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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主線榆和偵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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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着手處理系統面闆上工作的沈庭榆,聞言擡起頭。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發少年,她的視線移到了敦的身後,今天難得偵探社全員都在,除去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其他人的身體都不自覺的向他們靠攏。

“不猜了?”沈庭榆整理好思緒,關閉系統面闆,好似以暇地看着中島敦。

“嗯……,畢竟實在是想不出來沈小姐的異能。”

敦面帶着遺憾的表情宣告投降,怕沈庭榆為難,他慌忙補上一句:“如果不方便就當我沒問就好!”

“沒什麼不方便,但……”

她蹙起眉,現在與謝野晶子還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自己過往的事情……

欸?

中島敦愣住了,她順着沈庭榆的目光往前去,發現沈庭榆正在看着坐在沙發上閱覽着醫學書籍的與謝野晶子,神情權衡而猶豫。

與謝野晶子如有所感,擡頭回望,俊俏的眉擰起,她能夠察覺到沈庭榆那種微妙的擔憂。手指攥緊書籍,港口Mafia……那種總能讓她記憶閃頻的氣質……

“唉呀!偵探大人建議現在就說喔,何況早晚都要知道的。”

有人開口打斷了二人之間的古怪氛圍,那是江戶川亂步,眯起的眼完全睜開,泛着冷光的上等翡翠般,沈庭榆從中獲悉了這樣的意思:她并不脆弱。

“……您說的對,”

沈庭榆歎着氣,随後平和開口:

“我的異能名為,「殺不死我的,會讓我更強大。」”

好長的名字,好毒的雞湯。

這是偵探社成員心中的想法,緊接着他們從中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這個異能力有兩個要素:一是,讓我被殺死後複活;二是,會讓我獲得殺死我的異能。人類獲得這個異能力極其容易變為特異點。”

沒有給人任何反應和開口的時間,江戶川亂步直接發問:“後者的發動條件是什麼?如果土系異能者推動馬路行駛的車輛碾向你,是按照異能算還是普通事故?”

沈庭榆很快接上,“異能間接作用,按照異能力算,偏因果律。比如,如果有除去治君外的人制造連鎖反應使得費奧多爾死于「意外」,費奧多爾會變成謀劃這起意外的人。”

“我也等同,如果在體内封有薄壁玻璃裝着的毒劑,玻璃由于重力操控血液而破碎,我被毒死。越過中間步驟直接按照重力殺死我的等式算。”

“異能者沒有使用異能力而是對你開槍?”

“普通死亡,不獲得異能。”

“原來如此,你們要他有這樣的推理并去進行驗證:「特意門」和‘書’互斥,若明面上‘書’可以修複「特意門」反推測,‘書頁’可以對「特意門」造成傷害,進一步論,‘書頁’可以對‘你’造成傷害。”

中島敦茫然地望着二人,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話題突然從沈庭榆的異能力轉戰到了其他頻道。沈小姐的異能力強得超出他的預料,同時也……

回想起她身上數量極多的異能,白發少年可以從中想象出慘烈的過往。

江戶川亂步拖着下巴思考,突然他開口:“第三方來訊?”

沈庭榆反應片刻,然後回答:

“有第三者存在,暗棋。”

“為什麼是Mafia大樓?”

“意象獨特。”

“時間是黃昏?”

“黎明。”

兩人沒頭沒尾的交流搞得衆人滿頭霧水,太宰治眨眨眼,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被人踩了尾巴般變得期待又不安,如坐針氈。

江戶川亂步則像是被人喋喋不休解釋了幾百項常識,展露出了極其無語的神情:“偵探大人宣布,即刻起我要開始讨厭戀愛腦。”

沈庭榆雙手合十,做出抱歉狀:“實在麻煩你們了。”随後她從系統空間内掏出什麼,珍重地遞給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準備屈尊看看人類會給尊貴的偵探貓貓上供什麼,然而僅一眼,他就睜圓了眼:

那是一個包裝精緻的擺件,擺件的材質似乎是PVC,Q版的福澤谕吉抱着江戶川亂步端坐于透明的盒子中央。

盒子周遭塞滿了漂亮的玻璃彈珠和迷你粗點心擺件,眯着眼的亂步小人手中握着小兒精緻的波子汽水,福澤谕吉小人面上是嚴肅的神情,但任誰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好。

兩個小人神态極其傳神,活靈活現。

江戶川亂步:……

“啊,抱歉!我忘記貼上貼紙了。”沈庭榆這樣說着,然後超絕不經意地把一張氣泡狀印着文字的貼紙黏在了透明盒外側。

那貼紙位置十分精巧,顯得文字上那句話就像是福澤谕吉小人說出來的一樣:「做的很好,亂步!」

江戶川亂步:………………

他被硬控了幾十秒鐘,随後輕微哆嗦着手接過那個透明盒子,翠色的瞳孔劇烈顫動,嘴唇張了又張,抖不出什麼話來。

“實在辛苦亂步大人最近幫我潤色計劃了。”江戶川亂步猛擡頭,看見沈庭榆面上挂着溫和的笑。

他透過那雙暗夜般的眼看出未盡之意:「謝謝你幫我緩和氣氛。」

沈庭榆不想被人伶憫。

“……對、對偵探大人而言小事一樁啦這種事!”江戶川亂步倨傲地說,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不好意思和對這個禮物的滿意。

他們的對話讓其他人從獲悉沈庭榆異能力的震驚之中緩和過來,都是心思敏銳的人,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态。

“原來如此,這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這樣堪稱bug般的異能力。

國木田獨步的沉寂着,社長的态度、突然按兵不動的港口Mafia,以及逐漸銷聲匿迹的海外組織。

「超越者」的威壓,何況對方現在的身份不僅如此。

“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和太宰接下來不在這裡。雖然有些晚了……但在臨行前,我有些禮物給你們,就算是入職禮物吧。”

“可是我們還沒給你準備入職禮物。”中島敦猛地拘束起來。

沈庭榆笑了,她指了指蜷縮在沙發上聽着他們交流的太宰治:“我自诩已經把在偵探社看中的、最珍貴的寶物收入囊中了。”

所有人都看見太宰治捧住臉,眼睛布靈布靈閃,耳根很沒出息的紅了大半,活像純情JK。

于是中島敦瞪着眼收到了含有巨款的黑卡、以及橫濱幾家高端餐廳的永久免費券。

猛然被金錢砸暈頭腦,中島敦隻想把手中的燙手山芋還回去,卻被沈庭榆用話堵住了。

「回來我會檢查你有沒有使用,卡裡的錢至少花掉一半,如果沒有我就會給你更多,你不用,那些錢就會被浪費。」

語調不容置疑,這時候中島敦就會感受到她身上那種獨裁者的氣息。

送給鏡花的是兔子玩偶和一份文件,泉鏡花面帶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文件,沈庭榆湊到她的耳邊輕語:「那是你父母的新身份和所在的地方。」

幾乎瞬間,泉鏡花的身體克制不住地開始顫抖。

在黑暗中孑然一身的少女撥雲見日,邁向光明,又于今日重獲家庭。

國木田獨步收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大師匠心之作——手賬本。

握着手中精裁過的極富質感的本子,國木田用着幸福的語氣道:“我會把它帶進墳墓的。”

冷靜自持的青年難得露出失态的神情,國木田獨步珍重地把手賬本捧在胸口,這讓沈庭榆一秒幻視終于在海鮮市場打拍賣買到稀有周邊的姬令曦。

她把名片遞給國木田獨步,用着無奈的語氣道:「不用這樣珍惜,用完了還可以再定。這是師傅的聯系方式,我幫助他解決了一點小問題,以後你是他的VIP客戶。」

國木田獨步用手指按住眼鏡框,力度之大差點把鏡片按碎:天使嗎這人!!

宮澤收到了和牛餐廳暢吃卷和音樂會門票。直美擺弄着手中谷崎潤一郎的六分玩偶笑而不語,直看的谷崎潤一郎汗流浃背。

谷崎潤一郎握着手中以項鍊模樣呈現的防護道具心情頗好,這樣身為普通人的直美也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

最後的最後,沈庭榆走到自知道她異能力後就變得沉默寡言的與謝野晶子身邊,輕輕蹲下。

漆黑的眼與玫紅色的瞳孔相撞,沈庭榆開口:“我不是他們,不能給你任何答案,不能告訴你任何東西。”

“哈,這種事情我還是清楚的。”與謝野晶子垂頭握着拳,良久用着發澀的聲音回複。

“所以,我現在說的話語,僅是我自己的想法。但我依然想讓你聽聽。”

“于我而言,所有過往都隻是「過往」。我會繼續走下去,帶着所有記憶走下去。除去異能外,我還有着其他權柄,那權柄甚至可以愚弄生死。”

“謝謝你對于生命的尊重,這叫我提醒自己不要濫用能力,不去成為一個亵渎死亡的人。”

沈庭榆把一瓶洋酒塞在與謝野晶子懷中,就在她即将起身離開時,手臂突然被女人戴着黑手套的手用力攥住。

“不想用異能就不用。武裝偵探社不需要你的異能力,而是你的「溫柔」。這是……亂步先生曾經告訴我的話。”

“沈庭榆,武裝偵探社是你的容身之所。”

與謝野晶子原本沉穩冷峻的聲音有些沙啞,沈庭榆垂眸望着她發上的金屬蝶飾良久,把手覆在她的拉住自己胳膊的那隻手臂。

“謝謝你……,不,謝謝你們。”

她回過頭,和沙發上溫柔注視着自己的太宰治對視,聲音輕的不可思議。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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