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天幹此時都在懷疑風清淵在耍他,但也顧不上那麼多,抽出自己的佩劍就迎了上去。
此處已經亂成一片了。
“你的人?”溫落晚問。
“我還以為是你的人呢。”左修環說。
“那這是誰的人?”溫落晚有些疑惑,她的人還沒有到呢。
“罷了,先趁亂把冉冉救回來。”溫落晚喃喃着,借一旁刺來的劍劈開了手上的手铐。
“左大人,你去找秦玉河,那小子會點武功,躲他後面!”溫落晚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左修環。
“好!”左修環應答。
“大人!”
左修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鴻飛?”
鴻飛是他身邊的暗衛,自他下獄之後便應該跟着左聞冉了,怎麼會到這裡來?
“你怎麼在這?聞聞呢?”他問道。
“大人,鴻飛先帶您離開這裡。”鴻飛沒有回答左修環的話,帶着左修環就要離開這裡。
“聞聞在哪?”左修環怒了,“若是聞聞出了什麼事,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的。”
鴻飛有些無奈,“大人,得罪了。”
他一個手刀打在左修環身上,他便失去意識倒在了鴻飛懷裡。
換到溫落晚這邊,她一路跑到左聞冉的馬車上,卻隻看到了一位陌生的女子躺在了地上。
“溫相,你們溯國這是何意?”
歐陽天幹滿身血迹,顯然已經殺紅了眼,此時看到溫落晚在他未婚妻的馬車裡,更加懷疑自己被風清淵耍了。
“歐陽天幹,公主呢?”溫落晚對上歐陽天幹的眸子,含着些許冷意。
“裡面的不是公主?”歐陽天幹有些疑惑。
“不是。”溫落晚說,“若是公主出了事,我定讓你永遠留在溯國!”
“今日之事,你溯國總要給我個交代,難道你想兩國開戰不成?”歐陽天幹有些惱了。
“溯國從不和親。”
回應歐陽天幹的隻有刀劍。
他大驚,溫落晚此時的速度相比之前在宣政殿上快了不止一星半點,他下意識地揮劍去擋,卻被溫落晚以巧勁化開,手上的劍竟然脫了手。
他現在真的确認風清淵在耍他了,以溫落晚這般實力就算以傷病之軀也不可能輸,還輸得那麼狼狽。
但畢竟他也曾征戰沙場,迅速反應過來将劍接住,轉頭攻向溫落晚。
溫落晚不慌不忙,若是先前在馬背上她想要殺歐陽天幹還有些難度。
可現在兩人皆腳踏土地,歐陽天幹的塊頭這般大,動起來會比溫落晚慢得多。
溫落晚知道男女力量懸殊,因此隻能在身法上取勝,歐陽天幹剛剛轉身,她就已經到了他的後背。
他此時想要再轉身已經來不及了,隻好狼狽地反手使劍,硬接下溫落晚這一劍。
“太慢。”
溫落晚唇角一勾,在歐陽天幹再次轉身之前已經将劍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溫大人!”
一撥人馬從前方的山坡上下來,将使團的人們團團圍住。
歐陽天幹見狀,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但還是略有不甘,咬牙切齒道:
“溫落晚,你最好不要讓我回燕國。”
溫落晚輕哼一聲,“二皇子放心,溫某定會好好招待北燕使者。”
為首的是女人,一身漆黑的戎裝,與溫落晚差不多高,生得十分妖豔。
她恭敬地向溫落晚行了一禮,“溫大人,已經全部控制起來了。”
溫落晚輕嗯一聲,“還有這個,也綁起來,綁好了。”
“是。”
待溫落晚的人将使團的人全部整到一起後,溫落晚才發現左修環不見了。
“萬乾,你來的時候可曾見到過一個與我穿着相同的中年男人?”
萬乾搖頭,“并未。”
“溫落晚,溫落晚你要謀反嗎?”秦玉河喊道,“你現在将我們都綁起來什麼意思?你信不信我爹可以輕松地帶人滅了你!”
“哦?”溫落晚有些好笑,“秦尚書可以帶多少人?”
“我爹隻帶一百兵馬便……”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秦玉河連忙頓住了。
“現在陛下已經不信任你了,你還有什麼可以嚣張的?溫落晚,你若是把我放了,我可以回京告訴我爹,讓他勸陛下饒你一命。”
“閉嘴!”一旁的男人踢了一腳地上的秦玉河,威脅道。
秦玉河頓時就蔫了,低着頭不敢說話了。
“瑾晟,謀反是重罪,你要考慮清楚。”被綁的風允朝臉上有些血迹,但看樣子沒受什麼傷。
“怎麼把晉王給綁了?”溫落晚才注意到地上的風允朝,親自上前将他單拎到一邊。
“晉王,多有得罪,不過既然您也在,那隻有事成之後再放您回雍州了。不過瑾晟保證,到時一定陪您去打獵。”