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聞冉畢竟是左修環的女兒,就算她與這個女人不對付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遭襲。
這次出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溫落晚沒有帶佩劍,隻好抽出地上死去的左家侍衛的劍,順便叫醒了伴鶴。
這丫頭睡得倒是死,這麼大動靜沒有一點蘇醒的迹象。
“你找個地方藏起來,如果安全了我會回來找你。若是我一直沒有回來找你的話你便想辦法自己逃出去,錢全在你身上。”
說着,溫落晚拿着劍便沖了出去。
還好經過那件事情後客棧内沒有幾個客人敢留下,剩下的都跑得差不多了。
地上的血迹尚未幹涸,門前那幾個左聞冉的侍衛全都死光了,看傷口貌似是一刀緻命。
“左家何時有這樣狠辣的仇敵了?”看着眼前的慘狀,溫落晚皺了皺眉頭。
完蛋,左聞冉不會死了吧?
溫落晚想着,一腳踹開了她的房門。
“啊!”
這聲音,是左聞冉身邊的那個小侍從。
溫落晚看落雲貌似隻是受到了驚吓,身上沒有什麼傷口,問道:“發生什麼了?你家小姐呢?”
落雲沒想到會是溫落晚,因為害怕還是有些哆哆嗦嗦,“就在不久前進來了幾個蒙面的男人,個個身強力壯,将我們的人很輕松地就殺光了,然後劫走了小姐。”
溫落晚看着眼前還在發抖的人,斷定她沒有說謊,“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落雲搖搖頭,“我……我太害怕了,小姐當時直接被打暈帶走了,我也不敢追。”
“啧,聽起來他們不想要你家小姐的命。”溫落晚掃視了一圈屋内,注意到破了個窟窿的窗戶,“你去我那個屋子裡能看到一個十五歲的姑娘,你們倆一起離開這裡,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回京,去左家找救兵。順便跟那個姑娘說讓她去找涼墨,那裡安全。”
“嗯,好。”
溫落晚走向那個破了個窟窿的窗戶,輕輕推開,外面并沒有能夠落腳的地方,向下看去,貌似還有些泛着白光的碎片。
溫落晚縱身一躍,從二樓翻了下去,将那碎片拾起來,上面有些細密的圖案,她之前好像在哪裡見過,隻是現在想不起來了。
時間緊迫,溫落晚将碎片收起,看到客棧前還拴着幾匹馬,心中有些驚歎。
這麼大動靜這幾匹馬竟然沒有驚慌失措地四處逃散,好馬啊。
其中有一匹馬吸引了溫落晚,它渾身發光,通體雪白,身上沒有一根雜毛,在這黑夜中極其的顯眼。
“這或許是左聞冉的馬吧。”溫落晚想着,看着像從西域引進的,也就隻有左聞冉這種地位的人才能騎了,再加上它的毛色比較顯眼,那兩個姑娘騎這個肯定不好逃走。
現在也沒有别的辦法能夠找到左聞冉了,溫落晚記得馬的鼻子一向很靈,不知道這個傳說中的賽龍雀能不能夠找到它的主人。
溫落晚走到它的跟前,剛翻身上馬便被它掀的差點摔下來。
嘿,這馬的脾氣還挺随主人。
她輕輕地拍了拍它的側頸,安撫着,不讓它再有甩自己出去的舉動。
“乖孩子,帶我去找她可好?”溫落晚有耐心地撫摸着它的鬃毛,另一隻手拿起缰繩輕輕調轉方向。
賽龍雀好像聽懂了溫落晚的話,還沒等她另一隻手抓好缰繩便如同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
這馬的速度極快,沉悶的馬蹄聲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都有些擾人,溫落晚怕被那夥人發現自己,微微向後拉了一下缰繩,示意它慢點。
它是通人性的,知道自己背上的這位要去救自己的主人,極其的聽話,緩緩地放慢了腳步。
溫落晚就這樣被馬帶着趕了半個時辰的路,終于看到了一點點的火光。
她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悄悄地下了馬,脫下了腳上的鞋,貓着身子慢慢地靠近那點火光。
走近了看,有四位身形健碩的男人圍着坐在火堆前烤着東西,左聞冉被反綁手腳扔在一邊。
他們應該不會在此地停留太久,溫落晚想着,盤算着如何悄無聲息地救走左聞冉。
若是正面交手,溫落晚雖有抗衡那四個人的實力,但若是稍微一個不留神讓他們劫持住左聞冉,她亦會處于被動局面。
“啧。”
溫落晚老毛病又犯了,一旦感到煩躁胸口便開始發悶,讓她無法集中精神去想應對之策。
她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盯着遠處的賽龍雀,腦中便突然有了想法。
她跑到它藏身的地方,猛拍了一下它的屁股,賽龍雀果然發出了一聲長嘯,向别處跑去。
火堆前的幾人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有兩人起身上馬追了出去,剩下兩人一個朝溫落晚藏身的地方走來,還有一個人留在原地看着左聞冉。
溫落晚躲在草叢後面,借着夜色隐蔽着自己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