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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太宰大少爺想讓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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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謝謝老公?”

大腦驟然短路,思緒被打斷。太宰治瞳孔微縮,嘴角虛僞柔和的笑差點沒有維持住。

她叫自己什麼?

心髒悸動片刻,随後又被冷意貫通,模仿獲得了不錯的收獲,太宰治卻不覺得有趣了。

〖木魚:……哇喔。〗

沒理會主線的調侃,沈庭榆歎了口氣,拽了拽肩上的大衣,用一種「豁出去了」的心态,有些不自在。她垂着頭,沒敢看他,隻是小聲嘟囔:“額,雖然說我們需要扮演情侶。但你能不能别就是……别演别人得太像?”

凝滞的氣勢一松,太宰治微睜圓眼,又很快掩飾住自己的神情。

燒烤店老闆坐在店内的收銀台裡,透過玻璃邊嗑瓜子邊盯着這兩個堵在店門口的人,半晌用胳膊肘擊一旁寫賬單的服務員,示意他擡頭去看。

沈庭榆試探性牽住太宰治垂在身側的手,她做好了自己會被甩開的準備。然而掌心傳來皮革冰冷的觸感,隔着那人手掌的溫度,沈庭榆愣了片刻,随後試探般把自己的手指放入他的指縫中。

服務員小哥瞪大了眼,燒烤店老闆豎了個拇指。

太宰治垂眸望着她,沈庭榆和他對視片刻,悄然移開視線,哀歎道:

“我有點……怎麼說呢,不适應?不喜歡?”

唐人街的霓虹依次亮起,沈庭榆瞥了眼樓宇死角,自那裡投射而來的窺視随之一凝,随後消失。

“真識相。”

太宰治聽見她不含溫度的聲音。

這抹冰冷很快被她掩蓋,察覺到沈庭榆似乎鐵定心思要和自己談談。太宰治看着身前的人突然頭疼般扶住額頭,似乎在斟酌用詞,結果最後還是放棄了。

“大少爺,”

沈庭榆轉過頭,眼裡閃着無奈。

“實際上我不知道該怎麼和現在的你相處,我已經太久沒有見到過你了。”

“真難得啊,能夠看見你這麼糾結。”

明明像以前一樣不就好了。

太宰治失笑出聲,沈庭榆的這麼坦誠在他意料之中,即使如此,他依然被順到了毛——為這個人開始以一種小心翼翼的謹慎态度對待自己,而非過往肆意輕浮叫人看不出真心的模樣。

沈庭榆用手比量一下太宰治的身高,随後又把手掌放低了些,歎氣道:“你長高了,氣勢比以往更強了,看起來又精明又……不好惹?如果說以前我還能弄清楚一些你在想什麼,現在我是真的想不透了。”

太宰治注意到她換回了過往的稱呼,他沉默片刻,随後徹底褪去那層溫和的僞裝,恢複了那副漫不經心、淩人又不好接近的氣勢。

這讓沈庭榆稍微松了口氣,覺得他順眼多了。

脊背上那抹刺人的冷意散去些,她繼續開口:“我們之間存在一些問題,你我都清楚。”

“所以你會來這裡,我很驚訝。”

手指撫上胳膊佩戴着的金屬鐵環,冰涼的感觸叫頭腦逐漸清明。

她有着「不得不來」的理由,雖然即使沒有報酬她也會來。

但太宰治沒有,實際上對方完全沒有必要冒着風險來陪她們胡鬧的必要。

這話讓太宰治感到十分不自在,有些事情不能被人直率言明,像是心底的角落被人刨開攤在,那些蜷縮在陰影裡的隐秘情緒,被突然暴露在刺目日光下,脆弱得近乎透明。

被騙子察覺出心意,這讓他的安全感驟然缺失。

幾乎瞬間,他嗤笑一聲,口吻嘲弄:“遠超異能作用的道具、得以操縱世界的權柄,一本萬利的交易沒有不做的道理。”

糟糕透頂的回憶湧入腦海,像是被蛇咬過便懼怕見到井繩的人,他冷聲道:“難道小榆你以為我是為你而來的嗎?你憑什麼以為在發生那件事以後我——”

猛地察覺到話語在奔向某種危險腹地,太宰治突然不說話了。

心底浮現出的那點傷害到這個人的快意,在對上沈庭榆沒有絲毫情緒波瀾的眼眸時蕩然無存。犬齒輕咬下唇,他緘默着,手指微不可察地勾住她的手背。

……她會松手嗎?

沈庭榆自由補充他的話:“你憑什麼覺得在發生那件事後,我還會喜歡上你?兩次告白都失敗了怎麼還這樣自以為是?”

久别重逢,差點吵一架,但她一點沒生氣。

暧昧關系裡,率先剖出真心的人與赤足踏入布滿碎破裂的地面無異。真心托出,既可能等來溫柔的珍視,也随時面臨被碾碎的劇痛——或許是對方輕描淡寫的婉拒,或許是惡意的玩味與譏諷。

喜歡上太宰治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恰巧沈庭榆擅長越級挑戰,她有着将軟肋暴露于危險的勇氣。

所追求的人是個未接觸過正常社會,不懂得戀愛的膽小鬼。但喜歡就是喜歡,在一切感情消逝殆盡前,縱使會被刺傷,縱使是賭上尊嚴去擁抱不确定的忐忑,隻要太宰治鼓起勇氣向她挪動一步,沈庭榆會追上去。

沈庭榆不會為了怕傷害太宰治而把“書”的事情與他和盤托出,她賭不起。

沈庭榆早就明白自己已經失去恣意妄為的權利——這與異能是否可以自由使用無關。她在數場人命堆砌成的棋局中意識到自己不能永遠做一個被社長他們寵着、渴望被太宰治用熱烈的愛回饋淹死的孩子。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曾經背過的詩篇,沈庭榆在這異世之中逐漸真正理解。

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難過的事情,人不能既要又要。

〖被刺猬紮了怎麼辦:欸。我又想起來兩年前我們吵架那次了。〗

〖被刺猬紮了怎麼辦:“書”的事情真就是是個坎,難搞啊。〗

〖木魚:……我有點意外。〗

〖被刺猬紮了怎麼辦:什麼?〗

〖木魚:我們不是沒有吵過架,但他沒有像這樣……應激?害怕受傷?〗

〖被刺猬紮了怎麼辦:或許因為他曾付出過真心,卻被我利用了吧。〗

〖被刺猬紮了怎麼辦:他不是在和諧友善社會下成長的,也一直都沒有脫離Mafia。某種意義上,于他們而言暴露真心和死亡别無二緻。再加上我确實是利用他找“書”了,我不打算為此辯解什麼。〗

〖被刺猬紮了怎麼辦:我都想過某天在海外突然被他算計死過,這個結局我也接受。〗

〖被刺猬紮了怎麼辦:還有就是你那個精神狀态誰敢多說些什麼。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

〖被刺猬紮了怎麼辦:我剛剛犯了個錯,不該想用話術讓他表達出對我的在意。〗

他們還不是能夠推心置腹的關系。

或許是因為窺伺到别人的幸福,又或許是因為看到太宰治追上來,她有點心急了。

沈庭榆嘴角帶着輕松的笑,沒有松開身後不安的人的手,隻是平和開口:“為什麼不說下去?我覺得你說的沒錯。”

“我沒想這麼說。”

翻箱倒櫃出的道歉話語被她打斷,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嚨間。最後太宰治隻憋出句略顯生硬的反駁。

“‘書’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再來一次我還會這樣做,如果你有怨氣,勞煩高擡貴手,等事情結束後再報複可好?”

沈庭榆用着哄小孩的語氣這樣說,“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她隻是随口而言,帶着把這個危險話題揭過的意味,畢竟兩年中自己的行動沒有遭受到來自Mafia的任何阻撓。

出乎意料的是,聞言太宰治突然笑了:“小榆又在騙我嗎?畢竟你——已經見過自己的家人吧?如此厭惡橫濱的你哪裡舍得那個世界呢。”

聲音像裹在棉絮裡,意味不明,連尾音上揚的弧度都帶着刻意營造的危險感。沈庭榆心裡“啊喔”一聲,然而還未等她回些什麼,太宰治突然道:“知道了。”

他像是在說有秋後算賬意圖,又好像在說别的。

沈庭榆沒多問,突然間,她停下了腳步。

鼻尖傳來焦糖馥郁的甜香氣,太宰治看見沈庭榆的眼神驟然明亮起來。

不遠處售賣糖炒栗子的小販旁邊的隊伍之中,站着一個外表出衆、頭戴舊白色哥薩克帽的男人。

像是看見心愛的玩具,沈庭榆撒開太宰治的手沖過去,歡快大喊道:“鼠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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