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初次見面,我是希望者第一小隊隊長南楠。”
一個看着不比裴小餘大上幾歲的溫和男孩向他伸出了代表友善的右手。
站在小白身前的裴小餘明顯有些發愣,看着這位身着軍綠色迷彩服剪着短發的正人君子,但卻隻有可憐的一點好感度,他一時間不知該怎樣禮貌回應,想了很久才同樣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一股溫熱的觸感襲來,那隻大手下意識用力捏了一下裴小餘伸出的右手,搞得裴小餘霎時不知所措。
身後,一雙陰冷的眼神與之對視,一副劍拔弩張的鬥争模樣。直到兩方視線交彙後,南楠這才意識到自己捏痛了裴小餘,于是便絲滑展現一副表示抱歉的标準微笑,松開了自己問好的右手。
“裴小餘,你和這位朋友有些眼熟……
是不是我們之前見過?”
精明的男人一直将視線座落在裴小餘的身後,一臉嚴肅地打量着這位站在眼前人身後的單薄男子。
小白隻是冷冷的看着他。
“還我!”
一個穿着粉黑相間洛麗塔的黃發女孩子突然從南楠身後竄了出來,直接快步走上前搶過了小白手上屬于自己的必修一語文課本,而後轉身跑遠,似是不想面見其他小隊成員。
裴小餘認了出來,這是那個第一小隊的後勤,有着嚴重抑郁病症後遺症的異能者——安娜。
“不好意思,安娜這孩子精神不太正常,請你們見諒。”
見到對其他小隊成員表現出如此失禮的安娜,南楠習慣性的向裴小餘二人緻歉。
“沒事,這才發現安娜原來是個藍眼睛的小女孩,是混血嗎?”
“哈哈哈,不是,這是安娜的愛好。
為了讓她心情好受些,我們經常變着花樣找些新衣服和飾品給她。”
感情原來是第一小隊的團寵啊。
裴小餘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安娜時的場景,一個小小的女孩子窩在窗簾下的漆黑角落中,咆哮着叫他不要靠近。
“哼,真是令人讨厭。”
一句不留情面的情緒話語從裴小餘身後冰冷傳出。
小白眉頭緊蹙,一副不悅的生氣模樣,裴小餘也是第一次見到生氣的小白,連忙緻歉後告别眼前的南楠,跟緊身後人的腳步回到了隔離室。
“怎麼樣?見沒見到那個傳說中第一小隊的隊長南楠。”
趙達依舊在隔離間内聽着抒情歌,見到回來的二人,一副關心的詢問模樣。
“哎——别提了達叔。
哎、哎、小白?”
小白有些粗暴的拽過了正在和趙達搭話的裴小餘,将他狠狠丢入了隔間。
整個人被摔得有些眼冒金星,裴小餘的背後傳來些許磕碰産生的疼痛,他剛要出口詢問眼前雙眼泛紅的男人,一股奇妙的香氣傳來,裴小餘頓感大腦昏沉,一陣陣突如其來的睡意在一絲絲侵蝕着裴小餘的大腦,讓他有些難以思考,他艱難的看向腕表,下午兩點十分,狠狠掐住了自己的大腿,一陣刺痛襲來,試圖發憤圖強般告訴大腦,現在不是睡覺的時間,一定要時刻保持清醒。
随着最後一絲光亮緊随門縫消失,眼前頓時漆黑一片,裴小餘躺在一人半寬的小床上,身前壓着一個冰冷的重物,小白此時正壓在自己身上,埋着頭,發出似是情緒痛苦般的細小嗚咽。
一陣眩暈感襲來,裴小餘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那個稚嫩幼童,逐漸與沉重而龐大的身影融合。
“哎……哎呀……好兄弟……那小女孩不懂事,你别因為他生氣哈。”
好兄弟,這就是你的異能後遺症麼……還真是讓我吃不消。
抵抗着洶湧而來的睡意,裴小餘輕輕拍打着男人的後背,似是想要安撫他慌亂而痛苦的情緒。
随着一陣陣沉重的呼吸聲逐漸減輕,裴小餘變得逐漸清醒,他将不知不覺間睡去的小白輕輕的安置在小床上,便一個人走出了隔間,關好了房門。
“怎麼小子,沒想到你……”
看着一臉壞笑的趙達,裴小餘頓感不妙。
“沒想到你竟然……不過沒事,我這個人還是個比較開明的長輩,我不會歧視你的。”
這都哪哪兒啊?
“達叔,你可别開我玩笑了……
我好兄弟剛、剛剛是在外面被一隊的那小女孩氣哭了,大概是異能後遺症……”
顯然對面充滿風塵氣息的中年大叔沒有盲目聽信他的解釋,一副我全然看透了的模樣,那視線看的裴小餘感到渾身不自在,臉上一陣又一陣不自覺的發燙。
“你說那小姑娘啊,她确實挺煩的,是個基地裡的怪胎,偏偏一隊隊長就寵着她,好像是她親哥哥吧。”
趙達打開了隔離室的後窗戶,頓時一股寒風湧進,吹的裴小餘瑟瑟發抖。
“不好意思小子,忍一忍吧,我煙瘾犯了。”
看着眼前的中年大叔偷偷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紅杉樹,頓時,窗邊一陣吞雲吐霧,些許煙氣撲在裴小餘臉上,熏得他有些難受。
“哎,臭小子,這下你我都有秘密了……”
周身回蕩着一陣舒緩的音樂聲,耳邊一陣發燙,裴小餘這才發覺趙達依舊誤會了二人的關系,連忙慌張解釋。
“達叔,不是這樣的……”
再次聽到否定的趙達無言,隻是繼續猛猛吸入了一口煙氣,似在做着深呼吸一般。
“小子,你之前不是問我會不會格鬥術嗎,準确來說我不是學格鬥術的,我是武校出身,從小學武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