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在江湖上消失。
“嘿,行。既然知道了,那之後需要我幫你殺人的時候說一聲。”蘇昌河嘿嘿笑着,拍了拍蘇暮雨的肩膀。
暗河嗎?這倒是也沒讓蘇昌河感覺有多意外。
忽然間轉換話題,“哎,對了。你打算怎麼還白神醫的這一千兩?”
“讓你平時不攢錢。我看她挺瞧得上你這張臉的,要不把你抵給白神醫?”
蘇暮雨退開一步,忍了忍還是解釋了一句:“白神醫不全是為了銀子。”
再說了,為什麼這一千兩是他出?
好像欠錢的是他們兩個人吧。
冬季勘察農田,預防春荒,視察屯田、水利、倉儲諸事,蘇長安很感興趣的第一次接觸這些。
隻是在一旁看着韓老的動作,倒是讓蘇長安一下子就感覺出來這次出城也不過是表面工作。失望卻也同樣有所預料,不算意外。尤其是身後跟着的一群青王府侍衛,招搖而居高臨下的。
這倒反襯得還願意做幾分表面功夫的韓老是在做實事了。
蘇長安走在田間,韓老與蘇長安走在一起,不說些農桑事宜,時不時卻向蘇長安打聽幾分她跟學堂的關系。或者與琅琊王之間的牽扯。
蘇長安笑盈盈的跟人打着太極,也不急着表忠心,隻顯得格外單純且目的明确的求教農事。隻是獲益甚微啊!
猛然一擡眼,卻見眼前有一個中年儒士打扮的人在前面跟田邊農人聊着什麼。
蘇長安眼前一亮就上前求教去了。
這一談,便相談甚歡。暮時方歸。
歸後,便在教坊司的情報下,直接找上了風雪樓,徑直找到蘇暮雨、蘇昌河、白鶴淮三個人。
密談深夜而回。
直至第二日,依舊是出城視察田間情況,蘇長安卻已不動聲色的隐隐把主事的位置拿到了手裡。
随後出入青王府中,更加随意自如。
這一日,十一月始。教坊司中,蘇禮帶了一把琴給蘇長安。
“乖徒兒,葉鼎之打完後面這兩場,在天啟城中就待不長了。”
“我這次不會跟他一起走了。”蘇長安接過了那把琴,知道蘇禮想要問她什麼。
雖然在大家看來蘇長安幾乎是葉鼎之去哪兒她跟到哪兒,但是這一次,葉鼎之離開天啟卻不一樣。蘇長安要跟葉鼎之迎來一場分别。
而且時間不會短。
隻是每次跟葉鼎之在一起好像都要說不完的話。一件事說完,總還有另一件事。蘇長安便還沒來得及跟葉鼎之說過她要留在天啟學藝。
蘇禮愉悅地笑了起來:“好事多磨,也好。”
前一段時間,蕭若風在教蘇長安看北離朝堂,而蘇禮便在幾番思量之下最終帶着蘇長安看了天啟城暗中官員糾葛暗潮湧動。
這些東西都要蘇長安跟着去看,自己去想就好。
但接下來卻是真的要讓蘇長安真的上手學了。蘇禮的琴技是她年少時最自豪的東西,也是這麼些年來伴她最久的一些東西。
之前拜師,蘇禮說也許會要讓蘇長安學一些她不想學的東西。便指的是學琴了。
十一月初一。葉鼎之跟帶着面紗的柳月公子再次一戰。
最開始的時候,在衆人面前擂台上隻是出現了一頂華美的轎子。
柳月公子依舊是沒有露面。
擡轎子的是四位俊美的男子,他們放下轎子之後,擡手對葉鼎之恭敬施了一禮。最前面站着一個引路的小童子,穿着華美的衣裳,正是曾在千金台擔任考官的靈素,笑盈盈地望着葉鼎之。
“葉公子。我家公子說了,未能跟你做成師兄弟真的是非常可惜。”
“不過,這第四場比試,我家公子說他是不會留手的。”
葉鼎之抱了抱拳:“不必留手。跟幾位公子交手的每一場都是難得的機緣。勝負,也隻有真正的勝負才有意思。”
轎子中在此刻才傳出了一聲很好聽的聲音:“好。靈素,你們可以退下了。”
靈素仰起頭:“葉公子。我們公子讓我退下了。接下來他要親自打你了。”
“那便請吧!”葉鼎之忍不住一愣,忍笑看着小童和那四位俊美的男子下了擂台。
擂台上,現在隻剩下了柳月坐着的一頂轎子,和拿着劍的葉鼎之。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到底誰先出手呢?”柳月坐在轎子裡輕輕歎了口氣。
葉鼎之問道:“要不柳月公子,先從轎子裡面出來?”
柳月搖頭:“不需要。我跟人打架從不需要下地。”
“但我可不是普通的人。”
“那就再說吧。”柳月道。
葉鼎之擡起手:“第一招,就請柳月公子先行賜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