若是強闖，他們也沒必要偷偷潛入了。

“那……你又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蘇暮雨搖了搖頭：“是長安。之前她跟我說過有猜測是無雙城。無計可施之下，我去試着翻了無雙城的卷宗。”

“确認了。”

“所以是無雙城？”蘇昌河挑了挑眉深吸一口氣。

蘇暮雨道：“是無雙城聯合暗河出手。”

緻使無劍城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