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常了,就連小餘都比你正常。”
漆黑一片的空間内,小方塊一動不動的躺在地面上。視角拉進方塊的内部,同樣是一片黑暗之中,一位熟悉的長發紅瞳男人正以一種放蕩不堪的姿勢翹腿擠坐在狹小的紅沙發中,無聊的交差撥弄着自己的雙手,時不時側過身來看着眼前微涼的光幕,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
“無聊,你竟然真和小餘玩起了無害的過家家。”
“咦——”
遠處奇怪的感應吸引了男人的感觸,一個根本不會出現大群成員的地方正響起微弱的呼喚,男人細細的感受着這微弱到極緻的波動,緩緩閉上了雙眼,玩味的面具瞬間覆上臉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才不會做這麼無趣的事情。
實在是,太讓我感到驚喜了……
***”
……
“阿嚏!”
王虎這幾日感到有些身體不适,準确來說他已經低燒了兩天。
“大哥,你這次感冒還沒好啊。”
身側的小弟讨好似的關懷讓他在一陣難受中更加感到心煩意亂。
“和那邊的交接怎麼樣了?”
“大哥,是指的哪邊的啊?”
一個兇狠的眼神直勾勾瞪着一旁呆傻的小弟,愣在一旁的小弟這才反應過來,如今他們身處幸存者基地,交接的肯定是人類基地那邊。
“放心吧大哥,我們可是帶着誠意來的,把這小破基地旁邊的小屍潮全部清空了。基本上這事敲定後,咱們也能是編制人員了,真沒想到最後還能在末日裡混個編制。”
“都這個時候了叫什麼大哥大哥!要叫王哥!以後夾着尾巴做人,我們現在也是當官的了,你們不能學着以前還是那副強盜模樣,聽到沒,給那幾個平時管不住自己的兄弟們提個醒,叫他們收斂收斂,現在我們可都是有編制的正式基地員工了,要懂文明、講禮貌!”
“知道了大……王哥。”
小弟與大哥說完,邁着一陣歡快的步伐,急匆匆的便走了。
頗有種金盆洗手之感的王虎此刻的内心無疑是輕松的,他本想趁着這次喪屍降智的機會趁機控制東城的繁華地區,但沒想到在那一天,這些喪屍就和開了挂一樣,沖破了十三槍守城的大部分殘兵,一舉沖進高樓,将他整個人吓得魂飛魄散。
當那個陰狠的男人半身是血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大發慈悲的放過了他,還讓他帶着剩餘存活的十三槍人類逃亡,說實話,他有種不可思議的絕望感。
好在最後也确實相安無事,他帶着殘留的二百多個成員來到了西區希望者基地,與本就商量好投誠的希望者基地管理一把手搭上了線,混到了末日裡的編制,還正巧因為原本的管理二把手死在了屍潮暴亂中,幸運的成了這基地的二把手。
體驗過底層服務員,體驗過小弟,體驗過大哥,如今又要體驗一把管理,這種爽文似的打臉開挂人生喜的他哼起了輕快的小曲。
沒有實力,全憑運氣。
如果不是這幾日莫名其妙的流感,或許他的心情還會更好。
坐在會議室外柔軟的沙發上,随着遠處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正逐漸向他逼近,正難受到發指的王虎滿臉不悅的睜開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看清了眼前的來人,王虎忍不住冷哼一聲:
“呦,這不是那個什麼……銀色子彈?
之前在十三槍的時候就想吐槽了,你怕不是柯南看多了吧,還什麼銀色子彈?”
滿是嘲諷語氣的譏笑聲對上了一張毫無波動的微笑。
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也做到了官大一級壓死人。
“王虎,裴玉死後的日子,你過得很舒坦嗎?”
提那個晦氣東西做什麼……
忍着一陣昏昏沉沉的難受,王虎上下打量了這位穿着迷彩服、全副武裝摸樣的故人,這位故人臉上陰冷的微笑總讓他感到有些渾身不自在,記憶中的他可不是這副笑面虎的模樣。
真是個神經病東西啊……
“怎麼……裴玉的忠實小弟要找我秋後算賬?”
“這倒沒有,隻是恭喜你成功逼走了藍火,成為了基地的人事管理。”
藍火……
王虎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那個姣好面貌的火爆女人。
“呵呵——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那位,那位的樣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據說在之前還是東城大學的什麼院花,啧啧啧,可惜了……
但是你說逼走,這是什麼意思?我可從未對那位幹出什麼龌龊之事來。”
那确實是一個可惡驕傲但又令人着迷的美麗女人,隻可惜她也和大多數人一樣,是個拎不清腦袋的裴玉信徒。
王虎瞬間回憶到了前幾日那個揪住他衣領被他小施懲戒一番的女人。
“林如月!松手!”
基地内部,幾個身着迷彩服的士兵正用的的拉開面前扭打在地面上的二人,穿着輕薄棉服的林如月正奮力擊打着被揍倒在地的瘦猴男子。
什麼瘋女人!我都想洗心革面了還搞我……媽的!操!
随着指尖傳來的一陣電流,林如月忍不住一聲慘叫,由于觸電後的全身麻痹感而癱倒在一旁的地面上,雙目無神,俨然一副瀕臨昏迷之相。幾個士兵趁機将其控制,最終在趙達的一陣歎息聲中被架着雙臂狼狽帶走。
“王先生,您沒事吧。”
幾個負責護送的接待士兵架起了半坐在地的王虎,嘴裡滿是客套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